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黄祖的隐忍的怒火,因此谁都不敢吱声,生怕引火Щ
良久,黄祖终于开口。
“事情已经发生,追究责任已经没有意义,暂且压后。现在情况已经明了,江东水军终日不应战,只一味试探,是为了配合陆上的进攻。如今鄂县被围,下一步就该攻打水军大营了。”
“为了对抗江东而坚壁清野,江南没有足够的实力,给了江东军机会。如今鄂县自顾不暇,是不可能支援我们的。而我们的长处在于水战,守卫力量不足,是守不住大营的。”
“现在,诸位都说说应该怎么应对吧!”
黄祖开口,终于让在场的人放下心来,至少不会被怒火波及。
“太守大人,我们可以主动出击,在水战上击败江东军。”有人建议道。
“我们在这里的战舰,都不到全部数量的一半,江东水军战舰可不少,我们拿什么去战胜江东水军?”有人反驳道。
“那倒不一定,江东水军战力不行,就算只有一半的战舰,我们也能击败他们。”有人不屑道。
“若是把大营的守军调去支援鄂县,能不能挡住江东军的进攻?”也有人如此建议。
……
纷纷扰扰的声音响起,却没有一个靠谱的建议,越听,黄祖的脸色越难看。
“莫不是自己养了一群酒囊饭袋?”黄祖心里思量着。
“太守大人,我们撤军吧!”忽然,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苏校尉,这还没开战呢,苏校尉就想着逃了。”黄祖还没说话,一个不阴不阳的嘲讽声就响起了。
“在下自然不怕死,但也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苏校尉反驳道。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怕……”
“够了!”那人正想继续打击苏校尉,黄祖却出声了,“苏飞校尉,说说你的看法。”
“是,太守大人,”校尉苏飞行了一礼,然后继续说道,“按太守大人之前的计划,下雉、鄂县的存在都是为了迟滞江东军的攻击,拉长江东军的补给线,最终的大战将是在邾县进行。而我们分兵于此,则是为了探测江东水军的虚实,但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如今江东军从陆上进兵,显然意在夺取鄂县大营,若是我们不及时离开,等待我们的将是江东军水陆两面的夹攻,对我们十分不利。唯有先行撤退,集结所有战舰,和江东水军决战。无论江东军再怎么谋划,只要我们能在水军上压制他们,他们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江南,否则我们断了他们的后路,就能把他们困死在江北。”
“苏校尉说的有理,这也正是本官所担心的。”黄祖点头应和。
黄祖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吗,显然不是,否则也不会苏飞一开口就立即表态。
但即便知道,他也不能直说,否则对将士们的士气是个沉重打击。尤其是在蔡家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时候,他更不能出一点问题。
苏飞的话无疑是给了黄祖台阶下,所以他果断表态,在众将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一方面表示这是自己虚心接受谏言,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的部下暗示,让他们附和苏飞,从而形成潮流,表明自己是按大家的建议撤退,继续保持自己在军中的威严,不因一次撤兵而导致在士卒们心目中的地位下降。
果然,对黄祖相当熟悉的一众部将立即明白过来。
“主公所言甚是,正应该趁着江东军合围之前,撤离大营,返回邾县,集优势兵力一举击败江东。”有人立即转换了阵营。
“属下附议。”
“末将亦赞同。”
……
等到所有人都表态后,黄祖终于说道:“既然大家都有如此想法,那我们就暂时撤离,待来日水军决战,再报今日之仇。”
“来人!”黄祖话一落音,立即值勤侍卫进来。
“传令鄂县长,坚守城池,不允许出城作战。若最终无法坚守,则向西方撤离,本官会相机派战舰于江边接应。”
士卒领命而去,黄祖又继续下令:“诸将听令,立即前去前往组织撤离,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物资集中起来,待出发后立即焚毁。明日一早撤离,撤离前毁掉码头和港口,岸上建筑全部破坏,沉于港口之中,若不能阻塞,凿沉一部分船只,不能给江东留下任何可利用的东西。”黄祖言辞中带着浓浓的威胁,“谁若是办砸了,就别怪本官不客气,新账旧账一起算。”
“末将遵命。”
……
黄祖大营的异动,自然瞒不过刘风,收到消息后,刘风连夜将周瑜、张纮等人召来议事。
“看来黄祖是知道我们的打算,准备撤走了。”周瑜听了刘风传到的鄂县大营异动,毫不思索的开口。
“现在就看黄祖是选择立即撤离还是等到明天了。”张纮说道。
“有什么区别吗?”刘风问道。
“若是今晚立即就走,或可安全离去,但若是舍不得那些物资,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东西上面,那可就未必了。”周瑜冷声道。
“公瑾是想袭击黄祖的舰队,有把握吗?”刘风哑然。
“水陆两面夹击,若是黄祖的战舰上再携带大量的物资,导致战舰行动不便,岂有不败之理。”周瑜自信道,“重创甚至歼灭一支舰队,我们之后的压力将大大减轻。”
“现在想要通知白将军他们,有些晚吧!”刘风说道。虽然白建行军一直伴随有大量玩家,但刘风可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