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崆沿着湖边的小路散步,一只全身雪白红色冠羽的灵鸟落在树旁的枝丫上,探着头看了他几眼,又展翅远去。下一息,多牙落在他面前的树丫上,望着天空那只灵鸟身影,颇有几分着迷。轻崆站在一侧,看着它恋恋不舍的转过头来,小女孩的声音响起:“我可不可跟你一起住,你庭院里有一株梧桐。”
轻崆背着手颇有几分好奇,多牙对牧隽很是依恋,怎么会选择住到自己的院中?
“这是为何?”轻崆探问,这个小凰平时可是傲娇得很啦。
多牙偏了偏头,朝湖那边看了看:“仙君的威严让我喘不过气,还有那邃钥魔帝总是笑眯眯看着我,我觉得他大概很想尝尝凤凰的肉,住在湖那边,我心累。”
轻崆被多牙的实话给惊到,忍住笑朝院子抬了抬手:“既然你喜欢那株梧桐,便去吧。”
多牙眨了眨眼睛:“轻崆,你是一个好人,”顿了一息:“一株好桃树。”说完展翅朝院落的梧桐树飞去,它原本想在玄白的蔓梢上做巢,可现在看来那会是一个很久远的目标。
湖中飘来一只空无一人的小木舟,在轻崆的面前停下,他瞧了两息,身形一跃,便落在小木舟上,舟无风飘向湖的那边。飘了半刻,轻崆望着还是一片湖水茫茫,便知这片湖泊有多大。
又向前行了百息,湖水中冒出两颗硕大的兽头,眨着眼好奇看着小舟上的人。轻崆细瞧,发现居然是两只龙,金色那只龙头上龙角已长出两个分叉,而那只冰蓝色的龙头才微微冒出龙茸,小木舟速度不变从两只龙头前穿梭而去。
湖中响起女娃的声音:“小火哥哥,那只小凰进了那院子,现在去抓,如何?”
金龙小火伸长脖子,亮出整个龙头,望着轻崆远去的方向:“那只小凰什么时候去抓都可,现在我想去瞧一瞧热闹。”转头朝小木舟追去。
冰蛟看了看院落,想了一息,朝金龙追去,虽然她不喜欢看到邃钥,可是有热闹看,还可以忍耐一下,也不知那邃钥何时才会离开九霄。
木舟停在木台前,轻崆沿着阶梯踏上木台,看见云霄与眉间盘旋着龙纹的男子正在手谈,而在五步远的牧隽正盘膝坐在木桌前,桌上躺着一个长藤,蔓梢卷着牧隽的手腕,嘀咕撒娇。
牧隽抬头看向轻崆,朝他微微颔首,轻崆点头,走到离云霄三步远的地方,抬手行了大礼,三息后才直起身,他没有出声打扰二人,走到牧隽的桌前,盘膝坐下,看着孩子气的玄幽魔株。
“可能接好?”轻崆轻声探问,他对玄白幽赤两株颇为喜爱,虽为域外魔株,却被牧隽带着修灵,虽有些淘气,却对人修颇为友善,前提是不冒犯牧隽。
牧隽捏着断裂的藤蔓,虽然离开了幽赤的本体,蔓梢依然充满生命力轻轻缠绕着牧隽的手指。拿着断藤在断口处比了比,摸出一瓶生肌散倒在断口处,不过两息便被吸收进藤身中,断口处不见丝毫的变化。
玄白从手腕上冒出来,立在桌子边沿安抚着幽赤:“小赤乖乖的,很快就不疼了,对吧,娘亲?”
牧隽点头,洪极从宫灯小屋中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位大佬,悄无声息落在牧隽的肩头,小声说道:“娘亲,你的心头血可以试一试。”
牧隽偏头想了一息,决定试一试,棋盘前的云霄突然抬起头看了过来,洪极身形一闪溜进宫灯小屋中,牧隽不明白洪极为何如此怕云霄。
转头看向云霄:“师父,可有不妥?”
邃钥转头朝牧隽微笑:“你是玉生魂体,还未完全融合,只怕效果不大。”
牧隽看看幽赤,谦虚询问:“还请魔帝指教。”
邃钥起身走了过来,轻崆忙起身站到一侧,邃钥一撩衣摆坐在桌旁,伸出手指戳了戳幽赤的藤身:“修灵的玄幽魔株,只怕还是第一例。”玄白对邃钥倒是友善,站在他手臂边,晃着蔓梢,好奇的问道:“修灵有何不可?”
邃钥伸出手掌,掌心冒出一团玄sè_mó力,笑眯眯的问玄白:“喜不喜欢这个?”
玄白伸出藤梢戳了戳那团纯净的魔力,一息间便吸入体内,晃悠悠的打了一个嗝,点了点蔓梢:“味道很好,”又朝邃钥靠了靠:“你的味道更好,我可以吃吗?”
周围一息间静寂,邃钥手掌半握成拳,看向牧隽:“这两株平时吃什么?”
牧隽眨了眨眼:“喜食魔物。”比如你这种大佬级别,它们最喜欢,但她不敢说。
邃钥眼神微眯,紧盯着玄白与幽赤两息,突然转头看向棋局旁捏着棋子沉思的云霄:“你动了手脚!”
云霄慢悠悠抬头看过来,看着玄白想了两息,才缓缓颔首:“玄幽魔株作为玉生果的伴生植株,本就是仙魔同体,我只不过让它们选择修了灵而已。”
邃钥皱起眉头:“可历来从未有玄幽魔株能在吞噬魔物之后,转化为灵力。”
云霄站起身来,慢步走到桌前,微微倾身拍了拍牧隽的脑袋:“她是灵修,养的宠物自然也须是灵物,只是口味奇特一些,有何不可?”
牧隽抬头望着云霄,对他如此睁眼说瞎话表示鄙视,她鼓了鼓脸颊,终究不敢说出反驳之言。
邃钥看了看牧隽鼓起的脸颊,便知内情,他沉默了两息,看向牧隽:“你要不要去魔界看看?”
啊?牧隽怔住,看着邃钥,不知道他这是正问还是反问,如果去了魔界,那不就是狼进了羊群,指不定给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