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此大恩,谷溪无以为报,只能先给先生叩几个头为敬。”她锵然在地上磕头,三头落毕,再次抬首时,额上已落满了灰尘,带着淡淡的淤青,“可是先生,我求您,求您再救救他……”
几近哀求,眼角闪动着光芒。
老先生默然不语,从地上望过去,看不清他是喜是悲。他微一摆手,旁边侍立的小童跑过去,来到唐谷溪身边,弯腰将她扶起。
“姐姐,起来吧。”
唐谷溪仍旧无意识般,被那小童拉了起来,身子疲软发虚,目光却一动不动凝在老者脸上,流出寸寸渴望祈盼。
“你要先明白,”老者道,“他毒液未清,会一而再再而三引发咳血,一朝还好,可病情一旦恶化,便是日日吐血、夜夜吐血。到时,只怕用不了两三年,便要血尽人亡了。”
唐谷溪身子一晃,用力抓住了椅子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