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童子与妙依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其他人自然早已看出此中定有阴谋,停手之后,同时侧目向病童子二人望去。
只见两人早已停止交战,原本弥漫的阴气与冥雾也缓缓散去,露出了隐藏其中的两个庞然大物。
这时的天鬼傀儡,不但体型涨大的近半,浑身更是露出尺许长的绿毛,干枯的双手之上,长出了半尺长的锋利指甲,身上的灵压,更是大了何止倍许,在这片刻之间,这天鬼傀儡便成了一具不下于元婴后期灵压的僵尸模样。
而妙依的地幽鬼王也是差不多情况,虽然体型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但是雾气凝成的身体几乎化为实质一般,头顶之上,更是生出一枚尖利的独角,身上散发的森然鬼气,更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妙依道友这是何意?”
见到两人如此情形,几人如何不知其中定然有诈,一山更是将数件法宝护住身侧,出言冷冷问道。
妙依犹如看死人一般,嘲讽的从一山身上扫过,随即对病童子说道,“温道友,你的血祭之法真的可行吗?可莫要我等费了偌大的力气,最后白忙一场!家师为了此行,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本宗的地幽鬼王交予妾身手中!”
病童子却胸有成竹的说道,“仙子放心就是,我们温家传承与巫族,你们又不是不知,此血祭破禁之法,乃是巫族的不传之秘,当初布置此禁制之时,家祖便提前将血祭的禁制埋到了此地之下,我们温家为此布局万年之久,又怎会出什么差池!”
这时,万魔禁之外的血雾,已经形成了一片薄薄的血色光幕,上面发出淡淡血光,似乎正在吞噬万魔禁的灵力。
听到两人的对话,众人皆是心中一凛,同时暗呼一声不妙,随即各自思量着脱身之策。
“山指道友,你打算往哪里去?”
就在众人喘喘不安之时,妙依忽然妩媚一笑,对着山指说道,随即身下的地幽鬼王忽然化作一股汹涌鬼物,钻入了地下。
而眨眼之间,这地幽鬼王的本体便从出口前的地面上钻出,随即一口浓郁的冥雾喷出。
就在这冥雾喷出之时,那地幽鬼王身前,一道灵光乍现,竟是山指不知使用了何种诡异遁术,竟然打算溜之大吉。只是不知为何,却被妙依识破,在加上地幽鬼王诡异的遁术,山指仿佛故意撞到地幽鬼王喷出的冥雾上一般。
山指不愧是天宫的传人,在深陷这浓郁的冥雾之后,竟然丝毫不见慌乱,一柄短剑脱手而出,口中冷喝一声,“爆!”
这短剑之中,一股狂暴之极的灵压随即传出。
“嘭!”
一声巨响传来,这威力不弱的法宝立即自爆开来,一股惊人的灵气波动四散开来,那些冥雾更是被炸的四分五裂,而趁此机会,山指身形倒退而回,顷刻便远离了地幽鬼王数十丈远。
短剑自爆的灵压散去之后,却见那地幽鬼王居然丝毫无恙,而山指原本站立之地,原本留下的那道形体,才缓缓散去。
“啊!”
一声惨呼声忽然自一山口中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这时忽然在一山背后显现而出,竟是病童子忽然驱使着天鬼傀儡,骤然对一山发难,这一击之下,便让神通广大的一山丝毫没有反抗之力的击杀。
而在这惨呼声之后,一山的胸前忽然露出了一枚怪刃,细看之下,竟是那天鬼傀儡的指甲穿透身体而过。
在一山刚刚身死之际,身体上的精血,忽然从身前的伤口处激射而出,向万魔禁激射而去,仅仅片刻之间,一山便化成了一具干尸,摇摇晃晃的挂在天鬼傀儡锋利的指甲之上。
见到神通广大的一山忽然丧命,一行人再也难以掩饰脸上的惊慌之色,邪龙口中大喝道,“各自为战,我等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联手才有一线生机!”
说完之后,却丝毫没有与众人联手作战的意思,一边一面鬼脸盾牌护在身侧,一边向后急退而去。
此人心中明白,在元婴后期的鬼物眼中,金丹存在根本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即使他们联手,也只有死路一条。
在邪龙急退的同时,其余几人各自暗骂一声“无耻!”随即各自祭出防御法宝,一边将自己护的严严实实,一边急速向较为安全的偏僻之地退去。
“你守好出口位置,待我先解决了这群血食,我们一起施展血祭之法,今日的血食虽然有些不足,但是这几人法力不弱,勉强也够激发血祭之用了!”
而病童子却冷笑一声,随即将一山毫无生机的尸体仍在了一边,便目露冰寒之色的望向了最先逃跑的邪龙。
“不好!”
代善惊呼一声,连忙向一侧横移而去,却见病童子身下的天鬼傀儡,忽然迈开大步,向邪龙激射而去,此撩体型虽然庞大,但是速度却丝毫不慢,几个闪动之间,便追到了代善身后,锋利的手掌,带着一股劲风向邪龙一拍而下。
代善只觉一股恶风从背后袭来,同时一股惊人的灵压传来之后,竟然让自己的法力丝毫无法提起。
仅仅片刻之间,邪龙便在一声惨呼中,被天鬼傀儡锋利的五指透体而过,一身精血毫无列外的被吸进了万魔禁之外的血色光幕之内。
“硬抗只有死路一条,我等联手突围,能跑几个算几个!”
一旁的山指忽然大喝一声,随即祭出了一把铜锤,一把铜锥,铜锤重击在铜锥之上,一道银白色雷电便从铜锥上激射而出,如一条银蛇一般,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