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一把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指着鱼俱罗,大喝一声道:“狗贼!你胆敢如此,我岂能与你干休!”
然而这个时候,祖逖身旁又两人挡在了祖逖面前,十分不安地劝道:“祖将军,此贼武艺非凡寻常之人都不是对手,况且如今这里是他的地盘,外面已经被包围了,不如让属下保护将军先撤出去,召集兵马,再和此贼决一死战!”
祖逖看着四周不断涌上来的敌人,他也清楚这种形势如果真的硬拼,必然是全军覆没,最后就让鱼俱罗如愿。无奈之下,祖逖只好持剑向外杀了过去。
“祖逖逆贼,哪里走!”
鱼俱罗岂能让他就这样离开,于是挥刀大步向着祖逖杀了过去。
“兄弟们,祖将军之前对我们如何,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刚刚那两将此时振臂一呼,其他本来还保持观望态度的人,纷纷坚定了立场,不少人直接向着鱼俱罗冲了过去,而其他一部分则跟着祖逖一起向外突围,还有一部分人忽然向着身边的兄弟忽然发难——不用说,他们事先已经被鱼俱罗给劝反了。
祖逖虽然十分心痛,可是他此时也没有其他选择,一路向外杀了出去,鱼俱罗此时被缠着分身无术,也只好先大开杀戒。
祖逖带着身边的几个亲信杀了出去,一路上他在想着什么直到最后,他惨然一笑,对着身边的仅存的几个人说道:“兄弟们,事已至此,我等即便真的领军杀了鱼俱罗等人,那我们这叛逆之名怕是无法洗清了!我也已经想明白了,此地是待不下去了,也不想麾下的兄弟们和鱼俱罗的魏军这样拼死厮杀。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前去投奔薛礼;你们若是想要跟我一起寻一个好前途的,就继续跟着我,祖某日后绝对还当你们是兄弟;若是不愿意的,那就继续留在此地,不过你们放心,我祖逖永远不会伤魏王的一兵一卒!若是他日能一起再共同抵抗外侮,那就是我们的缘分。”
祖逖的话,让他们几个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不过后来总算有人认清了形势,下定决心道:“我们一直跟着将军出生入死,无非是想要保家卫国。既然今日魏王不能容将军,那我等愿意继续跟着将军,生死与共!”
他们几人说完,祖逖便领着几人一起召集旧部,同时说明了一下眼下的情况,由于时间紧迫,他们也不能召集所有人,所以只是有一部分人集合到了祖逖身边,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而身后的追杀声还在此起彼伏。
祖逖简单的将情况说明了一下,同样,如果有人愿意跟着祖逖投降周军的,祖逖会带着他们一起走,如果不愿意,那也没什么。
有一部分人还是愿意跟着祖逖,但是还有相当一部分人的家人都在幽州和冀州,他们此时根本不敢就这样放弃,所以此时他们只能默默地看着祖逖等人远去。
自然他们也不敢阻拦,祖逖带着三四千的人匆匆离开了河间国,直奔薛礼大营而去。
此时周军大营之中,贾复正在巡逻,看到忽然杀过来的大军,贾复大惊,不清楚什么状况,一边组织将士们准备抗敌,一边亲自去见薛仁贵,报告敌袭的状况。
“薛将军,不好了,魏军攻打过来了!”
贾复闯进薛仁贵大帐,看到薛仁贵正在和庞统议论,听到了贾复的报告,薛仁贵却也不慌不忙,抬头问道:“敌人有多少兵马?”
贾复想了一下,“大约不到五千人,具体不清楚。”
薛仁贵呵呵一笑,转头看向庞统,“士元的计策怕是有效果了,走吧,我们一起去欢迎祖逖将军!”
听到薛仁贵的话,贾复有些莫名其妙,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敌人来了,薛仁贵还要欢迎,这到底是哪门子状况?
不过他也没有问,就跟着薛仁贵、庞统两人一起走了出去,等到大军集结完毕,祖逖带着兵马已经冲了过来。
薛仁贵拍马上前,拱手说道:“祖将军别来无恙乎?”
祖逖苦笑一声,也拱手说道:“薛将军可是害苦祖某了!”
祖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薛仁贵精心设计的,可是他自己却也没有办法。
“祖将军说哪里话,前番承蒙将军出言提醒,使得薛某幸免于难,薛某感激在心,所以便请将军弃暗投明,这怎么能说是害了将军呢?”
事已至此,祖逖也知道说这些也没用,翻身下马,躬身对薛仁贵行礼道:“以后我的这些兄弟们都要承蒙薛将军关照了!”
薛仁贵也立刻下马,将祖逖扶了起来,继而大声喊道:“今后你们便是我薛礼的兄弟,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我薛礼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吃的!有我一口喝的,就有你们一口喝的!”
这个时候,贾复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迎接祖逖了,原来他们已经知道祖逖来是投降的,贾复的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这就是谋士的作用啊,不用一兵一卒,竟然将敌人主将给策反了。
而祖逖此时看着薛仁贵,十分郑重地说道:“薛将军,虽然我等今日无路可走,前来投靠,但是祖某还是有一个原则想要薛将军知晓。我等本是魏王部下,如今周魏相争,我等虽然已经背魏而投周,但是也是迫不得已。若是将军想要我们转而攻魏,我等虽死也不敢听从,还望薛将军知悉。”
听完祖逖的话,薛仁贵连连感叹道:“祖将军真是忠义之人!此事薛某应允了!”
显然祖逖没想到薛礼竟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