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后悔的机会。”云三夫人不禁说道,她神情一闪而过的犹豫。
“我只希望夫人能守信。”云清扬道。
云三夫人瞪着云清扬,气道:“不知好歹,冥顽不灵。”
说着,就一掌就打了过去,直接落在云清的胸口处。
掌风杨起了帷帽的布纱,云清扬感觉胸口处一痛,但是她眉头都没皱一下,身形也不动,依然挺直地立在哪里。
在云三夫人看来,这就是挑衅。
于是她又是一掌打去,把之前那一掌多了三成的力气。
云清扬硬生生地后退一步,淡淡地声音响起,“还有一掌。”
“好啊!老娘今天倒是遇上硬骨头了是吗?既然你要找死,老娘成全你。”云三夫人怒道,手掌继续运起内力。
阁楼惊恐,这掌云三夫人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师父不用内力抵抗,不死也得半死。
师父,你别犯糊涂。
但是阁楼什么都做不了,此时的他再度经历一次,如同当时面对少爷得痨病的时候,无助,又恨自己无能为力。
“这掌上去,你不死也半死,你求不求饶。”云三夫人冷声问道。
她好心在给她一次机会。
“不必。”云清扬回,她的人生从来都没有求饶的。
云三夫人目光一冷,既然不领情,她何必多话,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一掌打去。
云清扬飞出几丈之外,狠狠地摔到地上,帷帽也掉了,一口血也吐了出来。
此时的她脸色有些发白。
众人看到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也错愕了,都好奇起云清扬的身份。
云三夫人上前一步,最后还是忍了下去。
师父。
阁楼呐喊着。
云清扬深吸了一口气,在大家目瞪口呆中,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拿出手帕,最嘴角的血擦干净,然后把帷帽再度带上,看着云三夫人,“我接住了。”
云三夫人咬牙,“行,你行。”
云清扬沉默着。
“今天老娘就放过这破寺,你……好自为之。”云三夫人冷声道。
“多谢夫人。”云清扬道。
“哼。”云三夫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那些下人也连忙跟上,走之前都瞪了云清扬一眼,其中一人道:“打扰夫人的雅兴,你以为就简单的三掌吗?等着吧,有你受的。”
得罪夫人的人,就不会有好下场,这人不知好歹出来多管闲事,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可惜长得这么好,却死得难看。
云清扬冷眼看着下人,她还没到什么人都可以指责的。
下人立刻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寒意,不敢再看云清扬,连忙走了。
云清扬手指一弹,把阁楼的穴道也给解了。
“师父……”阁楼跑了过去,急问:“师父,你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云清扬往寺外走,这点伤她还能受得住,调养生息两天就没事了。
那些和尚连忙上前感激地道谢,让云清扬留下疗伤。
云清扬坚决地拒绝了,上了马车,就朝阁楼道:“回家。”
“是。”阁楼连忙应下。
阁楼把车驾得很稳,不让云清杨再颠簸到。
马车离开寺庙不久,后面就马蹄声响起,有人叫道:“前面的马车请等等。”
马车闭目养神的云清扬,眸子睁开了。
阁楼回头看去。
见到骑马而来的男子,一愣,连忙停下了马车,惊讶无比地道:“云公子?”
“阁楼。”云清言也惊讶地道,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师父和师丈进了京城,我自然也一起来了。”阁楼道。
“高夫人进京了。”云清言惊喜地道。
阁楼点头,“你叫住我们做什么?”
云清言一愣,才想起来,急道:“里面马车的就是你师父吗?”
“嗯。”阁楼点头。
云清言一脸惭愧起来,“对不起,我娘就是云三夫人,我听说我娘打伤了人,所以才追来的,想不到居然是高夫人,高夫人如何了?”
这会到阁楼愣住了,随后气道:“云公子,你娘太过分了,要烧寺庙,我师父好心拦着,还被她打了三掌,不准运功,能没事吗?都吐血了。”
云清言更是惭愧了,“对不起,是我没赶来拦住我娘。”接着又朝马车里大声道:“高夫人,对不起,我这里有一瓶上好的疗伤药,希望对你有帮助,还请收下。”
云清扬揭开门帘,此时的她没有带帷帽。
云清言立刻跳下马车,抱拳道:“我很惭愧,还请高夫人能收下的疗伤药。”
“这药再怎么好也比不过我师父做的药。”阁楼冷声道。
云清扬却伸手去接过了,淡淡地道:“我和你母亲是一次交易,与你无关。”
“是我娘不对在先,我是她儿子,我愿意替母亲受过,高夫人,你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说,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云清言真诚又急迫地道。
“不必了。”云清扬淡淡地道。
“高夫人……”云清言看向云清扬。
云清扬已经回到马车里了。
“好了,我师父还受伤呢,你别在这里耽误我师父疗伤。”阁楼淡淡地道。
“阁楼,你们住哪里?”云清言连忙道。
“我们不欢迎你,你被追来了,要是惹我师父生气,到时候伤更重,你就是罪魁祸首。”阁楼沉声道,虽然他知道这事和云清言没有关系,但是伤师父的是他母亲,他怎么可能还对他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