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没吃早饭,可是这会儿气都气饱了,别说吃水果了,连口水都喝不下!
这个女人,她成心就是要气死他,气死他了她才开心。
可是明明很生气,怀里的花都让他有种扎手烫手的感觉,可他却仍旧舍不得扔掉,这是她送他的第一束花。
他瞥过脸不看她,像个赌气的孩子,气得一张脸鼓鼓的。
云开扭头看了陈思辰一眼,那家伙生生将笑憋了回去,清了下嗓子极其不自然地说:“对不起萧先生,我为昨晚上的事情跟你道歉,你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跟我这人一般见识。”
萧寒哼了一声,下巴都冷傲地抬起来。
云开说:“萧先生好好休息,今天就不打扰你了,我们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还不等萧寒把头扭回来,她人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
“喂!”萧寒急急地叫她,一着急,动作有些大,扯得脸生疼,疼得倒吸冷气,瞬间就一脑门子的冷汗,“你别走,我……我现在都受伤了,你难道不应该留下来陪我吗?”
云开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指着自己的额头,她的额头上也贴了纱布,正好在脑门上,十分的醒目,“萧先生,我也在受伤着,我不听医生劝告过来看你已经是在咬牙坚持。”
“我……”萧寒动了动嘴,“还疼不疼?对不起。”
“我自己不小心磕到,就算是疼也得咬牙忍着,今天就不打扰萧先生休息了,再见。”莞尔一笑,云开转身离开。
萧寒眼巴巴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在门口消失看不到,这才闷闷不乐地低头看怀里的花。
石斛兰,父亲之花,真是过分!不就是比她大了十一岁嘛,至于一天到晚的刺激他吗?
坏,真不是一般的坏!坏女人!
云开和陈思辰去了墓地看望父母,呆到中午才回到市里,茶餐厅不出意外地很忙,乔易打电话让思辰过去帮忙,思辰不放心云开,要将她送回家后再去餐厅,云开让他放心,只是磕破了额头,又不是摔断了胳膊腿。
在地铁站两人分开,云开看了看时间,萧寒的手术安排在下午两点,忘了问医生手术前让不让吃东西,算了,还是去趟超市吧。
她买了条鱼,原本这鱼超市是负责去鱼鳞的,可她没有让,所以就买了一条活鱼,拿回家自己杀,还有两块豆腐和一些青菜。
豆腐鱼汤,汤色浓白,尝一口,味道很鲜美。
云开提着炖好的鱼汤离开家的时候落地钟正好敲响,下午三点,到医院要一个小时多一点,手术应该两个小时能够做好吧。
没有打车,云开选择了坐地铁,她怕去早了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影响心情。
下午四点十分,云开从医院附近的地铁站出来,站在路边却突然想打退堂鼓,贝蓓在那儿,她这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送鱼汤?道歉?恐怕他需要的不止是道歉吧,更何况如果他想喝汤,贝蓓也会给他炖。
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去,一个说不去,很烦。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云开提着保温桶重新又回了地铁站,坐在里面的休息凳上,将保温桶放在膝盖上,抿着嘴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掏出来看了一眼,电话是萧寒打来的,看来手术已经结束了。
“云开,你弟弟将人打伤,你就拿束破花提一点水果过来就觉得没事了是不是?”说话的却不是萧寒,那头是萧腾,一开口,语气不善。
云开也不知道在神游什么,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了下句,依旧盯着地面发呆,似乎这个电话连个小插曲都算不上。
“哦什么哦,你现在在哪儿?马上过来!”
“哦!”
“云开!”萧腾的声音隔着空间和距离,通过无线电波传入耳朵,依然带着极大的杀伤力,云开觉得耳朵都要被震碎了,不过也终于从思绪中抽离,坐直了身,“嗯,我听着呢萧先生,这么大声音,嗓子不疼吗?”
“你马上给我来医院!”
萧腾挂了电话,云开盯着手机苦笑,什么时候这兄弟俩都好成这样了?团结友爱,一致对外?
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六月天空飘雪花,不可思议。
又坐了一会儿,云开这才站起身,跟着一拨从地铁里下来的人,朝出口走去。
到了医院她特意先去服务台打听了一下,知道手术已经做好了,病人现在已经转入了病房,不过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去,人还在昏迷着,她又问了手术的结果,护士告诉她手术做得很漂亮,国际著名专家就是不一样。
云开撇撇嘴,狗屁国际专家不一样,本来就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事,非得弄来什么国际专家,作!
没有选择乘坐电梯,云开从楼梯上去,到了楼层,她探出脑袋朝走廊里看了看,除了走动的护士和医生,暂且没有看到不想看到的人,于是这才走了出来。
可是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却听到里面传出萧腾的声音,“他还没死呢,你哭哭啼啼哭丧呢!滚出去!”
云开左右看了看,闪身进了旁边的一间病房,也没看里面有没有人或者住着什么人,就进去关了门,留了一条很小的缝隙耳朵贴上听外面的动静。
“我不是担心他嘛。”贝蓓的声音委屈而又娇柔,如果这男人还是个男人的话,该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