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
想到这里,许诺就动了动自己的手,拍着身边,拍出了声音,试图吸引那个停止不前的人的注意力。
果然,下一秒,那人有了反应。
“小锋?小锋你醒了!”
许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看清楚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他被人给紧紧地抱住。
一瞬间,浓郁的的胭脂味,香水味灌入他的鼻腔,令他几乎都要窒息。
许诺很难受,他想说,拜托,能不能离他远点,再这么下去,他又要睡过去了!
这些年在南省,灯红酒绿的日子过了那么多年,其实这种胭脂俗粉味他真的闻过得太多太多了,可每一次还是难受得不行。
他讨厌女人身上有这些味道,当然,如果他的阿言身上有这些味道,他是喜欢的。
不过,他的阿言才不会用这么难闻的香水,这么难闻的胭脂俗粉,他的阿言,出水芙蓉,天生丽质,什么都不用身上就自带体香。
他抬起手去推身上的人,可是那人却像是狗皮膏药,怎么推也推不开。
而且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虽然手和胳膊能动,可是力气很弱,他想用力,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他根本就推不开身上的人。
随着鼻腔里吸入的这个难闻的味道越来越多,许诺的一张脸逐渐的涨红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极度的不顺畅。
好在,又过了两分钟,抱着他的那人终于松开了手。
许诺这才如同得到了水的鱼,急促地大口呼吸起来。
然后正呼吸着,他就听到身边的人说:“全哥,你快来医院,儿子醒了!”
儿子?
许诺心里一怔,看向她,是个看起来已经年纪不小,起码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五的中年女人,可是头发染成了黄毛不说,一张脸上的脂粉都擦了估计有十层,看起来特恐怖。
这都一把年纪了,还装嫩,真恶心。
关键是,她刚才说,儿子?她说谁呢?谁是她儿子?
女人打了电话后,就弯腰俯身看着床上的人,“儿子,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来妈妈是怎么度过的吗?妈妈真的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说着就哭了起来。
妈妈?
许诺的眉微微地动了一下,她说她是他的妈妈?
有没有搞错?他妈怎么可能长成她这个模样!
正纳闷,女人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转身就朝门口走,边走边说:“我要去叫张医生,跟他说你醒来了,让他给你做检查!”
没几分钟,还没看到人,许诺就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他的周围就被围了一群人,有医生,有护士,穿着白色的工作服,白压压的一片。
这些人对他的身体摆弄来摆弄去的,很不舒服,可他却又说不了话,急得干瞪眼。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折腾,这些人终于消停。
不过却又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看起来倒像是才四五十岁的样子,男人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居然抹眼泪!
这……对着他哭什么呀?他又不认识他!
“小锋,你可算是醒了,这几年,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和你妈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把你妈和我都快吓死了!”
“全哥,你说什么呢!怎么能对孩子说这样的话!”
是那会儿的那个搽脂抹粉的自称是他妈妈的女人,她拉开了这个男人,凑到许诺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小锋,只要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过去的是就都过去了啊,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小锋,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跟妈妈说。”
到这个时候,女人这才发现,自从儿子醒来,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小锋,你怎么不跟妈妈说话啊?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吗?”
“妈妈知道,当年是妈妈不对,可是这都过去两年多了,你还在生气吗?”
“小锋,妈妈知道错了,你不想接管公司,妈妈不逼你了,你想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就去做,我跟你爸爸都不会再逼着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
“小锋,你跟妈妈说话好不好?”
无论女人怎么说话,许诺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不过现在许诺的心里渐渐地也有些明了了,他想了想,抬起手,拉住女人的手。
女人看着儿子拉住她的手,心里一喜,连忙握住,“儿子,你想跟妈妈说什么,你说。”
许诺动了动,将手从她的手心里挣脱开,然后又重新将她的手拉住,然后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写着什么。
一开始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
许诺写道:我嗓子发不出声音。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写着,大概是如同这个女人所说的,他睡了太久,所以手有些不灵活,而且也很没有力气。
等他将这几个字全部写完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是一身的汗。
女人惊讶地瞪着眼睛,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好大一会儿才哆嗦着嘴唇很是不可思议地说:“小锋你……你不会说话了?”
身后的男人一听,一把拉开女人,激动地抓住许诺的手,“小锋,你怎么了?怎么不会说话了?”
女人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快速地转身去叫医生。
没多大一会儿,一群医生和护士就匆忙赶来。
重新给许诺做了检查。
然后在许诺的手边放了一个写字板,将笔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