大臣们都议论纷纷,似乎是对此很是不解,徐有贞见状站出身子振臂一呼,“太上皇复辟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静,一个个长大了嘴说出话来。
坐在龙椅上的朱祁镇对此十分不满,眯上了眼睛说道,“景泰皇帝病重,群臣迎朕复位,卿家们任司其职。”
朝堂上此时安静得落针可听,似乎是过了许久也不知是谁带了头跪倒在地高呼万岁,群臣见状也知得顺势跪拜承认了朱祁镇的帝位。
而此时,朱祁钰还在乾清宫的西暖阁梳洗准备临朝,突然听见了前面的撞钟擂鼓心不由得大惊,手中的动作停顿问向一旁的太监道,“莫不是于谦他反了,篡位不成!”
左右太监们哑口无言不知该作何回答,片刻之后奉天殿传了过来,朱祁钰听了瞪足了眼珠仰天长笑最终化作三个字,“好!好!好!”
说完竟又倒回了床榻上睡去了。
皇城内的风波仅仅只限于在了皇墙之中,百姓之间还是沉浸在年关之后的欢喜于轻松之中,只不过那威严的紫禁城却是让人感到了异于往常的肃穆生不起半点想要靠近的心思。
在夺门之变之后没有多久徐有贞和曹吉祥便借势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了以往不利于他的那些忠国大臣们,以于谦为首等大臣相继被捕入狱,而一直居住在乾清宫的朱祁钰皇帝却不知是因为何故被人们忘却,竟没有一人前去理会打扰。
“皇上,娘娘···有喜了。”朱祁钰的床榻下一位年近半百的太医跪倒在地,述说着往日里本应该是高兴的喜讯。
床榻上半响都没有消息,面向着墙壁安寝的朱祁钰似乎对此并不关心,良久才悠悠传来一声询问,“多少时日了,男孩还是女孩?”
“回皇上,娘娘身孕已有近三月了,从脉象上来说还看不出孩子的性别,但臣从医三十几年凭着以往的经验斗胆妄断是一位皇子。”
“是儿子!”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戳中了朱祁钰的痛点,豁然坐起了身子好像是在追忆着什么,嘴里喃喃道,“已经三个月了啊!”
朱祁钰陷入了沉默,但依旧跪倒在地上的太医却是着了急连忙道,“皇上!上天怜悯赐下这个皇子,微臣斗胆一言,无论如何小皇子都不能落入太上皇的手里面!”
“章太医······”朱祁钰望向跪在地上的太医,双鬓似乎是都了有斑白,“章太医,朕打小的时候你就在宫里服侍了吧。”
“回皇上,老臣跟师傅学医打先帝那会儿就在宫里,就连皇上还太后肚子里时也是老臣给诊得脉呢!”朱祁钰的话瞬间让章太医想起了以前的过往,嘴上不禁便碎叨了些。
点点头,朱祁钰看起不知在想些什么,“章太医的话朕是听的,这样吧,你老想个法子让贞儿少受些苦,把孩子···打了去吧。”
“万万不可啊!”章太医听了朱祁钰的话不由大惊连忙惊呼道,“皇上!您好不容易才有了个皇子,可不能就此轻想啊,不管形势怎样但孩子无罪的啊。老臣!万万不能答应!”
“混账!”朱祁钰勃然大怒,骂道,“朕的孩子朕怎不会心疼,只朱祁镇那无耻之徒霸占了朕的皇位,你说,这孩子生下来是替朕报仇的好,还是认他那朱祁镇为君的好!”
“皇上······”章太医呆呆的看着此时瞠目的朱祁钰,心中明白如今的形势若是多出一个朱祁钰的血脉是怎般都不得好的,“老臣···老臣糊涂。”
“可是···”话到嘴边,章太医还是泛起了恻隐之心,心中猛的一下决心,决绝道,“老臣可将娘娘偷偷带出宫外,不论是以后是让小皇子隐姓埋名还是远走大明,都算是保住了皇上的一体血脉啊,老臣就算是粉身碎骨都会护全小皇子的安危的!”
“章太医···”听了此话朱祁钰心中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问道,“此法···可行?”
“可行!皇上。”章太医斩金截铁道。
捏了捏拳头,朱祁钰下了床榻来回地踱着步子,“章太医你先起来,容朕思量思量。”
“贞儿怀孕的消息可曾透漏出去?”
“未曾。”章太医站起身子回道。
“那就好办许多,那就好办得许多······”朱祁钰长舒一口气似乎已是有了对策,一拍拳道,“朕听说于谦已是入狱,他对国家一片赤诚朕是明白的,他的老母潘氏朕所知,是一个能撑大事明事理的老妇,你带着贞儿去于谦家带着朕的口信让她无论如何帮朕一把,将皇子抚养大。”
“皇上···”章太医听了心不免有些忐忑,“于尚书先前可是要推举沂王为太子的,这样可是···不妥。”
朱祁钰摆摆手道,“非也,朕所知是徐有贞于曹吉祥他们对发动的兵变,他们与于谦等人积怨颇深断不能容他;现在是万般紧急的时候朕实在无处去寻合适的人家托付了,于家潘氏已是朕能想到最合适的人选了。”
“是,皇上,老臣这就带李娘娘出宫。”章太医答应道,说完便是要走。
“等等。”朱祁钰有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出声嘱咐道,“你去贞儿那里一定要找一个与贞儿身形相似之人替代她,朕时日不多了朱祁镇定是要朕的那些嫔妃们一起陪葬的。还有,去叫朕的贴身太监兴安于你写一道旨意脱离太医苑,带着朕的血脉好好活下去。还有,你帮朕给贞儿捎句话,就说,朕···对不起她。”
此话像是诀别,章太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