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吃饱停下手里的动作,军须靡将餐桌收起,挨着我坐下后,将我的身子搂进他的臂膀并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想躲闪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想必是他对我用了定身术。
“小忧,让我就这样抱抱你。”
就像他所说的一样,真的就只是这样单纯的抱着我,并没有做更多越桔的行为。
也不知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坐了多久,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军须靡,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了,以后你和弥坤的关系可能会永远都回不到从前了。所以趁现在收手吧,我不会和他说的,让我们再回到从前那样好不好?”
话音刚落,军须靡就像被针扎到一样从床上跳起来,由于重心不稳,我被猛地摔在床上。
因为没办法动,我只能保持着上半身侧躺的尴尬姿势,更是别办法转头看到军须靡的表情,可是从他的语气完全能听出他有多生气。
“小忧,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让我忍让,让我放手?明明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的是他,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忍受了多少痛苦吗?”
“军须靡,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你总是要说是弥坤把我从你身边抢走的,可是在我看来,明明是弥坤先认识了我,而你只是他的哥哥。”
够了,真是够了,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变得这么固执,这么不可理喻了。
军须靡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床边却因为重力凹陷下去,军须靡重新坐回到我身边,并将我的身体扶起来,迫使我看着他的脸。
他又露出了那种让人光是看着就心碎的表情,两只充满血雾的眼睛像兔子一样,渐渐地,血雾汇聚成了血泪,顺着眼角留下,划过他眼角下的那颗泪痣。
“你说的对,因为你都不记得了,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所以我不应该怪你,更不应该这样对你,既然这样,那我让你想起来好不好。虽然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一定的负担,可是这样你就会理解我了,我们也能永远在一起了。”
说罢,从他的嘴里吐出一团黑气朝着我的脑门飞来,我惊恐的想要躲闪,却无奈身体被禁锢。
“军须靡,你不要这样,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眼见那团黑气飞进了我的脑门,随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全身无力,只想沉沉的睡去。在意识消失前,只听到军须靡在我耳边喃喃的说。
“睡吧,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思想渐渐地沉浸到一片黑暗中,身子也觉得异常的沉重,似乎身上所有的感官都失去功能,却能感觉到似乎周围的世界在崩塌,却又有什么新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一道刺眼的光线将这黑暗打破,我摸索着,顺着那个方向走去,不知什么时候,我居然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嫁衣,周围的马蹄声此起彼伏,我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在正前方的远处是一座雄伟的城池。
一旁,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壮年上前来,说:“公主,马上就到了,对方迎亲的队伍已经出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季林,或者说一千年前的将军淮天沙更为贴切。难道我这是穿越了?不,这应该是在梦里。
距离城池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在迎亲的队伍中,为首站着的人身穿金黄色龙袍,器宇轩昂,一看便知此人不简单,想必这就是要和我和亲的人。而在他身侧,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来之前就听父王说起过,乌孙国的王,也就是军须靡,是位温柔而足智多谋的人才,而他的弟弟翁归靡,恰恰弥补了哥哥的温柔,生性刚强。乌孙国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两人的配合才会有今日这样的盛世。
送亲的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城池下,近距离的观察这二人,发现皆是长得一副好皮囊,哥哥看上去多了几分中性美,而弟弟则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光看着外表,有谁能想象到他们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样子。
画面一转,我坐在一间装修考究的房间里,这房间我认识,是之前在锁魂镜中那个冒牌解忧待过的房间,这时,身后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正是军须靡。
“娘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此时我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我站起身来拉起军须靡的手说:“想要等你一起休息,你日日处理国事到那么晚,我怎么能一个人独自享受呢。”
听了此话的军须靡露出一记迷死人的笑容,将我的拥进怀里,而我也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怎的,这个时候打心底觉得幸福,觉得能嫁给这个男人真是太好了。
正当我沉浸在这份幸福中时,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陷入一片黑暗。
等到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这次我身处一间寝宫外,周围的人神色慌张,一盆盆的血水被接连不断的从寝宫内被端出来。
我冲进宫殿,却发现军须靡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一旁的大夫对我说。
“夫人,这次大王伤的实在太重,恐怕是……”
我的脑袋像被炸开了花一样,一片空白,只觉得天都塌了,一下子扑到军须靡的身上痛哭不已。
“小忧,不要哭。”军须靡虚弱的抬起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水。
闻讯赶来的弥坤也站在身后。
“皇弟,我走了之后你就将小忧送回大汉,这个国家的重担恐怕就要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