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这条汾吉线公路是从汾县方向通往壶口瀑布景区的一条交通要道,因为正值五一旅游的高峰期,今天路上的车辆要比平常多了许多。这时又正是早上,也大部分都是从这边前往壶口景区的。所以两边对比,还是林旭他们这边被堵的车多。另一边堵的则较少些,大部分都是从山里矿上拉满了煤要运出山去的大卡车。
不愿交过路费,最先争执闹起的,也是林旭所在的这边车辆。这时也是以这边聚的人最多,所以那伙私设关卡收过路费的,眼见这边对峙聚的人多,另一边的那几个也连忙过来几个帮忙,只在那边留下了四个人看着。
这边的人也不全是空手,有手里拿着修车的大扳手的,也有拿着螺纹钢所制撬棍的,还有拿着各样能当作兵器的乱七八槽东西。两边互相挥舞着手里的家伙,大声争吵。一边坚持不愿给过路费这完全不合理,形同抢劫的私设关卡收费;另一边的车匪路霸则一定要收,不给钱就不放行地不让他们过去。
这伙车匪路霸不但私设关卡地乱收费,要的也挺多。小车一律五十,大车则一律一百,比公家的收费站可要高了许多。尤其在这个年代,五十、一百还都是挺值钱的大钱。
虽然能开得起车的人,也都算挺有钱,但这等形同抢劫的乱收费,却没人会甘心愿交。而且这一路上也还另有几个公家的收费站,本来加起来就已交的不少了,再要加上这伙车匪路霸的过路费,更是超支。
按理说,林旭所在的这边是人多势众,比那几个车匪路霸要多的多。对方加起来也不过就总共十五个人,真要他们这些人一拥而上,这十五个车匪路霸,可是不够招架的。
但他们这边却是人心不齐,虽然看起来人多势众,但大部分都是在旁边围观的。动动口地壮壮声势指责叫骂对方一番还可以,真动上手了,怕是没几个敢上。这时敢拿着家伙真正跟这些车匪路霸对上的,也不过就是十几二十来个。
但这些人却大多互相并不认识,只是因为被堵在了这里才同仇敌忾地聚在一起共同对抗这伙车匪路霸。可因为不认识,也难免就缺乏了齐心协力与互相配合,再加上许多人手上的家伙也不趁手,所以虽是人多,却是不及对面那伙车匪路霸抱团齐心地声威壮。再加上这伙儿人全是二十多三十来的青壮,平日也是村镇里的混子,经常有跟人打架斗殴,打架的经验非常丰富,这时虽是人少,却没一个有半点害怕的,反是个个一副凶狠的样子,气焰嚣张跋扈。
而这边则大多是做正经营生的,虽然与对方对上的也多是青壮,但两相对比,尽管他们这边人多势多,还是显得不如对方声势壮,气焰盛。
而且这边还有着急过去,愿意交这个保护费,跟他们这些对抗的唱反调的。还有的则还劝他们不要再对抗闹下去,低头认个怂,先过去了要紧,别耽误了事。这样一来,更加弱了他们这边气势,反而助长了对方威风。当真的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无奈本就是互不相识地散沙一盘,都各有自己的打算,这却也是人之常情。
但虽有灭自己威风通敌的,这边做为主要对抗力量的那十几二十个人,却也并没几个动摇的。仍是挥舞着手里的家伙与那帮车匪路霸争吵着,说这是不合理的收费,是强盗行径,是犯罪,要他们立即无条件搬开路障放行。
两边越吵越激烈,忽然有两个吵得最凶的,一言不合就动上了手。那边的车匪路霸率先发难,也有意存心立威,杀鸡儆猴,要震摄住这帮人,叫他们听话地老实交钱。趁着对方不备,当即挥起手里的砍刀,一刀便砍在他对面那人的胳膊上。
当即血光迸现,那人一声惨叫,松手掉落了手里的大扳手,抱臂痛呼着后退。
两边本就吵得分外激烈地情绪十分紧绷,这一有人动上手,不及多想,立即哄地一下打开。却仍是车匪路霸的一方反应快,见到自己这边老大先动手,立即紧随后跟着动手,噼哩啪啦地各挥兵器便打了起来。
林旭才刚跃上车顶向那边观望,还没瞧多大会儿地就见那边动上了手,也是不及多想,立即飞身跃起。这边路上的车辆一辆接一辆地挨着停放,他便脚踏着这些车顶飞跃而过。
几个疾纵之下,只一个呼吸间便已接近到了打架的中心点。伸脚踏上离得最近的一辆车后,他飞身跃起的同时,便已凌空一脚飞踢,向着对面一名正挥起手里砍刀的车匪踢去。
“砰”地一下,这一脚正中这名车匪的胸口。一脚将其踢得发出一声闷哼,离地倒飞而出。接着又“哐”地一下,直接倒飞地撞在后面他们所设置的鹿砦上。却是刚好卡在两根砦刺之间,卡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因为是被林旭一脚踢得硬塞着卡进去,两边腰肋也是被磨得一片生疼,卡在那里后也不住叫唤。
林旭一脚踢飞这名车匪之后,落地的同时便又立即一个侧踢,一脚踢向左边相邻的一个车匪。“砰”地一下,一脚正中其腋下肋间。将其踢得侧飞而出,又撞到旁边相邻的另一名车匪身上,被撞得两个一起倒作了滚地葫芦。
踹飞这名车匪之后,林旭又立即反身向右边相邻的一个车匪抓去。探手一抓,便抓中了其后背衣服,单手用力拎起一甩,有如甩一口空麻袋也似,毫不费力地便将其甩飞掷出,又正好撞在了左边的另一个车匪身上,也撞得两个一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