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尖叫,惊动了整个灵山寺。
云清扬也推着高复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太恐怖了,那死相忍不惨睹啊!”
“那凶手好残忍啊!这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这来祈福,却碰上这事,真是晦气,还是赶紧回去为好。”
“这出了命案,不查清楚,想来是走不了。”
“晦气,晦气,这都什么事啊!”
……
这一路上,云清扬和高复都听到类似的讨论声音。
不久就到了出事的院子,在院门口碰到两个和尚,他们看到高复,上前打招呼。
“发生何事了?”高复问。
“高施主,甄施主被人杀了。”
“这下可麻烦了,甄施主可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如今在寺里遇害,凶手又没抓住,要是还找不出,那寺就大祸临头了。”
高复神色也带着一丝凝重,自然他是不希望寺里回出事的,“媳妇,你推我进去看看。”
云清扬点头。
两人走入案发地点,已经有不少人在,静安大师也在。
那甄玉华倒在桌子后面,他双眼死不瞑目,胸前一把剑刺入胸口处,脸上和身上是乱七八糟的伤口,看着忍不惨睹,怪不得会说恐怖。
“媳妇别看。”高复就看一眼就回头急道,心里怪自己疏忽了,刚才就不该让媳妇跟着进来的。
“已经看完了。”云清扬淡淡地道,她垂下眸子,和高复双眼对上。
高复见云清扬依然是平静无波的神情,不由一愣,正常人看到不是该大惊小怪,花容失色吗?媳妇胆子果然不一般呢!
“胡说八道什么?甄兄好好的,怎么会死,你才死了呢。”这时外面响起纪天启愤怒的声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纪天启已经进入房间,急道:“让开,让开。”
大家看去,只见纪天启一身狼狈,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然后直接对上甄玉华的死相,惊恐地大叫,“啊……啊……”
云清扬皱眉,这声音刺耳得很。
“我一定是酒还没醒,一定是的。”纪天启往自己脸上打了两巴掌。
这下手还真不留情,手指印都有了。
纪天启捂着脸,看着甄玉华的死相,一身的力气都抽去了,跪在地上,一脸的错愕,随之慌慌张张起来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甄兄怎么会死,怎么会这样?谁杀的。”
这如何和知府大人交代?甄公子出事,他一起来的,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啊……谁杀了甄兄,滚出来,滚出来。”他气愤的大叫。
“阿弥陀佛。”静安大师上前,说道:“纪施主,老衲已经叫人去报官了,会查出凶手来的。”
“方丈,这是你的寺庙,为什么甄兄会被杀?如何和知府大人交代?这可是知府大人唯一的儿子,知府大人的命根子,如今在寺庙出事,你们寺庙脱不了关系。”纪天启怒道。
“阿弥陀佛,此事自然有官府定案。”静安大师平静地说道。
纪天启气急,也很慌张,却无话可说,他看了看周围,无意间,看到云清扬,目光猛地住,怒道:“妖女,你也在,是你杀了甄兄,一定你。”
云清扬只是淡淡地看向纪天启。
高复眸子一冷,看着纪天启,正色道:“没有证据,那就是胡说八道。”
“有,她会武功,前天我和甄兄得罪她,她记恨我和甄兄。”纪天启喊道,接着又骂:“你这妖女,好狠的心啊!”
“人证物证皆无,就凭你一句话就定罪,这律法是你定的。”高复沉声道。
“纪施主,先冷静,一切等官差到了自然有答案。”静安大师说道。
纪天启气的沉默一下,憋出一句话:“知府大夫不会放过你的。”
“这事不是你说了算。”高复冷声道。
这会守在寺外的甄家下人也得知此事,也慌慌张张地进来了,对于甄玉华的死,他们都是惊恐地哭了起来,好好的公子死了,回去,甄府也饶不了他们了。
这死者可是知府大人的公子,衙门不可能不重视的,很快县令大人带着捕快和仵作快马加鞭来了。
县令大人看到云清扬在,一愣,并没有上前打招呼,然后就开始查看案发现场,
“大人,这里发现一块玉佩在死者身下压着。”捕快在死者身下拿出一块玉佩。
县令大人接过。
“这玉佩好像在哪里见过?”现场一个和尚道。
不知何时,夏公子也过来看热闹了,他在角落里呆着,看到捕快手中的玉佩,反射性地摸摸腰带,空无一物,这边和尚的话一落,于是他淡淡地道:“这是我的玉佩。”
大家都看向夏公子。
纪天启指着夏公子,怒道:“对,昨天你和甄兄起了争执,还说要杀了甄兄,如今你的玉佩也在甄兄这里,那么你就是凶手。”
“就凭一块玉佩就能定我的罪,那就尽管把我抓起来就是了。”夏公子淡淡地道。
“好了,谁是凶手,等找出证据自然有答案,不要胡乱猜疑。”县令大人正色道,然后看向仵作,“仵作,你说说。”
“回大人,死者大概死于亥时中,致命在胸口这一剑,死前,不但被多处割伤,还被拳打脚踢过。”仵作上前道。
周围的人低声讨论着,县令围着死者转。
“死者在亥时三刻死亡,他是先被勒死的,死后被虐尸。”云清扬平静无波的道。
高复看向云清扬。
县令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