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儿,你可感觉到冷意?”安婆婆问道。
“没有,婆婆。”
安婆婆看着她手中已然变小的徊,唇角一勾,道:“呵呵,这玩意儿倒是很会挑宿主呢。”
“宿主?”慕容纱和柳棠等人皆是不懂。
她摆弄着指尖,道:“你们感到冷,是因为它不认为你们是主人,它在抗拒。”
“这么说来,这种冷,却是与怨气无关?”柳棠问道。
“不错。”
“那我之前受伤,究竟是因徊中的怨气,还是它抗拒所散发的寒意?”
“两者兼有之,”安婆婆解释道,“它的抗拒,加之吴荆附在其上的怨念,才会对所携之人有如此强烈的攻击。”
柳棠点了点头,又道:“原来如此。那为何梅玄清能自如地用它?”
“你们在绝坑取得它时,它恰在八百年的沉睡中苏醒。尽管还能使用,却灵力没有很高。梅玄清用其驱散恶灵,然后你们又用它返回紫城,倒是完全催醒了它的灵力。若是说道为何它被张戟匡夺走之后还会飞回到你身边,那不过是它更讨厌那姓张的而已。”
听她如此说,四人很是诧异,道:“安婆婆知道我们在绝坑发生的事?”
安婆婆却是讥笑:“哈哈,你都说我是安婆婆了,这些能不知?”
“那您可知道萧将军的死因,还有,萧府百余口无辜生命被害,究竟凶手是谁?”韵兰顿觉有了希望,忙问。
可她却是不肯,道:“谁说了知道就一定要告诉你们?”
韵兰单膝跪地道:“安婆婆,求求您,只要您告诉我凶手是谁,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她见状,却是不屑,瞥了一眼,道:“就算你把你的这条命给我,我也不会说。”
“安婆婆……”慕容纱看韵兰痛苦,很是不忍。
“占卦之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难道都忘了吗?”安婆婆朝慕容纱厉喝道。
见安婆婆满面怒容,慕容纱顿了顿,道:“是,纱儿记得——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触犯大忌,会遭天谴。”
“哼。记得就好。”
柳棠知道若是直接从她身上寻求答案,是不可能了,便上前一步,问道:“那安婆婆可有办法清除徊上的怨气?”
安婆婆答道:“上面的怨气已经八百多年了,即使要清除,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们愿意等。”
“哼,你们愿意,我还嫌麻烦,清除之法我会教与纱儿。”
慕容纱很是惊讶:“我?婆婆,您的意思是?”
“哼,我能不知道你们不是早就想离开这儿了吗?”安婆婆冷哼一声,不容拒绝道,“他们下一个目的地是甘州,你和那小子随之同行。”
四人一诧,他们确实在路上谈论过,不论徊能否被清除都要去一趟甘州——当年萧将军最后一次征战之地,也是他暴毙之地。
“是。”慕容纱低头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