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牙咬了下唇终是说道:“齐天城已经在暗中转移大部分财产,有意转做正当生意,老板你是知道吧?”
放在文件上的清眸一滞,从长睫里微抬,冰冷的直视她,待她说下去。
“布特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齐天城杀了布特,吞了近一亿美金,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他犯下的罪行可不是一枪崩了他这么简单。”
“这事与你无关,暂且不要动他。”他眉毛淡淡地一挑
“是因为齐小曲?”
她终是忍不住问出口,却见他眸光瞬间一冷,不禁后悔了。
他已站了起来,身形一动到了她面前,只轻巧一握,掐紧了她的脖子,她呼吸一窒,缺氧地大口喘息。
“这事你不要管,我说的你只要照做,其它都不是你干涉的范围,明白吗?”
小脸因极度的缺氧而涨得红紫,秀气的五官狰狞的扭曲,她知道他此刻只要想杀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淡淡移去她脖子上的控制,背过身,不留一丝痕迹,仿若从来不曾做过任何,只低淡地道:“滚出去。”
她头也不回地冲出办公室,心脏扑通跳个不停,在秘书小姐诧异的神色下,一口气跑去了玄关处,贴着大理石壁蹲了下去,大口的喘气,摸上脖颈上隐隐作痛的红印,豆大的泪珠漱漱扑落。
多年以前她就深刻了解在老虎尾巴上拔毛的下场,只是仍是控制不住想去尝试,到底是心有不甘,从她见到陆北深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辈子是逃不过他罩下的魔怔了,从平民窟被卖去墨西哥的路途上,在三百多脏兮兮的难民当中,他救了她,给了她如今的所有,也只不过是当时看到了她一张灰尘遍布的脸上有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而已,终究,她还是一败涂地,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连齐小曲一根头发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