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更新最快”
顺亲王伸手指着晋王,哈哈一笑,目光与晋王在空中交错。此时屋中还有四名美姬陪着,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晋王微微点头,举起白玉酒杯,微微一笑,道:“皇叔,咱们干一杯。”
顺亲王就有些明白了,笑呵呵的举杯。
晋王与锦衣卫指挥使毛鲲私交极好。毛指挥使在某些事情上的立场就耐人寻味了。
…
今上并没有废太子之意的态度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京城,如同一股旋风。不仅是顺亲王、晋王等人受到消息。
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襄阳侯同时也受到消息。晚间时分,襄阳侯父子在书房中密谈。华贵的书房中,光线幽暗。梨花木椅中,襄阳侯父子相对而坐。
襄阳侯长长的叹一口气,“父亲,这下我算是放心了。”
襄阳侯对面的老者微微点头,缓缓的道:“太子是国本啊!轻易动摇不得。不然就是地动山摇。当今天子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没有让某些人如愿。”
襄阳侯笑了一声,低声道:“嘿,父亲,还是太子那100百万两白银送的及时,否则,没这么容易过关。”
太子殿下身边还是有高人啊。幸好。
…
秋风徐徐,凉意阵阵。太子度过一个大劫,东宫之中张灯结彩自是不会。这瞒不过天子的眼线。只不过,太子宁溥将太子妃甄静儿、两名侧妃都叫到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饭后,宁溥与甄静儿一起在东宫之中散着步,月影在云层中徘徊,时而明亮,时而晦涩。精美的殿宇廊檐上照射出清亮的影子。
太子宁溥这时穿着一身白色的龙袍,精美,头戴紫金冠,愈发显得二十四岁的太子的英武之气。宁溥微微偏头,在甄静儿耳边轻声道:“静儿,这次多亏了你识大体啊。和梁王妃将嫁妆拿出来。”
一想起最近京城中的风声,他就有些后怕!风声鹤唳啊!
甄静儿一身浅蓝色的宫装长裙,有着沉静秀美的少妇风情,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这时,温婉的一笑,挽着丈夫的手,细声道:“殿下若是有事,妾身的嫁妆有何用?妾身也不愿意看到老父、兄弟、姐妹们受苦。说起来,妾身还是要谢殿下。”
宁溥仰头叹口气,笑着看着妻子的美丽容颜,道:“静儿,你我夫妻,说什么谢字。唉…,多亏九弟、汝阳侯的主意啊!”
汝阳侯找到他九弟梁王,建议以抵押物向京中的晋商票号借银子,补上窟窿。先过这一关再说。他与老师傅伯龙商议之后,才有他今天的西苑之行。
真算起来,太子妃和梁王妃的两箱子嫁妆,抵押给晋商,其实是不够一百万两白银的。这一点,他要承晋商的情。据说晋商的领袖叫做路庸。专营票号。汇兑天下。
甄静儿笑一笑,柔婉的依偎在太子怀中。一场由西南大捷需要奖赏前线将士们引出的天子内帑的亏空,牵扯到甄家的拖欠的巨大的风波总算是过去。
这些她提心吊胆,想要将一部分财物转移出去,留作后路,可被贾家拒绝之后,更近似于绝望。现在,终于是风平浪静。
她得准备老父、兄弟们来京城的住处了。
…
在京城之中一片风平浪静之时,拥有两百万人口的江南巨城金陵郊外某处,正在经着一场血与火的战斗。
锦衣卫秘密返京的四名缇骑,给人在长江边的一处山头给截住。夜幕之中,残手断脚散落在草地上,血迹斑斑。袭杀与反袭杀,在突兀之间就在山坡上勐烈的爆发。
鲜血抛洒、人头飞起、火药射击的巨响、亮光在夜色中尤其的刺眼,还有如若野兽般的嘶吼声。战斗从山坡中间,持续到山顶。
月明星稀。
蔡农吉拄着一把钢刀,疲倦的坐在山顶的草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晚秋的寒风唿啸。四周草地上一片狼藉,现场就剩下他一个活人。
四名锦衣卫缇骑被击杀。他带来的三名死士,同样死去。右手空荡荡的衣袖,昭示着这场短暂战斗的残酷、血腥。
“刺——”
蔡农吉单手迎风点燃了火石,将一本血迹斑斑的账本,点燃。他神情沉默。兄弟们都死了。
“太子殿下,任务,我完成了。”
…
发生在金陵城外的战斗,对参与者来说,是生死之战。太子宁溥手下的头号蔡农吉失去一臂,算是废掉。
而这一角的战斗,对金陵,对京城,对天下的格局来说,却又显得那么的不起眼。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
消息在三天后,传到了锦衣卫指挥使指挥使毛鲲的府中。锦衣卫缇骑携带账本秘密返回京城。在半路遭到截杀。消息很快就被锦衣卫系统得知,然后快马上报京城。
精美的花厅之中,毛鲲愤恨的将手中的文书丢在地上,咬牙且此的恨声道:“胆子不小,敢杀我们锦衣卫的人。查。给我查。查出来是谁,我要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前来汇报的两名锦衣卫千户大声领命道:“是,大人。”转身离去。
锦衣卫这些年,凶名赫赫,为天子稳固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让他们这些骄兵悍将,如何能忍?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下属们下去了,毛鲲气犹未消,在厅中来回踱着步,吩咐一名长随,道:“约晋王在老地方见面。”
毛鲲与晋王见面的地方是在晋王府不远的一处小院中。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