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知道,玄天将我取他心头血的事都告诉你了,自然,空间的事他也应该跟你说了。”苏瑶竹冷笑,“我的结局,应该是死在这里吧……”
“若是本尊要杀你,这几日本尊就不会费心思给你找来这六个人,也不必跟你说这么多。”暗放下瓶子,摸着来到他怀里的花斑蛇的头,“再说,小花很喜欢你。”
苏瑶竹望着一人一蛇,突然感受到这个男人跟这条蛇之间的温情,仿若天地之间就只剩他们一人一蛇默默相守,永不分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让苏瑶竹暗嘲自己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
“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帮我,你的理由太不靠谱了。”
“那本尊就跟你做场交易。”
苏瑶竹摸着手上冰冷的锁链,思考了一阵,开口:“我答应。”
“你没有选择。本尊问你一些问题,若是你全部如实回答,本尊就将手里的这一滴心头血给你。”他说。
苏瑶竹沉默。
“你要这心头血,是因为你的空间么?”
她点头。
“空间若想要成长,就只有这么一条路么?”
她沉思,良久后点头。
她只有解开了副空间的第二层禁制,副空间才能继续成长,这样她的主空间才能继续壮大,她只有这么一条路。
大殿高台上的男人也沉默了,坐在宝座上,手指轻打着座把,墨色的衣服衬得他的颜如玉,领口暗红色的花纹流光闪现。
这样的他少了几分戾气,却仿佛更难亲近。
苏瑶竹不敢多想他为何问,又为何问后如此模样,她怕得到一个她想逃避的答案。
“你得了心头血要怎么做?”他问。
“炼制血囊,滴入空间生源处……”她不会说谎。
“罢了。”他叹口气,“本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苏瑶竹不懂他为何叹气,也来不及松口气,他的下一个问题让她陷入了矛盾之中。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是苏竹,普普通通的苏竹。”她呐呐开口。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看来你是不想要这滴心头血了!”
她胸口被他突然打出的一记攻击打中,整个人飞进了密室,密室的墙骤然合上,眼前一下子变得黑暗。
她跌落在地,吐出一口血。
不想给她那滴心头血就明说,臭男人!
不知觉的,脸上多了清凉之感,她摸摸脸,却是泪。
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单纯至极的她何曾受过这般委屈,手脚上的锁链也仿佛有了千斤重,让她无法再起身。
地上的血迹很刺眼,她发誓,她一定会变得强大起来,再也不要任何人来主宰她的生死!
大殿上的男人手一挥,角落就出现几道暗影,将绑着的六个人都背了出去。
坐在宝座上,暗的手摩挲着装着心头血的瓶子,眼神复杂。
突然,他卷过他的蛇闪身消失在空中。
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着他消失前的一句叹息……
偷偷打探到剑潭的位置的楠臻和寒子衿赶往剑潭已经四日了,他们也成功地找到了剑冢的位置,却一直没找到进入剑冢的方法。
剑冢外是一片桃花林,现在正是花开时节,落英缤纷,流水送花去,还有几座背向山阴面的坟墓,墓碑经历风雨,上面的痕迹也不清了,据说朱雀堂总坛地处位置在几万年前曾是某个正道宗派,闻名遐迩。这处桃花林虽然现在弥漫着大量魔气,盛开的桃花花瓣颜色也比一般的桃花阴沉,但是那几处坟墓尽管破败,但却隔绝了魔气。
楠臻走到一处坟墓前,抬起石碑,上面沧劲有力的刻痕经历数年却让人心神荡漾,仿若看见了刀光剑影,那笔笔劲道都是剑气留下了。
“这几处坟墓都留有法阵的痕迹……”寒子衿抱胸靠在一颗桃树回答,指尖接住一枚花瓣,指尖一凝,用力甩了出去,一道光闪了出去,另一边的树上被割破了皮,留下长长的痕迹。
“你找到进入剑冢的方法了么?”楠臻松开石碑,站起身,朝他望去。
“没有。这个地方除了这几个坟墓有些古怪外,我没找出任何线索,很不对劲。”寒子衿摇头,他的视线突然从楠臻的身上移到了桃花林旁的那片蓝湖上。
“还有那片湖……”
楠臻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还只剩那片湖了,其它地方我都看过了。”一片花瓣从寒子衿的手中飞出,滑过湖面,掀起一条长长的水花,伴随着湖水的声音,涟漪散开,蔚蓝色的水纹比那晴空下的天空更美。
很快,那片花瓣停了下来,没有像预料的那样漂浮在水面上,而是侵入了水底,渐渐消失在一片蓝色中。
两人的目光同时沉了下去。
“我要下湖底。”楠臻开口,望着桃花花瓣消失的位置。
“好。我陪你下去,我有预感,剑冢一定在下面,不过在下去之前,我得准备一些东西。”寒子衿顿了顿,看向楠臻。
楠臻接受到他的目光,说:“那就拜托子衿了。”
连质地如此轻软的新鲜花瓣都沉下湖水,可见这湖水的重水度,到了下面,必定水压很强,挤压性即便是金丹期修士也不一定能承受,而且下了水,那身上必定如千斤重,想浮都浮不起来,不事先做准备完全就是找死。
现成的桃花木却是派上用处了。
准备就绪后的寒子衿跟楠臻捏着避水诀就下了水,尽管身上的阵法减除了一部分水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