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坐了一会就走了,四房现在她要是不在可不放心,这刁家的人就和蟑螂一般,无论你怎么骂,怎么打还是一个德行,绝对不能让这刁家的人给四房的人带来灾祸。

雷厉风行的四夫人回府就张罗搬家的事情,先将财物和女儿元卉珠和大儿媳崔静瑶给送走了,还将四房算得上是有姿色的全部先送到新宅子去了。

留下四夫人和李嬷嬷看着搬完家的,明个找个吉时鸣放鞭炮,彻底的搬了家,老夫人听到了消息匆匆的赶来,四夫人还以为是不舍得留下他们一家的。

结果老夫人上来就是一句:“老四家的,你这搬家说走就走,是不是应该将往日我给你们的东西都留下,你也知道眼下娘也是用钱的时候。”

元锝益首先不高兴的道:“娘,你说的不再理了,往日你给的东西,我们全部都还给宇熙了,留下的是玉珍的嫁妆和静瑶的嫁妆,我们四房已经是依靠两个女眷生存了,娘要不要生活已经不是我们四房能管得了,你不是稀罕舅舅家吗,在府里吃喝住用,听着戏曲睡着美婢,是不是都应给银子,怎么全让娘自己出呢,这样的话能坚持多久呢?”

四老爷元锝益的话,深深刺痛了老夫人,十几天下来花钱如流水的,这外面各个铺子的账单摞起来有一尺来高,不仅是在府里吃喝,在外面还买了不少的东西,好的料子吃食,还有那些金银玉器的,老夫人可是叫苦不迭,那么多单子怎么还?

挑着银子少的还了一部分,一下子就出去万两银子,今个老九一家搬走了,老姨娘的财物本来她记得还有不少的,可是这个老货硬说没有,害得她白白高兴了一回。

其实这老夫人哪里知道,这九老爷元锝材的姨娘一辈子跟着老夫人,那可是非常了解老夫人的,早早的将财物都转移了,哪里还眼巴巴的等着老夫人过来翻找,如果真是那样按照老夫人的性格必定是鸡犬不留,一个字都不会留下的。

人家九房早早的做了准备了,只有老夫人仗着是正房夫人的样子跑到人家那里撒野去了。

眼下在四房被四老爷元锝益一顿抢白,闹得个大红脸走了,四房立刻抓紧一切时间搬家,以免在被老夫人骚扰。

老夫人倒是有意思了,走了一会又回来了,看着四老爷道:“锝益,你这个院子你们搬走之后,就给你大舅舅刁楂一家居住吧。”

四老爷被气得火冒三丈的道:“娘,您可以回去了,眼下族府和这几房都在商量,我们搬走,将院子给族府,族府还能出三千两银子安家费,如果大舅舅一家能给我们也就不计较了。”

老夫人气的目瞪口呆,指着四老爷元锝益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气的目瞪口呆,指着四老爷元锝益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即使这样气的浑身直哆嗦的老夫人依然不离开,并且还扶着蔡嬷嬷的手镇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四老爷一家在收拾东西,尤其是看着一件件的物品都被搬走,老夫人刁鱼真是说不清楚是心疼还是惋惜,总之难过的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最后看着四房搬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间房间给四房夫妻住下,还有一件下人房,几个简单的奴婢,和剩下只够了今个到明个用的东西,老夫人忽然感觉眼前模糊了。

老夫人刁鱼伤感的道:“锝益,你们一家住在府里好好的为何非要搬出去呢?难道你就不怕娘伤心吗?”

四老爷元锝益看着老夫人的伤心,虽然看着一生争强好胜的母亲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心里有些不忍。

可是想起这些年母亲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是亲生,但是母亲只有二哥一家能入了眼,平时也帮扶自己,不过那也是自己拼命舍了脸面拼命争取的。

更何况眼下还有两个舅舅家,将这个府里闹得乌烟瘴气,他们四房真的是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一日了,故此元锝益刚刚积蓄的那点亲情很快就没有了。

不过四老爷元锝益也没有将事情做绝,还是不放心的规道:“娘,您将两家的舅舅非要弄进府里来,这样也不是不行,毕竟让外人看着咱们不尽情意也不妥,可是依照他们现在的情况,母亲就是给口吃的,让他们不用流浪有个栖身之地,真的就已经不错了。”

“可是你看这两个舅舅家几十口子,一个个的比我们这些正经主子都像是主子,那副德行怎么能是善茬?吃喝拉撒都用的是娘的银子,娘,您的体己还有多少,这么挥霍下去能够几年的?难道娘将来就不要吃饭穿衣吗?”

其实老夫人也在想,这么多年贪恋了一辈子,到了老了看着越来越少的体己,老夫人怎么能不着急,只不过这样的着急都归结到了别的地方了,比如大房这两个孩子好讨厌的将东西都收走了之类的。

四老爷看着老夫人的表情有些松动,就继续劝道:“娘,你要是听进去儿子的话,就仔细想想,现在已经不是在王府的时候了,也不是娘掌握宇熙铺子大权的时候了,那个孩子我们往日做错了太多,今个有这样的报应也是应当的,现在这情况我们也是必须出去住了,这府里已经没有了儿子的容身之地,可是娘难道你不会为了自己想想吗?娘的将来要怎么办?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一天娘过不下去了,儿子可以给您养老,但是你那些兄弟就算了。”

四夫人也帮腔道:“是啊,娘,您还是早些醒醒吧,我们好好的王府,如今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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