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知道她在看什么,确切说在等什么,但他没点出来。
女孩子这点心思,全写在脸上。
虽说他这当哥的得在她成长的道路上做那个指引者,可是感情这事,他是真的指引不好,因为他自己的感情都一塌糊涂。
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对爱情憧憬着又害怕着,每走一步其实都很小心翼翼,所以,其实也真的不需要他的指引。
他所能做的,也仅能做的,就是在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里给她一个肩膀,一个怀抱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哭完后,明天还是新的一天,她继续去追求她的爱情,他在家里等着她。
一顿饭吃完了,景一的手机都一直是安静的状态,这让她无比的失落,吃过饭后整个人明显的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刘成去厨房洗碗筷,她就抱着手机窝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
刘成洗过碗出来,看她这副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去了房间给邵深打了个电话。
邵深正在办公室,准备去开会。
上午的会议推迟了,原打算着今天中午跟景一一起吃个饭然后下午带她出去玩,这会就明天再开,可是谁曾想计划往往是比不上变化的。
“邵总,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会议室了。”安娜走进来。
邵深掐灭指间的烟,站起身。
准备走,桌上放着的手机一闪一闪起来,他扫了一眼,知道这是谁的号码,没打算接。
前两天,他将这个号码从黑名单里给放了出来,现在他觉得,还应该再将它给拉进黑名单,眼不见心不烦。
电话自动挂了,他拿起揣进兜里,准备去会议室。
刚走到门口,却来了一条信息,他没理会。
但是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邵深忽然就想起了那条未读的信息,他鬼使神差地就从口袋里摸出来手机,打开去看那条未读信息——
邵深,给一一打个电话,这做人好歹也要有点礼貌,吃人嘴短,连个谢谢都没有吗?
信息是在四十分钟前发过来的。
邵深觉得这个信息十分的莫名其妙,什么叫做人好歹要有点礼貌?什么叫吃人嘴短,连个谢谢都没有?他吃什么了?
他觉得这个刘成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脑子刚刚抽风了。
不过,他觉得自己也脑子抽风了,此时。
“暂停会议,都休息一下。”
邵深拿着手机起身离开会议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想了想,电话并没有打给景一,而是打给了刘成。
“你什么意思刘成?”
刘成这会儿正送景一去医院,虽然她没什么大碍,可以不用住院,但是他总觉得还是多住一天,再检查一下比较好,毕竟她的头上次受伤比较严重,这次又是打架,谁下手都不会轻到哪儿去,当时也许检查不出来,但说不定过段时间副作用什么都出来了,所以为保险起见,他觉得还是要住院四十八小时,不然他不放心。
景一上车后靠在车座上睡着了,刘成扭头看了看她,将耳机戴上,将手机放在了仪表盘上,将车速降低,扭头看了看她,这才慢悠悠的开口,“你问我什么意思?”
“刘成,我没时间给你废话!”
“那你就挂了吧,我也正忙着。”
“……刘成你脑子有病!”
邵深觉得遇到景一,以及跟她有关的人,他就总是失控,这是个有些严重的问题,他意识到了,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刘成嗤笑一声,“是啊,我有病,我有病我中午带她回家给你做面条,我有病我……”
他突然就没了声音,利索地挂了电话,扭头去看副驾座上的人,还在熟睡着。
他知道自己再打下去肯定要对着电话吼,他怕吵醒她,她只有睡着了才能不伤心,不难过。
邵深被人给挂了电话,心里甭提有多不爽了。
他觉得他如果要是不给刘成这个混蛋点颜色瞧瞧,这人还真就蹬鼻子上脸了。
但是,他却没有立马采取行动。
他冷静了几秒钟,觉得刚才刘成那话里的信息量极大。
她中午回家给他做面条了?
再联想到之前刘成的信息,他心里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
电话打给罗浩的时候,罗浩正坐在邵氏的地下停车库的车里,懒洋洋地靠在车座上揉着自己被撑得圆鼓鼓的肚子跟司机在聊天。
“小王,我很中肯地评价,这景一做的面条真心的一般,卖相一般,味道一般,你说邵先生怎么就被这面条给you惑了呢?反正我是真心的觉得,那个景一挺有一套的,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她倒是将这话给发挥到淋漓尽致。”
司机小王苦着一张脸瞅着手里空空的的保鲜饭盒,都要哭了,“罗先生,您说您也真是的,您自己想吃面条您就直说,您还打着邵先生的名号让景小姐做面条,这万一邵先生要是知道了,我真的就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小样!”罗浩蔑了小王一眼,大爷似的靠在那儿,“你不说我不说,邵先生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一碗面条而已,邵先生怎么可能计较!”
这正说着,罗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自邵先生。
小王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吓得脸色都白了。
“罗先生,肯定是邵先生知道了!”
“闭上你那乌鸦嘴!”罗浩呵斥一声,隐隐地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