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段日升平躺在床上发出了一声哀嚎,想要坐起来,却试了好几下都没能够成功。
最后不但自己累得不行,还一身的汗。
段日升最终暂时放弃了起来的打算,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扭头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床,她伸出手在那里摸了摸,似乎还留有余温。
凌晨的那一幕幕她不用想都在眼前浮现,是激烈的,狂野的,羞人的,更是兴奋的。
虽然昨晚是她的初次,一开始又很疼,但是她却不能否认,身体的疼痛其实真的没什么,她的心是那么的快乐。
她做梦都想跟欧阳恒在一起,虽然昨天晚上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他的身上没有酒气,可是他却像是喝醉了酒。
一开始的时候,面对他的强势她是羞愧和抵抗的,可是到后来,她完全抛开了一切,只想跟他融为一体。
她爱这个男人,纵然并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要了她,可她还是很开心。
甚至,一醒来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依然还是开心的。
哪怕他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从今天起对这件事死不承认,也不对她负责人,她依旧是开心的。
她不后悔,虽然也期待着他能够对自己负责,能够出于责任娶自己为妻,但这并不是非要不可的事情。
她在乎的是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她爱了二十多年近三十年的男人,这就足够了。
昨晚会成为她这一生最美好,最浪漫的回忆。
翻身,躺在欧阳恒躺过的地方,床单和枕头上似乎都还残留着他的味道,那么的好闻,令人安心又喜悦。
段日升闭着眼,沉醉地笑了。
只是,却有明亮的东西顺着眼角缓缓地滑落。
过了一会儿,沙沙哑哑的声音,带着令人悲伤和难过的音调在静寂的室内缓缓响起,像大提琴拉响悲伤的曲子,浮浮沉沉的,直达人心底,那么伤,那么痛。
“阿恒,我爱你,好爱,好爱……怎么办……”
……
一直到傍晚,萧腾才带着思尔和卓恩来到医院,一见面就开始抱怨。
“我说云开,萧寒这伤根本就不用住院,你非得让他住院,你到底居心何在?”
云开一愣,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但是,随即,她就反应过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说我居心何在?我当然是关心他爱他了,要不然,我才懒得管他!”
其实昨晚上在两人打算做亲密的事情之前,云开在想,也就在医院住一晚上,明天上午就出院。
可是,在她将萧寒打昏之后,她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如果让萧寒出院,那么他肯定要跟她住一个房间,到那个时候她如果再推三推四的拒绝他,他肯定会怀疑,所以倒不如将计就计,让他在医院呆上一段时间。
而且她傍晚也找了医生,明天一早要给萧寒做个全身体检。
虽说自从见面以来,萧寒也没表现出有什么不舒服或者生病什么的不好症状,可是云开仍旧不放心。
她即便是不用调查,也可以想象这六年来这男人是怎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
这几天她就观察了,他虽然没有抽烟,至少在她面前的时候没有抽烟,但是他会时不时的咳嗽两声,所以她怀疑他的肺部有问题。
她侧面问过萧腾他这几年的身体状况,萧腾十分随意地回了她一句,有我在你还不放心?
嘴上没说,她心里却再说,有你在更不放心!
萧腾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哟,真是恩爱得羡慕死人了!”
“羡慕嫉妒恨啊?那也没办法,谁让我的心里只能装得下我男人一个人呢,你下辈子吧……”云开笑米米地歪头靠在萧寒的肩膀上,侧脸看他,却发现他的脸色居然寒了几分,她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都吃醋啊?关键是也得等她把话说完好不好?真是无语!
顿了一下,云开又缓缓开口,“下辈子,你慢慢排队哈!”
萧腾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好好地跟他说话,所以他压根都没相信,只是听一听而已。
果不其然,坏东西!
萧寒的脸色终于放晴,伸出手将云开朝怀里揽了揽,低头在她的发丝上,一下一下地亲着。
萧腾问:“那请问,你打算让你男人在医院住多久?”
云开想了一下,“起码也要住一周吧?”
萧寒的手一僵,还要再住一周?
不会吧!
别说再住一周了,就是今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熬过,还要再呆几天,疯啦!
“云云,你看——”
不等萧寒将话说下去,云开就直接打断了他,挽着他的胳膊,眼睛眨着不停地放电,“人家都是为了你好,虽然住院是无聊了一些,可是,人家不是在这里陪着你吗?”
别说被击对象萧寒受不了,就连一旁的观看者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萧腾简直无语到了极点,索性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卓恩觉得妈妈可真是肉麻,以前都没有见过妈妈这样女人过,还是爸爸厉害,一回来妈妈都变成小女人啦!
以后是不是妈妈就再也不会因为他和思尔挑食或者不听话对他们大吼小叫啦?
哈哈,爸爸果真厉害!
思尔看着自己的亲爹和亲妈,只觉得这俩人吧可真有意思,明明昨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