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起来,余杉穿戴整齐就要出去买车票奔滨江去。没等他出门呢,电话响了。来电的是徐惠,她在电话里兴奋的说:“余大哥你在家么?”
“在呢,怎么了?”
“那你在家等一会儿,我过二十分带客户过去看手机。”
余杉应承下来,电话就挂了。得,这回他想走也走不成了。坐沙发上等了不到半个钟头,敲门声响起。余杉过去打开防盗门,迎面就瞧见笑颜如花、难掩兴奋的徐惠,徐惠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让进门来,徐惠简单介绍了下。那女人姓李,经营一家手机店。姓李的女人操着一口本地话,很热情的跟余杉聊了几句。
跟着开始验货。平心而论,这年头倒腾手机的没几个有专业知识,起码姓李的女人就瞧不出来余杉的5110有翻新的痕迹。她试了几台手机,当场拍板拿下了剩下的所有货。
一共四十七部手机,对方爽快的付了十一万七千五的现金。走的时候女人还表示,要是余杉再有水货手机,一定第一时间联系她。
小区门口,目送着那女人开着车拉走了手机,余杉收回目光,看着徐惠,说:“这一礼拜过得怎么样?”
“还行。”徐惠笑着回答:“周一就开始去育才小学跟着周老师实习,下个月差不多可以试讲一下。”
那一晚之后,徐惠好像彻底放下了包袱,不再像一朵柔弱、即将枯萎的白兰花,反倒像是野蔷薇一样,迸发出生命的光与热。余杉能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阳光与喜悦,只是不知道这种阳光与喜悦会维持多久……
心想着张长贵那老流氓,余杉问:“没人在学校里为难你吧?”
“没有,大家都挺照顾我的。”
“哦,那就好。”想了想,余杉说:“要是……要是碰到什么难事,别自己扛着,一定要告诉我。你这一声大哥不能白叫,有事儿我肯定得给你出头。”
两人说这话,回了余杉的房子。一进门,余杉点出来一千八百五,塞给徐惠:“喏,这是你的提成,扣去那五百,一共是一千八百五。”
徐惠慌乱的推辞着:“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没干什么……”
“诶?拿着!”不容分说,余杉把钱塞进了徐惠手里:“关系再熟,咱也得讲点契约精神。当初讲好了提成百分之二,这就是你应得的,不用不好意思。”
徐惠显得很不好意思,羞红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激动。这笔钱于她来说好似从天而降的巨额财富,她可以寄出去大部分让母亲不再那么辛苦,留下一小部分满足自己长久以来的愿望。
她看着手中的钱,嚅嚅的说:“谢谢你余大哥,还有谭淼。我就是个什么都不会,只会做梦的笨丫头。李姐是谭淼带着我谈下来的,其实就是没有我,谭淼一样也可以谈下来。她知道我缺钱,所以……”
谭淼?原来如此。余杉还在纳闷谭淼这周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原来小财迷为了朋友也有不财迷的时候。
余杉安慰说:“别瞎琢磨了。你现在不也会去谈业务了么?要是觉着心里过意不去,大不了回头还给谭淼一个客户不就完了。至于我,你根本不用在意。没有你俩开拓市场,光我一个人根本忙活不过来。”
“嗯!”徐惠用力的点头,然后甜甜的笑着。
送走了徐惠,余杉快十一点钟才到了火车站,买了车票,在车站外面对付一口,下午上了开往滨江的火车。
这年头全是绿皮车,火车哐当哐当走了快六个小时才到滨江。等下了车,天都已经黑了。大晚上的也别琢磨找什么私家侦探了,余杉干脆找了个宾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晨,余杉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就问:“师傅,滨江哪儿有私家侦探知道不?”
“私家侦探?”司机大哥挠了挠脑袋,“你等会儿,我给你问问。”说这话,司机大哥抄起车载对讲机扯开嗓门喊着:“我问个事儿,哪儿有私家侦探,谁知道?”
过了能有半分钟,对讲机里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通江路那边有一个,就在小白楼后身。我看着过,不知道现在还开不开了。”
司机大哥放下对讲机看向余杉,余杉二话不说,坐进副驾驶拍过去五十块钱。“就去那儿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余杉又给了司机大哥五块钱才下了车。
私家侦探的牌匾离的老远就能瞧见,余杉转过一个三层的白色小楼,进了一幢八十年代的老楼。他进去的时候,门口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一直盯着他看。
他也没在意,径直敲响了102的房门。敲了半天没反应,余杉正要再敲,楼道口的小伙子说话了。
“你是在这儿办公还是怎么的?”
余杉回头看了小伙子一眼,说:“我找私家侦探有点业务。”
小伙子懊恼的吐了口口水:“那你别敲了,那王八蛋就是一骗子,拿了老子五百块钱押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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