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受伤。”西亭柒满脸纠结说道。
“可否带我去看看?”牧隽在心底召唤玄白幽赤,虽然它们很耐捶,却不希望遇到危险的境遇。
“这……”西亭柒望了望走出老远的云霄仙君和西亭玖:“若隽卿想去,柒这便带您去。”
一行人改道朝道场另一边走去,牧隽传音给悾悾老头:“不能御剑而行么?”
“若你想自是可以,西亭族人不行。”悾悾老头飘到牧隽的面前,法杖指着龙柱上的九头真龙:“每每蛟龙化为龙身后十年内,都要在龙柱上感悟风雨。”
云霄与西亭玖立在原地看着一行人半路溜走,西亭玖摇头轻笑:“就记得贪玩,还带跑了隽卿。”
云霄颔首轻笑:“年少时,总是如此随性。”
穿过道场,又穿过三座大殿,西亭柒带着牧隽踏进思过殿,后面跟着一长窜看热闹的少年们。
殿宇是由整个玉石雕刻而成,一路行来,牧隽都细细观察过,发现龙宫的所有的宫阙都有由同一块玉石雕刻而成,也就是说这个巨峰本就是一块玉石。地板与四周墙壁上绘着符阵,大殿两侧雕刻着长长的玉桌,各立着九个丈高的雕玉鸟笼。
西亭柒带着牧隽来到最里面一个雕玉鸟笼,牧隽盯着里面的景象,一息间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好:笼中玄白幽赤缠着一头白龙,从头到尾的缠得像个弹簧,而那头龙的嘴里死死咬着玄白幽赤的蔓梢,三个家伙把丈高的鸟笼挤得满满当当。
玄白幽赤自然知晓牧隽来到,玄白伸出脚丫,朝牧隽晃了晃,软软喊道:“娘亲,我要吃了这头恶龙!”
幽赤紧跟着说道:“非吃不可,娘亲不必再劝。”
“……”少年我还没有开口呢,牧隽惆怅看向西亭柒,从他脸上看到了爱莫能助。
站在一旁的一群龙青少年们,笑哈哈的打趣笼中的白龙:“二哥,何必执着,它们可是隽卿的灵宠。”
白龙动了动,睁开眼,碧蓝色龙眼盯着牧隽看了两息,傲娇的一转头,一副没得商量的德性。
“不知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牧隽抬头望着周围一八的龙族少年们,希望有龙能出来给个解释。
“昨夜是青波玄阁千年一遇的青玉白素花开的日子,我等兄弟便早早相约去了青波玄阁附近,感悟机缘。谁知突然窜出一头域外幼崽,竟想夺取我等的龙珠,如此挑衅,自然被擒拿。而隽卿的这两株大藤,悄无声息的潜到二哥的身后,卷住二哥准备拖走,二哥自然与它们缠斗,僵持不下,便只能这般带回。”西亭柒挑挑拣拣的说了些,重点半分未曾说道,例如它们见那幼龙是天生神龙一族,便纷纷上前围住,想要夺了它的龙脉、龙珠之类。
玄白幽赤自是去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纷乱之时,卷起大白龙准备拖到深海里吃点,谁知大白龙也不是省油灯,在拖往海底的过程中,竟然一口咬住了两株的命脉,真是不幸中的幸运。当西亭族人寻找到它们时,便是如此模样。
对两株大藤,他们也试过刀砍火燎,电闪雷劈,完全不起作用,倒是把大白龙折腾得够呛。
“娘亲,它们在撒谎,这些恶龙想夺了小火的神格。”幽赤的声音在识海响起,牧隽暗想,还知道有些话不能在明面上说。
“嗯……我已知晓,你和玄白先放了那头龙,若想报仇,静待以后再说,可好?”牧隽知道玄白幽赤在顾忌着小火,不然它们早就张开藤身上的大口,生撕了那头大白龙。挟持大白龙便是作为人质,让西亭一族对小火下手时,会投鼠忌器。牧隽暗想,幸好来的快,不然小火只怕凶多吉少。
“那小火怎么办?”玄白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娘亲为何我们的家里有把可恶的剑?”
“娘亲不要我们啦……”整个识海里都充斥着玄白哭喊声,牧隽神识一脚把玄白的神识踢了出去,世界终于安静了。
“小火关在哪里?”牧隽朝大殿的鸟笼看了一圈,未曾见到小火的影子。
西亭柒与兄弟们相视了一眼,面色迟疑:“他应该被九哥关在了其他地方。”
牧隽心底一沉,面上却不显,只是望着笼中的玄白幽赤,轻声说道:“放了他,我带你们去玩好玩的,好不好?”就像哄小孩那般,就是要让这些蛟龙觉得这两根大藤是个灵智懵懂。
“有密果吗?”玄白从龙头中扯出蔓梢,嫌弃的摇晃着叶片,从笼中的缝隙钻出来,半分不受符阵的影响。西亭柒等人脸色一暗,原来这怪藤一直在示弱。
幽赤扯出蔓梢,顺带一蔓梢过去,大白龙的脸上便多了一道血印,大白龙愤怒仰头大吼:“可恶!”
幽赤一溜烟的窜出来,卷在牧隽的手臂上,朝大白龙晃着叶片,无不嘲笑。
牧隽真想扶额,两株小混蛋,完全不配合,真是伤脑筋。
一直未曾开口的悾悾老头,挥着法杖一缕白光,大白龙脸上的伤痕便抹去,完好如初。他坐在肩头,朝牧隽传音:“看来这西亭龙宫不若表面这般祥和啊!”
“恩……”牧隽自然知晓,面上却带着歉意的笑容,对着大白龙说道:“它们是灵植,开智较晚,依然懵懂,还望修者不要介意。”
大白龙在笼中转了一圈,碧蓝色眼睛紧紧的盯着牧隽,龙眼中碧波幽幽,突又转头,不再搭理众人。
西亭柒朝大白龙轻声说道:“十二已去寻九哥拿符令,稍后就来。”
果然过了十息,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