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思浮动。
恰在此时,凌乱的鹰唳声自空中传来,好近却又像是很远,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慌,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众人浑身一震。抬眼看去,见到的便是三枚铁箭自三只白头鹰的头部贯穿而过的一幕。
三只白头鹰,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便已然命丧黄泉,从高空坠落。
陈雄和东方鹤大受鼓舞,深吸了口气,霎时间,两支铁箭同时飞出。
陈雄的箭术确实不凡,一手快箭威震西梁。此时他射出的便是他的拿手快箭,浑身真气加持,当真是迅如鬼魅,箭去如流星,还没待白头鹰闪避,就从一只白头鹰的腹部贯穿而过。
东方鹤的变向箭名不虚传,去势汹汹,却虚无缥缈,四面八方都能看到它的影子,很难躲避。这不,一只白头鹰被变向箭贯穿心脏而亡之时,眼神中依然带着惊慌以及茫然。
它明明有时间躲避,却不知如何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铁箭贯穿自己的心脏,只能变成一具犹带余温的尸体,从高空坠落。
群雄轰然叫好,均为汉唐五人的箭术喝彩。
陆山河和陆山河颔首点头,双目之中皆闪过神采。
这五个汉唐豪杰挽弓的动作,射箭的姿态,箭术的准头真的无可挑剔,已经能够比肩军中一些久经沙场的将士。
萧齐天同样点头,却在点头之余双眼一眯,往醉仙楼下看去。
确确地说,是往塔罗身后的一位乌兹武士看去。
那是一位相貌普通的大汉,身材同样不突出,混在一干乌兹武士之间,毫不起眼。
然而就是这位毫不起眼的大汉,却在冷惊鸿和木凌轩射箭之时,双目之中,闪现出一股让萧齐天似曾相识的波动。
“错觉吗?”萧齐天忖道,留了个心眼。
巴托五英心神震动,转而冷笑,其中一人道:“有点意思,继续,这一次让你们先出手!”
“哦?呵呵?”箭尘哂笑,幽幽揶揄:“说得好像你们多有本事一样!”
那人冷笑:“有没有本事试过便知?嘿嘿,我可是为你们好,一旦我们先出手,我怕你们会提不起勇气!”
冷惊鸿冷哼:“吹什么大气?有本事跟我对射啊?”
巴托五英心头一凛。
这少年简直是个亡命之徒,动不动就把对射挂在嘴边,让人无语。
陈雄和东方鹤见状,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先来吧!”此时,那些白头鹰在惊慌中,已然,现在出手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很可能会失手。
箭尘知道他们的情况,点头算是同意。
木凌轩道:“那就你们先来。放宽心,一切有我们,这场箭术独斗,我们汉唐,赢定了!”
陈雄和东方鹤闻言,心中大定。
他们面色凝重,铁箭搭弦,猛然间运转全身劲力一拉,霎时间,弓如满月,弓体之上,散发出一股耀眼的白光。
“嗡嗡嗡!”
弓弦声大作,冷光如电,两支铁箭呼啸着破入高空,声势惊人。
台下群雄震动,齐声喝彩。
便在此时,一声大喝突然传来:“就是现在!”
话音刚落,巴托五英移形换位,猛然间成自五个方位站定。
搭箭挽弓,他们的动作快到极致,少有人的眼睛能够跟得上他们的速度,须臾之间,那象骨弓已然被他们拉了个满月。
嗡!
弓弦声大作,五支铁箭飞天而起,猛然间追逐陈雄和东方鹤的铁箭而去。
寒光闪烁,铁箭破空,恐怖的呼啸之声传来,呜呜轰鸣,宛如晴天闷雷,更似猛虎咆哮。
“什么?”蓦地,惊呼声大起,因为,那巴托五英射出的铁箭,竟出现了五头猛虎的虚影,仰天咆哮。
“这是五虎逐羊箭!”有人失声大叫,不可思议。台下群雄一阵哗然,就连萧齐天的目中也闪过一丝异彩。仔细观察巴托五英的站位,可不正逞五虎逐羊之势吗?
“有点意思!”萧齐天心道。他自然看出,所谓的五虎逐羊箭,乃是将军法中的五虎逐羊阵与箭法结合,演绎出来的全新箭法。威能强弱先不说,单单这种创意就值得肯定。
巴托五英一脸得意,他们举弓挑衅。
空中,他们射出的铁箭自五虎虚影出现之后威能大增,速度变得极端恐怖,几个闪烁间,已然与陈雄和东方鹤射出的铁箭并肩而行。
蓦地,虎啸声震动天地,如惊雷般响彻众人的脑海。
那五头猛虎虚影猛然间跳离铁箭,往陈雄和东方鹤射出的铁箭扑去,一如那五虎逐羊。
它们扑至那两枚铁箭身前之时,或前肢高举,猛地一拍,或张开血盆大口,使劲一咬。自然,它们只是虚影,不可能碰到铁箭。然而,却有罡风大作,将两枚铁箭吹得东倒西歪,上升的力道终于不足,并且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什么?”众人大惊。
“卑鄙!”陈雄二人心中大骂,懊悔地捏紧了拳头。
也在此时,凄厉的鹰唳声再次响起,鹰血喷洒,如雨般自空中簌簌而落。
然而,七支铁箭射出却只有五只白头鹰的尸体坠落。
剩余的两支铁箭,终于落空。
这也是箭术比斗开始之后,第一次有铁箭落空。
只见东方鹤和陈雄射出的贴箭软绵绵地升至最高点,又软绵绵地跌落。它们诉说着陈雄和东方鹤的愤怒与自责,映照着台下群雄的担忧,反衬着巴托五英嘴角勾起的得意。
“赢定了?”
“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