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工作还要做,人还要活着。
已经两天没有去公司的刘成和邵深,在下属一个个电话打来后,不得不去了公司,虽然真的不想去,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情工作。
邵深刚到公司,顾文生踩着点也来了。
楼下门口的接待问顾文生是否有预约,顾文生理都不理,因为接待根本就拦不住。
顾文生今天来身边仅仅带了四个保镖,这跟他以往出门保镖前呼后拥大不相同。
接待叫了保安,可保安根本就拦不住。
在顾文生乘坐邵深专用电梯上楼后,接待连忙给罗翰打了电话,罗翰是邵深的副手,邵氏的副总经理,邵深的得力助手,一般情况下关于邵深的事情只需要通知这个副总就行了。
罗翰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上邵深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他接起手机听了听后对邵深说:“估计是你家顾先生来了,气势汹汹,不过今天倒是挺奇怪,就带了四个保镖。”
话音刚落,门口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罗浩闭了嘴,顿了下却又说:“邵先生,我先出去?”
“不用。”
邵深继续看文件,罗浩站在他跟前,时不时地说上一句话。
顾文生没有敲门直接走进办公室的后果就是被秘书安娜拦着,安娜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瞪着顾文生,“这位先生,邵总正在忙着,先请您到接待室等一下,接待室在这边。您请。”
顾文生轻蔑地扫了一眼跟前的女人,戴着一副黑框边眼睛,一身黑色的职业装,老气横秋的,看着都不顺眼,索性也就骂了个脏话,“给老子滚!”
安娜跟着邵深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什么样的客户没有见过?刁钻的,刻薄的,不讲理的……等等,见过的人她觉得都快赶上她吃过的盐了。
安娜面不改色,依然公事公办的模样,“先生——”
只是,这次她刚开了口,一巴掌就落在了脸上。
“啪——”
这声清脆响亮。
安娜当即就捂住了火辣辣的脸颊,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顾文生骂了一句,一把将安娜推开,走进办公室。
罗翰不乐意了,安娜虽说是邵深的秘书,但是是归他直接管的,自己的下属被人这么欺负,这口气咽不下去。
他当即就转过身,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邵深给制止,“罗浩,带安娜出去找点冰块敷脸。”
罗翰扭头看了看他,咬着牙心里有火发不出去,憋得一张脸都有些扭曲了。
邵深并未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顾文生,我们走着瞧!
罗翰狠狠地瞪了顾文生一眼,拥着哭泣的安娜离开办公室。
到了外面,罗翰吩咐另一秘书赶紧去取冰块,他将安娜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秘书拿着用塑料袋子包好的冰块过来,罗翰接过,敷在安娜脸上的时候提醒她,“有些凉,忍一下。”
安娜垂着脑袋没吭声,心里无比的委屈,眼泪掉得更凶了。
上班这么多年,说没被欺负过也不可能,可是这却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打耳光,这会儿左耳朵还嗡嗡嗡地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以至于,冰块搁在脸上她都没觉得凉。
罗翰不会劝人,虽然说女人哭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自己却是第一次哄人,不知道该怎么哄,半天了嘴里就迸出来一句话,“好了,别哭了,这个仇我早晚给你报!”
安娜本来在哭,听了他这话,却“噗”地一声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他。
罗翰皱眉,这女人都这么的奇怪?上一秒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这下一秒却笑成了一朵花,实在是太*了!
幸好他没跟邵先生那样找个女人,简直就是考验心脏的承受力,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就在罗翰准备让安娜自己扶着冰块的时候,安娜却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罗翰,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罗翰吓了一跳,身体僵硬,有些懵,“什么话?”
“给我报仇。”说完,安娜从罗翰的手里将冰袋拿起来,起身离开。
今天来的这人叫顾文生,他不认识她,可她认识他,这事儿没完!
安娜来到茶水间,打了个电话,只听人在电话里说:“外公,我被人欺负了,那人打了我一耳光,好疼,他还骂我。”
声音听起来无不委屈,无不凄惨。
“……”
“嗯,我知道,他叫顾文生,我在工作,他不讲理,就打我,外公,我脸疼,耳朵也疼,哪儿都疼,好疼。”
“……”
“谢谢外公,嗯,我知道,晚上下班我再给您打电话。”
收了手机,安娜从不锈钢的热水器上面映出的人影里看自己的脸,刚才顾文生那巴掌很重,她的整个左脸都已经肿了起来,顾文生这个老混蛋!
这边,邵深的办公室内。
被无视了好一会儿的顾文生,火爆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本来来的时候就有火,但还可以的压制了一下,这会儿全部爆发。
他朝跟前的茶几上用力地拍了一巴掌,力气有多大不知道,但是钢化玻璃茶几的玻璃面出现了几道醒目的裂缝。
而且这“啪”的一声,连门外秘书室的人都听到了,甚至连还在茶水间站着敷冰块的安娜也听到了。
紧跟着就是顾文生的怒吼声,“邵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