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任职,来南京公干,听到这些字眼的时候晋商游小心起来。
“那这位大人是陪着巡阅使而来的。”晋商游态度比之前要好上一点,脸上也挤出了些许微笑。
“当然,晋公子,可否楼上一絮。”李世超想要探一探晋客的老底,才这样冒昧的说道。
“这位大人,可否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晋商游笑着说道。
“既是如此,那本官改日再去晋府拜会晋知府,到时候再与晋公子一絮。”说完这些李世超转过身便走,几名随从紧跟其后出了这华香楼。
几名跟随的锦衣卫都心中不解,为什么李世超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名锦衣卫开口问道:大人,为什么要跟那小子言明我们的身份。”
“我自有想法,你去打听一下那个陈公子是何许人也,明日我要知道他的身份。”兹事重大,大庭广众之下,李世超当然不能明说,这名锦衣卫听完李世超的话后,便转身离去。
李世超又留下了一名锦衣卫在华香楼这边盯着,看看这晋商游何时出来归府,安排完这一切后,李世超便回转了驿站。
这个时候温体仁也已经在了驿站中等待,温体仁满脸气愤,想来这场接风宴他吃的也不痛快。
原来这次接风宴虽是南京知府举办,但六部官员去的也不少,还有各司衙门的人,数百人,十几饭桌,本来一切都好,但这些南京官员醉酒之后,竟然谈论起了那不堪入耳之事,让温体仁由衷的气愤,温体仁自认不是什么君子,可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出那些话,行为放荡,端是没有一点朝廷官员的矜持。
两人见面后,温体仁便道:“这南京的官员骄傲自大,奢侈,本官定要上奏皇上,一一言明,绝不袒护。”
李世超听完后忙摆手道:“温大人,现在当务之急是新政,即便日后这南京需要整顿,在新政事了之后,我们可以去告诉御史台,若是现在便要问罪南京百官,事态扩大,那新政何时才能展开。”
温体仁叹口气道:“刚刚本官也只是一时气话,本官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今日温大人与晋客吃饭,可有收获?”
“也没有什么收获,我一提到新政,他便把话题扯开。是个老狐狸。”
李世超站起身在房间里面来回走动两步,后开口说道:“温大人,下官今日去了南京城外,得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温体仁也颇为好奇。
“正如晋客对我们说的一样,百姓十分排斥新政,但下官以为是有官府的引导。”李世超的声音很坚定。
听完李世超的话后,温体仁急忙道:“为何这般说?”
“新政颁布天下时,南京知府衙门只公布了三天,三天之后,便撤下了官榜,并且各州县官府毫无作为,到处都流传着朝廷在江南推行新政,只是为了救济陕西而已,下官以为,这流言一定是官府散步出来,今日,下官去了秦淮河边的华香楼,见到了晋客的大公子晋商游,此人在酒楼之中,豪掷千金,一副fēng_liú大少的模样,晋商游在花楼之中与南京城中的一名花花公子起了争执,言语之间,隐射新政,下官以为,晋客在新政上面的所作所为,本地乡绅一定知情。”李世超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温体仁。
温体仁思考片刻,温声说道:“那李大人是想杀鸡儆猴,拿下晋客。”
“在下官看来,杀鸡儆猴,必须要做,这晋客狂妄自大,自持在南京多年,根深蒂固,便不把朝廷政令放在眼中,而且他是南京城中的大富户,人性使然,他绝对不会为新政尽心尽力,他便是新政最大的绊脚石,严惩与他,向江南官场彰显朝廷的力度,另一方面,也算是为新政除去一大障碍。”
“那你觉得如何严惩。”温体仁试探的说道。
“按照律法,抄家斩首。”李世超声音充满了肃杀。
温体仁听完以后,眼神一跳,说实话,他不赞同李世超的说法,这在文官体系中也很少有人能办出来,只因为在政治斗争失败后,谁也不想落个家破身亡的下场,这也是大明官场的一种潜规则,但在来南京之前受到了王承恩的点拨,此时即便心中不愿,也不能反驳李世超的想法。
“那你手上可有证据?”温体仁问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下官正在调查。”李世超直到温体仁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提议,自己便可以放心去干。
北京城,虽是晚上,但主街道上面依然是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看,数百名锦衣卫在一名千户的率领下,向城北赶去,城中的百姓主动避让,在这京师中,见到锦衣卫也是家常便饭,故百姓也没有惊恐之处。
这队锦衣卫在城北停在一所官宅门口,千户一声令下,不顾家丁的拦阻,踹开大门,闯入了这座府邸中。
数百名锦衣卫闯入这座府邸,鸡飞狗跳,这座宅院的主人,吏部侍郎高举一。
看到锦衣卫闯进自己的府邸,十分生气,从大堂出来后,看着锦衣卫千户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闯进本官的私宅,本官明日要上奏皇上,弹劾骆养性。你们也难逃其咎。”
“高大人,我们锦衣卫是听皇上的,你那么聪明,不知道想一想,我们为何来这里吗?”锦衣卫千户冷笑着说者,把手伸进怀中,掏出怀中的圣旨,大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吏部侍郎高举一,中饱私囊,卖官售爵,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