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道路的通常,杨明志的车队仅用一个半小时就抵达了鲶鱼村。步行的部队则到了上午十点,才抵达这里。
博博斯基自晨雾弥漫时,就站在村东路口,等待着司令大驾光临。为了表示鲶鱼村留守人员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他竟下令所有民兵,不分男女老幼,齐刷刷的站在道路两侧,以让司令阅兵。
按照杨明志的估测,鲶鱼村现有的村民应该还有四千人。因为指挥部转移到铁匠村,鲶鱼村的战略价值削弱严重,在军事行动前,这里加上驻军才有八千人。目前,鲶鱼村留守人员,满打满算就只有三千八百人。
吉普车就停在等候许久的博博斯基面前,杨明志干练的下了车,拧拧自己的腿。
“博博斯基同志,我看到你把人们都集结在这里了?你在干什么?阅兵式?”
“是的,司令同志。我有必要向您展示一下我们的实力。您……您觉得如何?”
“如何?”杨明志背着手,走了几步。鲶鱼村的武备情况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很多年轻女人被编入女兵团,其驻地也挪到了铁匠村。一些来自鲶鱼村的女兵,已经牺牲在了第聂伯河左岸的战斗。
杨明志注意到,一年四十多岁的农妇,她们头戴白巾,一副传统俄国农民的打扮,就是扛在肩上的缴获的毛瑟步枪,腰里扎着的武装带,令整个形象变得突兀。
他转身对跟随的博博斯基说:“紧靠这些人难以取得胜利。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报告还有你的建议,关于开展麻雀战是可行的。你现在武装起来的人都多少?”
“加上我在内,有三千八百人。不过,您是知道的,我连所有的女人都武装了。”
“好吧,很快鲶鱼村的兵力就要达到一万人。”
“什么?一万人?!”博博斯基大吃一惊,“我们,还有这么多兵力?”
“我把北方前线的女兵抽调过来了,那些女兵战斗力非常强悍。除了她们,立下赫赫战功的骑兵营也会在今天抵达这里。我们还是不要废话。我们以前的指挥部,你还是经常派人打扫吧?”
“哦是的,司令同志,甚至还有您以前的住处。”
“咦?我的住处应该改成宿舍了。”
“这……听说您要来,我赶紧令人恢复原样。”
“也罢。”杨明志摆摆手,“今晚我在指挥部过夜,以后也是这样。很快鲶鱼村又将变成大军营,你派然去规划一下。”
来到了熟悉的指挥部办公室,自指挥部迁到铁匠村,办公室就归留守的福明负责。时过境迁,福明也调走了,办公室就没有更多用处,成了留守部队的会议室。
杨明志回来了,站在办公室内,之间木墙上的马恩列斯的照片依旧贴着,室内的物件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唯有284师有些残破的军旗,被带到鲶鱼村了。
一种凄凉感油然而生。
“哎!我又要在这里,带领并非精锐的部队,对战法西斯了。”
博博斯基好奇的问:“司令,您似乎有些担忧?”
“担忧当然是有。真是糟糕,没想到我们也要面临两线作战的尴尬处境!德国人的侧翼袭击真会挑时候呐,我已经给北方前线部队拟好了作战计划,他们会贯彻落实计划的。然而在这里,我真的有些束手无策。阿布拉姆!”
“到!”
“你把地图摊在桌子上,没有时间了,我得快速研究出一个策略。”
四月底,部队曾通过这里,去西北方向展开对734师控制下的铁路线的全面打击。部队当时是沿着固有的土路前进,即便如此部队还是不得不通过一条十五公里长的烂泥地。
所谓的烂泥地,它在冬季完全封冻,完全是一条通路。奈何气候转暖,临时的动土又变成了泥泞。七月份的情况也只会比四月份糟糕,泥泞会更加严重。
这些恶劣的自然环境固然会给德军的推进带来很大阻力,指望大自然战胜德军,实在是异想天开。鲶鱼村的所有部队,必须找到一个合理的作战模式。
该怎么打击法西斯呢?
杨明志咬着手指,双目瞪着地图。他身边没有幕僚,他实在也不需要。博博斯基和卫兵们,也都识趣的没有打扰司令的思考。
苏军在十七日凌晨,又收到了第21游击旅的电报,他们声称德军在德洛夫拉村过夜。该村的村民被强行带走,村庄也遭到焚毁化作一片废墟。21游击旅也是在夜里才弄清楚德军主力的确切驻扎位置,才冒险将携带的电台调整到苏军用的波段,待德意志人的团长睡着后,通信员才找着苏军的密码本发电报。
实际21游击旅这么干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假若密码本被德军发现,德军高层很可能借此瞬间弄清苏军现用的密码。波诺马连科的野心很大,既然手头多了一支生力军,那就要好好利用,哪怕是严重的冒险也是可行的。
杨明志手头的地图上标注着纳罗夫拉村的位置,显然德军就是沿着普里佩特河畔的狭窄土路在移动。杨明志根据土路的走向,勾勒出一条德军的行军路线。
“呵呵,敌人还要再行进七十公里,还要不遭到任何险阻,才能抵达我们鲶鱼村。”
这是杨明志沉闷许久后说的第一句话,波博斯基急迫的问:“所以,德军会在今天行军七十公里?”
“哈哈,您相信吗?我反正不信。只有想我们的几支精锐部队,有能力完成这样的壮举。至于德国人,他们再前进三十公里,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