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也疑惑起来了。
是啊。
这一瓶酒,怎么能卖两次呢?
云倾眸一眯,却道:“我怀疑是有人用我们产品的空酒瓶二次包装,卖了假酒……”
而这周末未到,云氏员工还未来得及抄录信息。
就给了骗子钻空的可乘之机……
“什么!?”
中年男人登时傻眼了:“咋、咋还能这样呢…那、那我该找谁讨说法哇?!”
他愣愣道,迷茫中,泪花又涌了出来。
路人们见状也是万分不忍,纷纷议论开来。
“我的天!哪个缺德货做的?”
“真的是丧良心!”
……
嘈杂声中,云倾和莫厉烽对视了眼,便又开口道。
“大哥您别急,这种作假行径严重侵犯了我们云氏的利益,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也给您一个说法……”
“好、好……”那中年人霎时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感激地连连点头。
云倾又脚步一转,走到了旁边的几个记者跟前。
“几位是哪个台的?”
顿时让他们尴尬不已:“呃……我们就是帝都台的,不过既然这是个误会,我们就先走……”
“不用。”云倾弯唇一笑,却道:“我是想说,云氏愿意接受媒体跟踪报道,几位可以随意。”
!?
几个记者一怔,旋即,又是大喜过望。
接着架起摄像机就拍了起来。
众目睽睽下。
云倾转身,又喊出了鑫源堂的店长,蓦地就道:“请问,你们这批九珍秘酿是在哪进货的?”
猝不及防间。
那老板嘴一瓢,慌乱道:“什、什么?不就是从你们那进的吗?”
“哦?”云倾眸光一闪,看了眼笔记本,道。
“我刚翻了眼你们的记录本,卖出产品数和进货量似乎并不一致……”
她说着,语气一片沉肃。
完全看不出是在诈人。
咳。
不错。
事实上,在没对过供货单的情况下,云倾也不能确定鑫源堂进货有没有猫腻。
但……
此时她将灵气凝于双目,冷冷一瞥。
加之莫厉烽在一旁,人形兵器的气场更是吓人。
登时就把那老板钉在了当场。
“不……那、那我也是从你们公司内部渠道购买的啊!”
下一秒。
他再忍不住脱口喊出了真相。
!?
“内部渠道?”云倾挑了挑眉:“据我所知,公司从来都是统一供货,从来没什么内部渠道……”
“对。”一直被她护着的姑娘也站了出来,附和地点头。
“啊?!”
老板看着她们笃定的神色,心中立刻慌了。
“不…不是,可我看那人在你们厂里走出来…和供货的小郑也很熟…我以为就是你们公司的人……他说可以内部价,我、我就……”
他苍白地辩解道,到最后也明白自己的贪小便宜闯了大祸,不由浑身发颤。
“你这个混蛋!”
来讨说法的中年男人顿时炸了,冲上前一把抓住了其领口。
“你、你给我妈一个交代……”
老板也自己甩了一巴掌,悔恨道:“是我错了!大兄弟,我对不起你……”
中年人看他这样,一时倒打不下去了。
“看来,供货这里是有人冒用了我们公司员工的身份。”
云倾蹙眉,又道:“至于这些空瓶,应该是有人有意识在收购。”
这种后世才会出现的作假手法,最可能用的主使……还用说么?
思至此,云倾暗嗤了声,又翻出了手里药酒的第一次购买信息,进了店中,借了个电话。
当然。
她并不认为这瓶的原购买人就会是江秀秀。
只是想问出是不是有人在收购空瓶罢了。
也有可能对方是特意购买,谨慎地填了假信息,那恐怕一时还查不出什么……
心念急转间。
电话拨通。
却不想。
在云倾不抱希望的情况下——
铃响了好几声后,另一头传来的,竟是个熟悉的女声。
“喂?谁啊?”
周家。
因“小产”在家休养的江秀秀慢悠悠地走到客厅,拿起话筒,语气中还带着些刚起床的不耐烦。
不过,因为这几天“九珍秘酿”事故频出,她心情还不错,因此问了声后,还难得“热心”道。
“周大校和夫人都出去了,国强也不在,你找……”
却被一声轻笑打断。
当是时,云倾勾起唇角,当着一众围观人的面,径直道。
“原来这瓶药酒的原购买者,竟是康平药酒的负责人江小姐……”
江秀秀登时脸色大变!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玩意儿,打错电话了吧?!”
慌乱万分地喊出这句,她“啪——”地一声切了线,身子一晃,就倒到了地上。
天!
怎么会?
另一头,云倾抬起眸,正迎上了无数惊疑的目光。
“如大家所闻,这个药酒第一个购买者,我认识。”
她沉声道:“现在我怀疑康平公司刻意造假侵害我公司权益,接下来,我会报警立案。请社会各界监督,这事……云氏绝不姑息!”
容貌秀美的女子说着,一字一顿,目光却是十足锋利。
——这一幕,当即就被眼疾手快的记者定格了下来。
在其后几日,又陆续登上了各大新闻报道。
很快就成了群众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