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手下眼底冒出了熊熊怒火,作势就要上前踹门,“这个死丫头敢踹你,我非要杀了她不可!”
但又一次的被身边的人给拦住了。
“杀什么杀,警察都要来了,快走吧!”
一提及警察,这些人才从刚才的怒火中醒过神来,带着自家的大哥马上驱车离开了那个巷子。
车子飞快的行驶出了那个巷子,然后进入了巨大的车流之中。
坐在驾驶室里的手下不停地看着后视镜,想要确定警察的位置。
可看了又看,车流里怎么也没有发现警车的踪影。
“不对啊,警车呢?”他问道:“你们快看看,警车在哪儿啊?”
“警车不就在……”那人刚指着后面,却发现后面都是私家车,压根就没有一辆警车。
“咦?警车呢?”
“不知道啊,刚我还听到警察鸣笛的那声响呢。”
就在那几名手下四处找寻警车的时候,坐在后车座的男人先是低低一笑,随后竟渐渐大笑出了声音。
车里的几个手下被他这酣畅淋漓的笑给震慑出了,很是不解地问:“大哥,你笑什么?”
可他们自己大哥压根不回答这个问题,只顾着自己不停地笑。
“根本没有警车,我们被那女孩给耍了。”男人身边的一名手下冷静地回答。
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两个人这下真是被气歪了鼻子。
“靠!不是吧!”
“妈的,吓得老子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一群人像是劫后余生地靠在了车椅内缓了下情绪,继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提议道:“大哥,她既然不敢报警,那我们快点回去宰了她吧!”
此时,男人的情绪已逐渐平复了下来,尽管笑声有所收敛,可嘴角依然扬起,“回去?她怎么可能还在那里等我们,她肯定早就跑了。”
副驾驶上的手下冷哼了一声,“这儿的人不是有句话么,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对,没错!那个女孩子不是还在那里么!”
男人单手撑在车窗的边沿,笑意微收,“那个女孩子,她不会管了。”
即便那些话时真时假,但那句自保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一定是出自她真心。
“不可能吧,她都不敢真的报警,我估计她是糊弄我们的。”
“我也觉得,她好不容易拼命救了人,怎么可能说不管就不管!大哥,咱们现在杀回去,给她一个措手不及。”
那几名手下各自出着主意,打算好好的、狠狠地收拾聂然一番。
“行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男人一口打断了他们那些主意,对他们命令道。
那群人一听,便整理了下表情,严肃地道:“是。”
“那小丫头片子下次再遇见,我非给她一枪不可!”驾驶座里的手下在应答完毕后,还是不解气地又嘟囔了一句。
可不是么,何时是一枪啊,应该是乱枪打死才对!
威胁他,骗他,拿他当筹码,最后还踹他的屁股。
一想起刚才那一脚,他眼底就凝出一层冰寒。
“得了吧,咱们一离开这里,估计八百年都遇不到了。”身旁的副驾驶上那名手下不屑地回答了一句。
遇不到……吗?
最好是遇不到,不然……
他嘴角缓缓扬起了一个森森地笑意。
……
那个男人的确没有猜错,聂然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就上了二楼。
在临走前她让老三子将放在巷子口的那个警报器给拿走免得引起太多的误会,随后就从二楼的窗外逃了出去。
在夜色下,她动如狡狐,没一会儿就闪出了巷子口,找了个一辆出租车重新回到了酒宴上。
才刚到酒宴那一层楼,就看到陈叔站在门口,四处在张望着什么。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才跨步朝宴会的门口走去。
陈叔一看到她从门外进来,不由得低声斥责道:“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吹衣服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聂然很是镇定地问道。
陈叔指着自己的手表,问道:“你的衣服要吹两个小时?”
“我是二少的贴身保镖,形象总要顾及点才行,否则丢的可是霍氏的脸面。”聂然的一句话彻底就此将他给打发了。
陈叔对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后,命令她好好留在那里不许随意走动,才转身离开。
解决完了这个,聂然再次回到了宴会厅内,她找了个不起眼地角落站着。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这时,远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聂然转头一看,竟然是上次那位少爷。
“刘少爷好啊。”聂然微笑而又疏离地打了个招呼。
那位刘少爷眼前一亮,很是高兴地问道:“你记得我姓?”
“当然,你可让我记忆深刻的很啊。”
聂然的回答让他有些激动了起来,“真的吗?”
“当然,在我认识的那么多男人中,您是最惜花的一位。”
最……惜花的?
那位刘少爷明显没有跟上她的思维模式,愣了愣神,接着就听到聂然继续道:“那天您父亲一定很高兴吧,您可一朵花都没得罪呢。”
那位刘少爷一听,才明白过来,人家哪里是夸他,分明是在损自己!
他尴尬地挠了挠鼻子,讪笑了一声,“我也是身不由己,不如一杯释前隙,怎样?”
说着就递了一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