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妖精那头耐着性子开解着郁闷的熊海,沙发上余杉跟单杰俩人对视了半天,想乐又觉着不对,不乐又憋得慌。
好半晌,余杉咂咂嘴说:“要说现在这电动车也太猖狂了,有机动车道不走辅道,闯红灯、超速、胡乱变道是家常便饭,有事儿没事儿还自己往车轮子底下钻,不但不把自己命当命,也不把别人命当命。国家出台的交通法规还有失偏颇,明面上是照顾弱势群体了,结果催生了一大帮赖皮缠。”
单杰打着哈欠说:“你跟我说什么劲?又不是我制定的交通法。我这天天横穿市区上下班,哪天不得踩个几脚急刹车?”
余杉挺闹心,就说:“指望改法律条文是不成了,我现在就指望着国家经济再来个十年高速发展。”
“这跟交通法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再发展发展,人人都有汽车,咱们这有车的不就成弱势群体了么?”
“做梦吧你就。”
俩人还没叨逼完,那头苏妖精恼火的走过来,整个人径直扔在沙发上一靠,说:“不行了,耐心耗尽,赶紧的换人换人。”
余杉跟单杰又对视了几秒,结果单杰率先眨眼,这家伙郁闷的点点头:“得,我先来。”
苏妖精咕咚咚灌了水小半瓶说,气哼哼的说:“你说熊海他、妈也是的,没事儿逼什么婚?”
余杉听着就是一呲牙,熊海要是被熊母折磨成了重灾区,那苏妖精绝对是生化危机……估摸这是勾起苏妖精的痛处了。
啪的一下,瓶盖甩在余杉胸口,苏妖精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又跟那儿琢磨我呢?”
“没有的事儿,你怎么这么敏感?”余杉打死都不带承认的。趁着苏妖精没发飙,余杉赶忙说:“熊海的母亲也是天天闲着没事儿,估计是想抱个孙子玩玩儿。”
“玩儿?她怎么不考虑考虑儿媳妇的感受?”顿了顿,苏妖精就说:“要我说,就算结了婚也不能要孩子。你们男的三、五分钟一抖落完事儿了,我们女的辛辛苦苦难受十个月才把孩子生下来,太不公平了。”
咦哟,余杉不能忍了,说:“三、五分钟?三、五分钟能生出孩子么?就算赶巧了,你知道我们男的得为这三、五分钟做多少准备工作么?”
“还有准备工作?”
“你看,从怎么认识到怎么追,再到准备彩礼、买房子装修、准备婚礼,这一套下来得花多少功夫?这叫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
苏妖精眼睛一立:“杉子,涨能耐了?你媳妇现在可是马上要生了,要不明儿我把你这话转述转述?”
余杉立马就怂了,连连拱手:“女侠饶命,我就是痛快痛快嘴。”
“嘁!”
没一会儿,单杰败下阵来,余杉不得不赶鸭子上架,过去安慰熊孩子。安慰的时候,余杉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而且明显感觉不出言辞间有什么真情实意。本来嘛,在余杉看来熊孩子丫挺的就是欠收拾。碰着个败家娘们,别人躲都躲不及,他丫挺的还拿着当个宝。
不就是没戏了嘛?一个大男人也没吃什么亏,反正丫挺的之前没少祸害人,心理受伤就算付点利息了。再不行就喝顿酒,旅旅游,全国各地转一圈也就没事儿了,何至于跟死了亲爹似的?
仨人轮番上阵,越劝熊孩子情绪越低落,最后单杰把余杉、苏妖精拉出绪有点儿不对头啊,我瞧着怎么有点儿要轻生的意思?”
“不至于吧?”
单杰说:“你们要相信我的专业素质,三年前我可是成功的识破了要卧轨的女青年……”
余杉这个腻歪啊,说:“单杰你别闹了,就你那破火车站,一天也过不了几趟车。你救人的时候,最近的一趟火车还得将近俩钟头才进站,你那算什么救人?”
“你甭管怎么说,那么多人就我发现情况不对了吧?”
苏妖精也说:“那干脆把熊孩子送家里去得了。”
余杉摇头说:“就他这熊样,回去不得挨揍?原本只是情绪低落,万一挨顿揍再真自绝于人民呢?”
苏妖精说:“也是……得,那就留个人吧。”
单杰瞅瞅余杉,又瞅瞅苏妖精,郁闷的认了倒霉:“得了,那就得我留下来了。”
余杉媳妇快到预产期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得阵痛,肯定得回去;苏妖精一个女的……留下来不太合适。
“你能行么?你这都一天半没睡觉了。”
单杰打着哈欠赶人:“赶紧走,想当初春运紧张的时候,四十八小时连轴转我不是也挺过来了?你俩赶紧走吧。”
苏妖精也是开车来的,俩人唏嘘着下了楼,在酒店门口分了手,各自开车回了家。
余杉到家的时候都快十点钟了,赵晓萌最近特别嗜睡,这会儿已经抱着孕妇枕睡着了。余杉轻手轻脚的洗了漱,也上了床。
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微,可还是惊醒了赵晓萌。
她揉揉眼睛:“怎么才回来?哟……腰可酸了。”
余杉赶忙为她揉后腰,一边揉一边说:“熊孩子跟一小疯婆子动了真情,结果还是闹掰了,跑到梅区一酒店寻死觅活的不成样子。”
“啊?不要紧吧?”
“没事儿,单杰跟那儿看着呢,出不了事儿。”
赵晓萌没再问,闭上眼睛享受着余杉的按摩。过了会儿,赵晓萌突然说:“老公,你回头把婴儿床给安上吧。”
“行。”余杉爽快的答应下来。他一转头,一眼就瞧见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