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就会来的。”唐逍遥停下脚步没有靠近,认真道:“你该做好准备,我也是。”
陆昭锦警惕起来,很明显,唐逍遥和沈志等人是一伙的,既然如此,她的确不能掉以轻心。
“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昭锦。”唐逍遥后退半步道:“你相信我。”他又退了一步。
“唐逍遥!”陆昭锦惊叫:“你又要干什么!”他后面,可就是自己刚才摔下去的深渊地缝。
“你能上来,我也可以。”他再退一小步,半只脚已经悬空。
陆昭锦瞪大了眼,她能上来,是因为有空间在中间做缓冲,让她多迈了一步踏上了岸,可他凭什么!
“你不要胡闹,你这又是在威胁我吗?”
“或许是吧,我又在威胁你。”唐逍遥失笑,负手站在崖边,两只脚并立,俱是只有一半站在岸上,“我在威胁,你的原谅。”
他自己都失笑,真是任性啊,比女孩子,还要任性。
陆昭锦盯着他,恼怒不已。
用他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她,真是可怜又可恨!
“我不会让你为难,只要你记住,”他认真盯着陆昭锦,已经解开面具的系带,用手扶着面具遮盖,淡淡道:“下次相见,我会得到你,用我自己的方式。”
“唐逍遥!”陆昭锦大叫,那个男人已经背朝下地仰面倒向深渊,只有那一张银制面具被他丢了上来。
这次换成是陆昭锦站在那大裂缝边缘呼喊,可惜,没有一个声音从身后唤她了。
“谁要你用这种方式道歉啊!”陆昭锦眼眶微湿,用力捶着崖边土地。
怀里只有一张微微开裂的银制面具。
“咔嚓”大地残余的龙脉似乎得到释放,裂缝在逐渐愈合。
陆昭锦怔怔地坐在崖边。
她此刻才发现,山洞的洞口,出现了。
几乎可以听到山洞外呼呼的风声。
之前即使她掌握着龙脉之力,也没能感应到的出口,却在唐逍遥跳下去后,打开了?
这真的是巧合吗?
“唐逍遥!”陆昭锦心中抽痛呼喊道,却没有人能回答她半个字。
无形中,似乎有那么一丝的,情动。
……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整个沉云山脉被月华笼罩。
突如其来的地动,让山脚下的沉云庄也陷入慌乱,各个学子心惊胆战地跑到院中,却没有得到庄中管事的任何回应。
事实上,管事们也很头疼,因为庄主虽然在庄里,却不许任何人靠近。
而庄主所在的竹苑也突发了异相,借着皎月,几乎所有人都能闻到,竹苑里翠竹开花所散发出的幽香。
“竹木开花,绝后的大灾啊!”有士子听说过这个传说,叫嚷道:“难道是……”
“混账!”紫衣的郭老大骂道:“怪力乱神,来人,还不将他逐出庄去!”
“郭老饶了学生吧!”那士子惨叫,竟然是一直和陆昭锦不怎么对付的吕良辉。
郭老不为所动,中气十足地警告道:“再有敢乱语者,与他同罪!”
一番骚乱很快平息,但沉云庄的人心却是惶惶。
“郭世年,求见庄主。”撵走了众学子管事,郭老才在竹苑外道。
许久,也不见竹门打开。
郭老知道,这是沈志不愿见他。
“哎,杜兄若还在……”他喟叹,又颇为忌惮地看了一眼竹苑,摇了摇头缓步归去。
可那声杜兄,还是被正在竹苑打坐的两人听到。
至清呵笑一声:“到如今,还是有人念着杜老的好,老友又心存慈念不肯对亲兄弟出手,这后患……”
“不劳道友费心。”沈志冷冰冰道。
至清不再出声,望向烛火通明的房间里,开口道:“金童玉女初相逢便有这样大的动静,相信这祥瑞所在,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相逢你个头!两个不知廉耻的老东西,你们以为这样的货色就能诱惑小爷破身吗!”房间里突然传来大骂。
连一向面无表情的沈志都抽了抽嘴角,不由自主地看向竹苑四周贴着的隔音符。
若是被外面哪个流连未归的学子听去,这沉云庄的名声可就毁了。
“世子爷,你就不要要抗拒了。”至清也是头大,这里面折腾了这么久,叶幼清竟然还能神智清明地骂人,对塞到怀里的美人一点都没有兴趣。
他都要怀疑是沈志的药失效了。
沈志看了一眼圆月,也紧张起来,警告道:“世子爷若再反抗,不与玉女行房,只怕性命不保。”
“放屁!陈氏,你干什么?你若再敢过来,小爷马上就休了你!”
躺在床上的叶幼清破口大骂,但看着陈锦嬛又一次鼓起勇气走过了,也是崩溃:“喂!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屋子里的陈锦嬛此刻恨不得投缳自尽,羞红着脸,却还是哭哭啼啼地走进叶幼清。
“二爷,您会死的,您就是休了妾身,妾身也不会看着您这样……这样难受。”
陈锦嬛此刻只剩一条火红的肚兜,跪在叶幼清身侧的床榻上。
“喂喂喂!小爷我,我是立志要为夫人守身如玉的人!”叶幼清嚷着,手脚却被道法定住固定在一起,又折腾了这么久,早已筋疲力尽,此刻也只能瞪着眼色厉内荏地警告着陈锦嬛。
原来,原来陆昭锦到现在也没得到过叶幼清的宠幸。
陈锦嬛如玉地藕臂向叶幼清伸来,搂住了他的脖颈,那她可就要拔这枚头筹了。
“二爷,锦嬛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