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和许母彼此面面相看,好大一会儿,许母叹了口气,“只要阿言和你能够好好的,我和你伯父也都没意见,只是小锋,你们家跟我们家毕竟悬殊很大,更何况还有念念。”
“伯母。”左锋明白他们的顾虑,他们怕阿言以后嫁到左家受委屈,还有念念。
但是他们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他怎会让他们母子受到任何的委屈呢?他爱他们都来不及。
“伯母,我知道您和伯父的顾虑,我现在跟你们保证的再好你们也还是会担心,所以保证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爱阿言,爱念念。我爸妈那边你们更不用担心,他们有多爱我,就会有多爱我爱的人,念念就是我的亲儿子。”
左锋收回视线看着怀里的小包子,在孩子粉雕玉琢一般的小脸上亲了亲。
“念念,以后就叫爸爸,记住没有?”
小包子抿着嘴想了好大一会儿,说:“如果左爸爸是我爸爸,那我爸爸呢?”
“我就是你爸爸。”左锋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可却也是事实。
他是左锋,可他同时也是许诺。
他现在只不过是以左锋的身份来行驶许诺的权利和义务罢了,所以除了身份有些不一样之外,其余的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儿子是他的,不管跟他长得像还是不像,不管跟他的姓氏一样还是不一样,都是他的。
小包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妥协的意味,“好吧,那我以后还叫许念诺吗?”
“是的,你永远都叫许念诺。”
小包子点点头,这才差不多,他才不要变成左念诺,好难听的名字。
许父和许母又是一阵对视,均红了眼眶。
只要阿言能有个好归宿,念念能有个后爸真心实意的对他好,他们就知足了。
……
外面达成了一致协议,可是作为当事人的许言,却一无所知。
她此时睡着了,却睡得一点都不踏实。
她又做噩梦了,梦到自己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幸好左锋此时让许父和许母带着小包子离开了,他推开病房门走进来。
“阿言?”他快速的走上前,双手捧住许言的脸,轻声唤她。
好一会儿,许言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里带着晶莹的泪光。
“左锋……”
左锋见她醒来,这才松了口气,“做梦了?”
“嗯。”
“别胡思乱想,你看现在不都没事了吗?我就在你身边,你再睡一会儿。”
许言摇摇头,想坐起来。
左锋按住她的肩膀,“再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你把我扶起来吧,左手很疼。”
左锋低头看向她的左手,眼中全是心疼。
他小心将她扶起来,问她喝不喝水。
许言摇摇头,左手腕疼得她心都揪在了一起,别说喝口水了,就是呼吸都疼。
她看着自己被固定的左手,神色黯然。
以后真的就是个废人了,一个废人,还配跟他在一起吗?
左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好了,别看了,又没我好看,还不如看我呢。”
许言知道他是逗她,想要让她不去为自己的左手难过。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够这么的贪心,能够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她要知足。
可是,人都是这样的贪心,活着了就想要什么都好好的。
她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左锋叹了口气,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阿言,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爱你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身为一个女人,她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真的满足了一个女人的虚荣心。
尽管男人的甜言蜜语不能够相信,可她此时还是信了。
她抬起右手,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左锋。”
“阿言,你告诉我,如果此时在你面前的人是许诺,你是会说谢谢,还是会感动得眼泪哗哗的?”
许言微微一愣,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问,一时间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于是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忘了反应。
左锋俯身凑向她的唇,吻住了她。
他的吻小心翼翼,却又缠绵不休。
不一会儿,许言已经被他给吻得头昏脑涨,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左锋这才松开她,两人均是粗喘着气。
“我已经征得了双方父母的同意,等你出院后我们就结婚,先去把结婚证领了,婚礼等到元旦的时候再办,毕竟现在办也来不及了。”
不给许言任何反驳的机会,他低头又吻住了她。
许言又急又恼,可是一只手无论如何又推不开他。
最后,却在他的怀里渐渐地迷失了自己。
等这个吻结束后,许言只剩下喘气儿的力气。
反观左锋,一脸的春风得意。
“你的手我问过医生了,基本上一周就可以出院,我也看了时间,一周后你出院那天正好是周一,老黄历显示也是宜嫁娶,所以说,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你是答应做我的新娘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许言无语地翻了他一个白眼,靠在他怀里一点也不想动。
以前的时候觉得许诺很霸道,现在才发现,她遇到的这个男人,比许诺还要霸道。
……
一周后,许言出院。
这天,风和日丽。
用左锋的话来说,天时地利人和,不去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