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这会儿已经不哭了,可是还在一下一下地抽噎,眼睛也通红通红。
左锋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她看。
看得许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最后直接将整个脸埋在了他的胸口,扁着嘴也不出声。
唉!
左锋叹了口气,抱住她,“傻瓜,哭什么?你不能每个人只要一提起许诺你就哭,你这个样子,许诺的心里该有多自责多难过,你知道吗?许诺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掉眼泪,以后不要哭了,知道吗?”
许言闷闷地“嗯”了一声,伸出手抱住他。
“跟我说说,我妈都跟你说什么?是不是问你,我们准备什么结婚?你怎么跟她说的?”
“没有问,问了也不说,谁要跟你结婚。”
“当然是你要跟我结婚啊,你别想耍赖,你答应我的,我有录音,你休想不承认!”
许言一把将左锋推开,抹了两下眼睛,“滚!谁要跟你结婚!”
左锋无奈地笑,重新将她抱住,“不要难过了,嗯?”
许言点点头,“你爸爸怎么样了?”
“又是你爸爸,是咱爸。”
“你还说!”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许言就来气。
左锋哼了一声,“过几天都要领证结婚了,你得提前适应。”
“你想得美!不明媒正娶就想让我嫁给你,你做梦!”
左锋美得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是想嫁给我的,还嘴硬死不承认!”
许言一愣,一张脸瞬间又涨红。
她怎么觉得自己本来一挺聪明的女人,怎么在这男人面前,就变得那么的笨了呢?
……
左全的手术一直进行到晚上七点才结束,手术后他还没有脱离危险。
李江月还不知道左全做手术的事,许言和左锋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她聊天。
一直到晚上八点,李江月睡下了,左锋这才送许言回家。
到了医院外面,许言对左锋说:“你赶紧回去吧,我坐地铁回去,很方便。”
“那怎么行,我要把你送回家,亲自看到你进了家门我才放心。”
“左锋,我不是小孩子了。”
左锋自然而然地抬起手,拢了拢她耳鬓的发丝,目光温柔似水地看着她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需要哥哥保护的小女孩。”
许言又是瞬间的恍惚,放佛看到了许诺。
正发呆,耳朵猛地疼了起来,左锋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许言,我跟你说,你再敢对着我想许诺,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许言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疼!左锋疼!你松开手!”
左锋捏着她的耳朵没松手,但是力道小了很多。
他凶巴巴地瞪着她,“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不许再对着我发呆想许诺!我是左锋,你给我看清楚了!”
许言拉开他的手,吐了吐舌头,心里哼了一声,小心眼!
她就想许诺怎么了,就想!
这个混蛋,把她耳朵揪得这么疼。
想着,许言就踮起脚尖,一下子也揪住左锋的耳朵。
“疼!”这下轮到左锋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
许言就是故意狠狠地揪住他的耳朵的,她这就是报复,谁让他刚才对她下手那么重。
“让你揪我耳朵!”许言瞪他一眼,这才松开手。
松开手后,她撒腿就朝地铁口跑去。
等左锋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跑远了。
“阿言,你停下来!我开车送你回去!”
许言头也不回,潇洒地摆了摆手,“不了,你在医院陪叔叔和阿姨吧,我今晚回我父母那里。”
左锋叹了口气,“那你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目送着许言进了地铁站,左锋这才转身回到医院。
只是,在他转身离开后,从附近停着的一辆车子里,走下来一个人。
没几秒钟,又下来一个人。
“真是当年那个女的?”其中一个人问。
另一个人点头,“当然是。”
“去吧,利索点!”
“虎哥放心,绝对干净利索!”
说完,这个人就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
……
许言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
坐上地铁后,她只顾看手机,居然坐过站了都不知道,然后又折腾回来,来来回回耽误了不少时间。
刚从地铁站出来,许言就接到了左锋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出来左锋着急的声音,“阿言,你怎么还没到家?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许言满心歉意,“对不起啊,我只顾看手机坐过站了,刚从地铁站出来,这会儿准备回家。”
“笨蛋!”左锋忍不住骂了她一句,“那就赶紧回去,这么晚了,我说送你,你偏不让,真不让人省心,到家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虽然被骂是笨蛋,但许言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笑米米地就挂了电话,然后手机拿在手里,快速地朝家里走。
其实自从三年前的那天凌晨出过那件事之后,这么多年,许言一直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到晚上过了八点钟,她都不会一个人在外面跑。
今天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肯定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
从地铁口到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这会儿路上的人还有不少,其实真的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可是许言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她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