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还想吃,可是,直接下楼这会儿肯定跟白小姐碰面,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邵深的未婚妻,她这样贸然出去,都是不合适的。
还是忍着吧。
眼巴巴地看着空碗,空碟子,景一揉着自己的肚子,舔着嘴唇,越觉得没吃饱,这越觉得饿。
她叹了口气,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食量大增啊。
莫非是因为流血太多的缘故?
那她是不是还要多吃点补血的东西?
她立马掏出手机,上网搜索哪些食物是补血的。
黑芝麻,红枣,猪肝,莲藕,胡萝卜,桂圆肉,黑豆,黑木耳,乌鸡,红糖……
真的好多。
吃红枣简单方便,喝红糖水更是经济实惠。
那就去超市买包红糖吧,泡水喝,也就几块钱。
在卧室里没什么事,景一就将自己昨天打包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将明哥放在大广木上,还抱着亲了亲这才放下。
明哥有一米五那么长,这是蓝桉送给景一的生日礼物。
上个月,景一过生日,蓝桉特意从京都赶回来给她过生日,见面的时候,看到这么大的一个毛绒玩具,景一吓了一大跳。
蓝桉说,天冷了,这东西浑身都是软毛,抱着睡暖和,就当找个男人暖被窝了。
景一笑着问蓝桉,那你给我这男人,叫什么名字啊?
蓝桉想了下说,何明怎么样?
景一当即就红了一张脸,小时候,大概七八岁的时候,镇上当时有一户姓何的人家,那时候何家还没有搬走,家里有个跟景一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叫何明,长得很漂亮,镇上的女孩子都很喜欢。
景一也喜欢,她还曾大言不惭地说,长大了一定要做何明的小媳妇。
这事儿,在她们那儿,当时可好为流传。
大家见了景一都开玩笑,叫她,何明媳妇。
后来,何家举家搬迁,没了任何的联系,景一难过了好一阵子。
年少的时候,那些懵懂的无知的喜欢,现如今回头看看,只觉得天真和美好。
景一没有问毛绒玩具叫何明,小时候那些喜欢,跟现在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如果不是蓝桉提起何明,她都忘了曾经自己还有那样的豪言壮语。
但是再取别的名字又费脑筋,所以干脆就叫明哥了。
景一很喜欢明哥,晚上睡觉非得抱着睡才行。
“明哥,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比宿舍宽敞多了吧?悄悄告诉你哦,我是真的很喜欢这里。”
景一笑着看着周围,她一直都有一个小小的梦想,以后一定要有间属于自己的公主房。
就像这样的,充满了女孩子气息的公主房。
“可是……”她突然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来,伸出手将明哥抱在怀里,用脸在明哥的脸上蹭了蹭,无比失落又难过地开口,“可是,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明哥,我做了一件很羞耻,很被人瞧不起的事情,我做了别人的小三,也可以叫情人,或者也可以说是被人包养的女人,这不是我想要的,可我却无能为力。”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打湿了明哥身上白绒绒的毛毛。
索性将整张脸埋在明哥的身上,景一压抑地哭了起来。
蓝桉总说她是个乐观派,没心没肺,这样会过得很轻松,很快乐。
现在,她也想没心没肺。
可是,她却做不到。
每每一想到,自己竟然做了别人的情人,她都觉得一张脸被人狠狠地戳着耳光,火辣辣地疼痛。
这件事又不能告诉别人,蓝桉不行,父母更不行,可她却又连反抗也不能,只能就这样,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邵深宰割。
她真的很不甘心,不甘心。
从情窦初开,她都在幻想着将来自己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男孩子,恋爱,结婚,生子,她想的很美好。
可是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当头一棒就算了,还用这种暗无天日的方式,将她困住,压在黑暗里,永远都抬不起头。
不管她这辈子有没有机会恢复自由身,她都不能再追求自己的爱情了。
爱情与她,已经彻底的错失,在她还没有经历过的时候。
“怎么?想自杀?”
头顶男人的声音铺盖下来,景一一颤,抬起头。
不知何时,邵深居然来到了她的房间里,此时正站在她的身边。
他本就身材高大,此时她又坐着,他站着,这种居高临下的霸气和傲气对比起来愈发的明显,他睥睨着她,眼神里带着轻蔑,“不是我吓唬你,这种死法,死后很丑。”
该死,这女人又在哭什么?
动不动就哭。
一天到晚的哭。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多眼泪呢?
很烦躁!
超级的烦躁!
“景一,你再敢在我面前掉一地眼泪,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剜了,喂狗吃!”
景一嘴巴动了动,想要表示抗议,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没出息。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必须收起浑身的刺儿和棱角,否则,必将是遍体鳞伤。
她垂下头,抬起手将眼泪抹去,“记住了。”
你以为我想在你面前掉眼泪吗?
曾经的她,遇到天大的事,都不会掉眼泪,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眼泪特别的多。
她自己也觉得很纳闷,很丢人。
但是以后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哭了,哭,太没出息,太丢人!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