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个打印部,将刘力同微信上的照片打印了几张,用信封装好。
看了下,距离见面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心里不禁又忐忑了起来,虽然我觉得万无一失,但总有一种要踏上不归路的恐惧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回去见一见柳如月,虽然她今天让我确实很生气,但这个时候,我还是想见一见她。好像真的会被抓一样,以后说不定就是牢狱之灾,从此以后,就回不去了一样。
想了想还是算了,一来时间来不及了,二来,我确实还在生气。
我的性格骨子里还是比较犟的,以前和我爸我妈生气,只要气还没有消,我一般都不会主动跟他们说话,大部分情况都是他们先哄我的。
还是先办正事。
我拿着照片,去了虹桥电影院。
等到了电影院,想起一会儿就要和那些个杀手谈拆胳膊卸腿的事儿,我越发的忐忑和害怕起来。
我有点瞧不起自己,是他们先对不起我的,为什么要犹豫?想想他们是怎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我觉得好像好了一些,平衡了很多。
对,是他们先对不起我的,我只是报复而已,合情合理,没什么该忐忑的。
想到这儿,我拿起手机,换了那张卡,给那边发去了短信: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
过了一会儿,那边回了过来:站到领票机那里,我会过去找你。
我抬头瞥了一眼领票机,那里这会儿没什么人,我便站了过去,四下打量,找寻着给我发短信的人。
每走过来一个人,我都仔细的看,但等了半天,都没有人走过来跟我说话。
人呢?我不禁思索,对,他们应该是出于谨慎起见,所以不那么轻易出现,万一我是警察呢,对不对?
我只好耐足了性子,继续等。
但又过去了很久,依然没有人前来找我。
他们不会是在耍我吧?
我拿起手机,给他们发了个短信:我等了半天了,你在哪儿?
那边很快回复:我看见你了,马上过去。
我抬头张望,却不见人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稚嫩的男孩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看着他,他也试探的看着我。
是他?
我不禁觉得有些不靠谱,在我的印象里,能办这种事儿的,怎么也得是中年人吧,就算不是中年人,那也得魁梧一点吧,就这种小屁孩,能搞得定刘力同那样的?
他走了过来,看着我,对我小声说道,“你是在这儿等人吧?”
我点点头,“你是?”
他四下看了一下,递给我一张小纸条,说道,“有人给你的。”
我接过来,发现那是一张电影票,问道,“不是你么?”
他说道,“是刚才有个人花五十块让我把东西给你的。”
“他人呢?”我问道。
他回头张望了一下,说道,“不见了,我只负责把东西给你,我走了。”
说着他就走了。
我拿起电影票,看了一下,是一个我都没听过的电影,《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反正不是热映的,听名字就挺冷门。
哦,我明白了,那边的意思是让我去电影院里谈。
这人还真够谨慎的,不过像他们这些人,属于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谨慎一点,应该是正常的。
我不禁又忐忑起来,本来我刚才调整心态,自己已经不那么紧张了,没想到被他弄得又紧张起来了。
我拿着电影票,看了下时间,发现这个电影已经开演了,而且座位在最后一排。
检票的时候,检票员看了我一眼,我心虚的低下了头。
进了电影院,发现电影院果然没有多少人,只有前排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我打亮手机的光,到了最后一排,找到了我的座位。
座位旁果然坐着一个男人,身材看起来很结实,穿着厚厚的风衣,带着一顶帽子,还戴着口罩,应该就是他。
我看了他一眼,他并没有看我,而是专心致志的盯着电影屏幕,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到来。
我坐定以后,本以为他会找我说话,但没想到他一直投入的在看电影,并没有理我。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弄出了一点动静。
他却并没有回头看我。
弄错了?我不禁纳闷。
我正想着,他突然低头拿起手机,过了一会儿,将手机递给我。
我看了一下,手机界面在记事本上打开,上面写着一行字照片来了么?
他确实谨慎,连声音都不打算让我听到,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我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他,他借着手机的光亮,从信封里抽出照片,看了一下,然后继续打了一行字递给我。
说吧,打算怎么复仇?
这倒还真把我问住了,其实我只是想报复刘力同,但具体怎么复仇,我还真没想过,他们的短信业务上说的很清楚,拆胳膊卸腿的,但让我具体告诉他,拆胳膊还是卸腿,我还是感到心惊肉跳的。
我回了一句报复一下就行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继续敲字,你必须给我个具体的手段,胳膊还是腿,几只,我们是要根据你的要求定价的。
我知道,这个时候,肯定是要给人家说个具体的复仇手段了,我吭哧了半天,犹豫又纠结了半天,还是不忍心,一想到刘力同缺胳膊少腿的样子,我就心砰砰跳。
他有些不耐烦,拿过手机,继续给我敲,别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