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子苦笑道:“先生既然什么都知道,还来找老夫做什么,还要耗费真元救治我这个黄土埋到头顶的老不死的,自行前去取出邪帝舍利便是。”
江晨摇头道:“此事不妥,一来,开启杨公宝库,动静颇大,势必惊动许多人,在下相信,鲁大师必有捷径;二来,在下对鲁大师这位‘天下第一巧匠’十分敬重,既然能救,自是要救上一救。”
鲁妙子哈哈笑道:“看来我这‘天下第一巧匠’的名头还是有点用的嘛!也罢,我便陪你往长安走一遭,取出邪帝舍利。”
江晨狐疑道:“鲁大师不担心我拿到邪帝舍利,祸乱天下吗?”
鲁妙子却道:“先生武功通神,若想祸乱天下,何须邪帝舍利,况且,这东西本身就是一个祸患,要是能由先生这样的高手保管,反而能镇压祸患,对天下苍生而言,或许是好事也说不定。”
江晨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我马上就动身。”当下,他直接带着鲁妙子御风而行,向着长安赶去,至第三天傍晚,他们便就来到长安城外,寻了个僻静无人处降落下来,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了长安城。
天色一黑,江晨便在鲁妙子的引领下来到了独孤阀后花园,这里有一条小路,可直通杨公宝库深处。
从正门开启宝库,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实不为他所取,便依照鲁妙子指点,自独孤阀后花园的古井中潜入,果不其然,下的古井十几丈后便在井壁发现一个门形的痕迹,江晨伸手一按,推开门户。
井水涌动,正要倒灌,却被江晨一股真元堵住,二人施施然进入门户,合上石门,井水依旧被阻挡在外,半点动静也无。
鲁妙子见状,不禁赞道:“先生的武功之高,真是匪夷所思。”
“缪赞了。”
江晨谦逊道:“不过些许微末手段,算不得高明。”
鲁妙子摆手道:“好了好了,老夫是来陪你寻邪帝舍利的,不是来听你自谦的,咱们还是快走吧。”说罢,深处走去。
江晨跟在鲁妙子身后,这杨公宝库藏宝不少,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触碰机关,损坏了宝库藏宝。
两人一前一后,左转右行,行了半天,最后鲁妙子带着江晨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了一个大厅中央放着张圆形的石桌,又置有八张石椅圆形的石室。
江晨走近一看,桌面绘有一张图文并茂缮析详尽的宝库地图,更显示出宝库与地面上长安城的关系。
这正圆形的地室另有四道普通的木门,分别通往四个藏宝室,桌下尚备有火石、火熠和纸煤,以供点燃平均分布在四周室壁上的八盏墙灯。
鲁妙子道:“这邪帝舍利就在这桌子底下了,是否现在便取出来?”
江晨道:“那是自然,在下已等不及了,邪帝舍利,残留着历代邪帝的精元残念,在下欲谋求魔门的天魔策,这是最好的门路,否则,就得打上魔门,一本一本的抢了,到时候死的人就多了。”
“呃。”
闻言,鲁妙子不由得为之一愣:“早知如此,我倒情愿你打上魔门,也好顺便替我报一报仇。”
江晨道:“此番我若失败了,你的目的就可达成了。”
“那我还是先预祝你失败吧。”
鲁妙子笑道:“你可知道,这间大厅四周联通四座宽广达百步的石室,除了三座藏兵器外,其中一座藏的全部都是以黄金为主的财宝。你当真不动心吗?这可是敌国之富!那三座藏兵器的石室里,更有一座藏着可削金切玉的神兵利器!你也不动心?”
“此皆外物也。”
江晨道:“我欲求者,乃是自身强大,打破虚空,破开一切枷锁障碍,又岂会舍本逐末?”
鲁妙子道:“老夫总算是知道你为何年纪轻轻便能练就如此神功了,也罢,老夫就不试探你了,看我打开机关,拿出邪帝舍利,你需想办法压制这邪物的气息,不然被邪王石之轩发觉坏了你的大事可怪我不得!”说罢,他双手抓着桌沿,朝上拔起,桌子应手上升两寸,发出一声轻响,随即,他又捏住桌面往左一扭,圆桌下发出轮轴磨擦的声音,往左旋去。
随着圆桌旋到左侧,桌底下一方地板往下沉去,现出内里窄小的空间,漏出一个封盖的铜制小罐子。
“这个罐子里装的就是邪帝舍利了,我用水银密封住,以免魔气泄露为人知晓,你自己拿出来吧!”
鲁妙子提醒道:“记得小心一些,这邪帝舍利包含了历代以来的邪帝死前输进去的真元和杂气,死前的邪念和杂念更是深重,即便是隔着这个铜罐和水银也能感受到邪帝舍利散发出来的邪念。”
“放心吧!在下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
宝物在前,江晨毫不迟疑,一把便将盛着邪帝舍利的铜罐拿在手中,霎时间,他只觉脑海竟出现充满血腥的可怖情状,耳内更似听到千万冤魂索命的厉呼,无数魔头肆虐,好在江晨已经练就三重天功,生死轮转,将所有魔念尽数炼化。
创生无尽,毁灭无端,两相交迸,产生的力量自无可量计,瞬息之间,便将铜罐消磨殆尽,水银也化为飞烟,仅剩一棵散发着黑森森魔气的舍利黄精石漂浮不定,舍利黄精石冒出千万缕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