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州人口倒不算特别多,又是旅游城市,在如今还没到假期的时候,路上车辆自然也少。因此出了机场,车子一路都开的很顺利,到了谢家大宅,也才不过上午10点半。
有之前那些那些带着徒子徒孙,前呼后拥要求颇多的“大师”们在前,林临一进家门,谢灵驹立刻要引着他往客厅里坐:“大师,来,您先歇歇。”
林临才不耐烦这些。
他能这么快闯出名气,跟这从不故弄玄虚,办事拖泥带水的风格也有很大关系。此刻只随意的摆摆手:“不必了,一路车接车送的,我不累。现在,还是看看谢二少什么情况吧。”
他能这么干脆,谢灵驹当然只有高兴的份,客套两句便把林临引到了谢宝树的房间。
谢家两兄弟如今还都在这宅子里住着。
谢灵驹少年时代就接下破败的家业,一心扎到钱堆里,沉迷商场不可自拔,其实本人也是个大龄黄金单身汉。谢宝树呢,是实在纨绔,花心不改。今天跟这个模特儿卿卿我我,明天又跟某个网红谈恋爱,自然舍不得这么快迈进婚姻的坟墓。
可就是这样浪荡的一个人,此刻安静的坐在窗边,痴痴呆呆看着远处,嘴里喃喃念叨着古里古怪听的不甚分明的话,也难怪谢灵驹一番求医未果后,立刻把方向转向了灵异频道。
这不,两人把房门打开,他都没舍得多给一个眼神过来,仍旧痴痴呆呆的看着窗外。
谢灵驹和林临站在房门口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会儿,那里除了无垠的湛蓝天空外,什么都没有。
说实在的,这段时间谢灵驹天天跟着看啊看的,自己都觉得轻松许多……不过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谢灵驹满眼期盼的看向林临,却见他皱着眉,微微摇了摇头:“目前没看出来有什么阴邪诡秘之物。”
谢灵驹没甚表情的应了一声,一时也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
没有阴邪诡秘之物,自然是该开心的,代表着谢宝树的问题还是自身原因。可他之前也托了不少人,花了不少钱了,到现在什么也没摸索出来,这样两边儿都不沾,那要怎么让谢宝树恢复?
他满脸期盼:“大师,麻烦您再看看,他之前也治了半个多月了,根本一点都没用。许多人来看,都觉得他这模样像是失魂症,宝树他以前,根本不是这样子的。”
不管怎么说,原因总得有一个吧。
这位林大师一来就铁口直断说不是那些原因,为人敞敞亮亮,谢灵驹欣赏之余,不由更是信服。
他实在是没了法子,要知道,一个月以前,谢宝树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根本不会起来,夜里通宵更是常事。哪天能在上午在大宅中逮到他,可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这一个月来,他每天准时睡,准时起,乖的跟学生似的。起来了什么也不干,就坐在那里发呆。饿了也知道吃,渴了也晓得喝,可这精神怎么就不正常了呢?
林临天分非凡,又有何青一直从旁指点,他不必接近,只在门边用望气术细细观摩一番,便很快能确定——谢宝树虽然身子有些虚,可身边的确确是没什么阴邪之物的。毕竟,现在这社会,哪里有那么多晦物可以沾染。
只是,身旁谢灵驹殷殷期盼的看着他,他对这人的印象着实不错,于是沉吟一会儿,便缓缓走到谢宝树身前。
他同何青一样五感敏锐,哪怕没贴到谢宝树嘴边,也能听清他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配不上……仙女……后悔……”等等词汇,虽然啰里八嗦碎碎叨叨连不成句子,可反复听来听去,他心里也大概有了些许想法。
做这一行的,成事了自然有一笔酬劳,可不成,车马费别人给出,也没什么损失。再加上林临本身并不缺钱,自然也不必像别人一样汲汲营营,绞尽脑汁的多要酬劳。
因此,他心中有了判断,就立刻直言不讳道:“我刚听清了他的话……”
话还未说完,便见谢灵驹激动起来——在他这样五感敏锐的人耳中,谢宝树喉咙口里咕噜的那些话,分辨出来并不是难事。可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办法用尽了,也没能听明白他跟蚊子一样的叽哩哼哼。
“我看了看,”林临对他说道:“谢二少其实没什么大事。魂魄安好,一切正常。就是体格有些虚……”
说到这里,饶是谢灵驹久经商场,看着这年纪轻轻不满二十的大师,也不由老脸一红。
谢宝树长年玩女人,身体不虚才怪呢?大宅里其实每天都替他熬着药膳补身体呢……
林临才不管这些呢,此刻自顾自的说得:“……但他这种情况,的的确确不是被外物所所摄,你们可以放心了。”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林临说的轻描淡写,谢灵驹却不肯放松——不是灵异事件,那又是怎么回事?
林临看了看他。
有那么一瞬间,谢宝树莫名有些尴尬。
但很快,林临就把答案告诉了他;“我看他这模样,分明是对谁一见钟情了。”
“碰到了意中人,或是美艳绝伦的人,为她神魂颠倒,也是正常的。不用管他,过上个三两月,他自己看得开了,也就好了。”
这话说的,轻飘飘不带一丝情绪,仿佛真的只是就事论事——
可这怎么可能呢?!
谢灵驹首先就不信了。
不是他看不起这个弟弟,可他熊孩子心性,跟女的交往,从来没走心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