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局势,如果用“竞技游戏”来做一个比方,或许会更加的直观和清晰。
和贾环的团战中,韩谨丢完技能,技能还没会恢复,现在是贾环在丢技能,他自然处在下风。而且,周慎行实力卖队友,搞得韩谨很被动。但,结合周慎行此人的一贯作风、人品,可以“理解”。
当然,他内心中其实还是想骂人!当初若是把黎宽或者彭鏊推上去,就不会是这个局面。
然后,他要做的是,在贾环一连串的技能风暴中,走位,保证自己不死。并且,不能回城。
因为,这并非真正的竞技游戏,而是死亡游戏。退一步,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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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暴雨来的非常快。几乎没什么酝酿,很突兀的,黄豆大的雨滴就砸下来。
临近西苑的小时雍坊,华墨府门口,围观汪逊业兄弟的百姓,报社编辑如同鸟兽一般的散开。到处避雨。
华府的门口,亦是人流断绝。
还在午后。
汪逊业兄弟跪在华府的门口,磕头,高喊道:“请华相开恩啊!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兄弟俩满脸的泪痕,雨水,额前可见血痕。情况十分之惨。刚才是烈日暴晒,现在是大雨倾盆!
不远处的屋檐下,有围观的报社编辑、百姓指指点点,评论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有什么用?都跪了有两个时辰了。若是汪学士得知自己的儿子如此没有骨气,岂不是要自绝于狱中。”
“呸!死的不是你爹!他们若是有办法,何苦用这种法子折腾自己?”
“就是,你这人心肝是什么做的?再大的理,大的过一个孝字。”
“报纸上说,汪逊业曾是永昌公主的入幕之宾。刑部的衙役查的一清二楚。这事,纯属他害了汪学士。”
“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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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府内,华墨并不在府中。华大学士在军机处处理政务。
前院的一处偏厅中,华大公子来回的踱步,听着仆人的回报,烦躁的道:“让他们跪去。玛德,还耍赖了!”
一旁华墨的心腹幕僚,欧阳文德劝道:“大公子,不可如此。舆情汹涌,对华相名声不好。不如将他们请到府里来,好言相劝。让他们回去。”
华大公子四十岁左右,惊讶的看了欧阳文德一眼,他们两人当然知道华墨的打算,杀鸡儆猴。汪璘必须死!
“欧阳先生,这…”
欧阳文德捋须道:“我去和他们说。国有国法。岂有要挟大学士的道理?”
华大公子懂了。是将汪家两个儿子“哄”回去。“好,就有劳先生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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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两个儿子进了华府,然后千恩万谢的回去了。但是,读过明史,懂点政治的人,都觉得这件事恐怕将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然而,对于汪逊业兄弟俩来说,落水的人,连一个稻草都想抓住,即便只是华墨的幕僚出面做一个承诺,他们还是愿意去相信。愿意去期待!
人在局中。
晚间时分,华墨回到府中,听长子和幕僚说了此事,点点头,道:“天子龙体稍愈,明日在西苑召见重臣,处置玉观音案。”
名声什么的,他不大在乎。想在乎也没法在乎。士林中怎么抨击他的?说他靠奉承天子马屁上位。谀臣!
比起是不是会被人骂成奸相严嵩的声音,他更在意明天的议事的结果!
权力才是真实的!天下大事悉决于圣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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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在京城中。下午的暴雨已经停歇。天气中带着潮湿的闷热。云层极后,未见月光。
京城中,有的地方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有的地方,一片寂静,不见五指。
这像极了此时京中的局势!天子明日上午召见重臣,决断玉观音案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朝堂。对于,汪家来说,一片黑暗。对于红人党们来说,一片光明,因为天子圣体渐渐痊愈。这比什么消息都好!
在四月十二日的夜色中,人流来来往往。即便是搞谍报的锦衣卫都无法区分其中各人的身份。朝臣们来往交流,沟通,交换。派出的可能是子侄,幕僚,甚至是本人亲自拜访。
画卷,正在这夜色中徐徐的展开:华墨和上门的李康适在书房中交谈;户部尚书赵鹤龄派了儿子和卫弘的长子卫康吃酒、交流,探听卫相的想法;
宋溥宋大学士将礼部郎中尹言请到家中,听一听他对时局的看法,吏部左侍郎戴显宗陪坐;其实,明日的召见,侍郎级别的人物,根本进不了含元殿。
刑部尚书白璋秘密的接待来访的韩秀才,谈了很久;另外一名当事方,工部左侍郎纪兴生,在晚上九点多,坐着轿子从贾府里离开,在轿子中沉思。他和贾政、贾环谈了很久;他拜访贾府,明面上的理由,是为侄儿的鲁莽道歉。
不过,随着贾府正在和庆国公府接触,谈探春和沈二公子的婚事。这一篇,倒稍稍可以翻过去。但是,真正谈的是什么?谁知道?贾府给贾环经营的滴水不漏: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锦衣卫的暗探,都是千户张辂和贾环协调后,才得以布置在贾府中。
贾环回到北园,轻轻的拍一拍宝姐姐的雪臀,到夕韵堂中守着。他今天晚上并不打算睡觉。每临大事有静气。但,这并不意味着大战开始的前夜,统帅可以睡觉。主席都不会睡的。
张安博府上,张安博笑着对庞泽说,“罢了,你和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