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人四界,”悾悾老头见牧隽神色不对,轻声安慰道:“四界之战,每隔十万载便起纷争,这是天道对三千界域的平衡。”
“太幽界域可有气运之子?”牧隽突然出声问道。
“气运之子?”悾悾老头皱起眉头,思索良久:“何为气运之子?”
牧隽偏头盯着悾悾老头,眉峰轻皱:“集结一方界域气运为一身的修者,天材地宝手到擒来,多短短千年便能飞升。修界称这类修者是:享修界最大的福,闯修界最大的祸。”深思两息,添了一句:“他们多为人修,多为异魂夺舍者或重生者。”
“有如此修者?”悾悾老头满是怀疑,飘到牧隽的眼前,盯着她轻声说道:“你可知何为天道?”
“自然的规律。”牧隽觉得悾悾老头的气压不对。
“天道最讲究的是什么?”悾悾盘膝坐下,法杖放置于膝上。
“平衡!”牧隽撩起衣摆盘膝坐下。
悾悾老头如升降机般,飘到她的眼前:“天道平衡自然规律,那如何如何会有如此有违天道的生灵呢?”
牧隽摇头,如果她知晓,以前在云界时,又何必对花篱避退三舍。
悾悾老头垂眸思索两息问道:“这种……气运之子,出现过很多次?”
牧隽掏出玉简递给悾悾老头,示意他自去查看。悾悾老头轻点玉简,便有光点从玉简中飞出,落入他的左眼中,他闭上眼睛,眉头猝然皱紧,三息后,睁开眼,望着玉简沉思。
牧隽倒是被悾悾老头如此读取玉简的方式给愣住,不知这是他的个人习惯,还是上古读取之法。
“云界可有气运之子?”见牧隽点头,悾悾老头站起身来,捋着胡须凌空转圈,喃喃自语:“如此有违天道者为何没被抹杀,反而都能飞升……”
牧隽举着手中的玉牌,思索莫卿上仙的用意,如果需要自己继承云巅玉阙,为何不明说?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回绝?哼……情深谊长的背后埋着这么一枚炸雷。
或许可在太幽界域寻找一位合格的继承人,就是不知四界之战何时到来?牧隽从幽珀中找出太幽的修真纪,翻找关于四界之战的记录,只得寥寥数字:四界战乱,太幽沉寂,七万载后,云巅玉阙莫氏立,史称太幽纪年。
若按此推算,那是不是里四界之战不过短短几千年?牧隽揉着额头,为何她总是赶上这种敏感的时期?
“小牧隽你可曾见过那云界气运之子?”悾悾老头打断牧隽的思绪。
“见过,”牧隽顿了两息:“我们同时进入宗门。”
“噢……”悾悾老头飘过来,满是兴趣的问道:“是男是女?”
“女……名为花篱。”牧隽不明白悾悾老头小眼中的八卦是为何故,轻声说道:“与我来自同一方界域的异魂。”
“同为异魂,”悾悾老头眨眼:“你可知缘由?”
“花篱是因气运之子,而我则是有牧姓修者为保住家族,在四界战乱后,建下阵法,时光重塑,让我保住她的家族。”牧隽不知此事言与悾悾老头是好是坏,可这些事,她放在心底多年,不敢告知他人,担忧会被抹杀,只得自我思索,却又不敢深思,怕自己心生魔劫。如今,能诉与他听,仿若推开心窗,深藏的阴霾都散去。
“时光重塑的阵法,”悾悾老头摇头,突又问道:“那位牧姓修者布阵时,是何修为?”
“金丹大修。”牧隽想起重生那夜的场景:“原身说金丹之后,若是命陨,不得重入轮回,只得魂消六界。”
“如此谬论,你竟会相信?”悾悾老头睁大眼睛看着牧隽,怎么都像在看傻子。
“谬论?”牧隽惊怔,从她踏入修界以来,所接受的修者资料,都是如此记载,至少云界如此!
“那莫卿上仙的首徒,你可曾见过?”悾悾老头白眉毛挑起,见牧隽点头,又问道:“作为太幽司神,莫卿上仙的首徒,修为却为何只是元后?”
“九沄却是出窍大君,”牧隽不明白悾悾老头疑点在哪里:“说明莫卿上仙收徒较晚而已?”
“太幽司神,掌管太幽四海常务,重中之重之责,他可代莫卿上仙行使宫主之责,颁布太幽敕文。”悾悾老头见牧隽听得认真,捋着胡子轻笑道:“若按照骨龄,他不过两百二十岁,比九沄小了将近四百多岁。”
“……”真的假的?九沄可是说苍爵与她是青梅竹马,她应该不会撒谎吧?
“首徒比二徒年轻,修为低,却为何众人信服?”悾悾老头继续卖关子,他喜欢看牧隽睁着疑惑的眼睛望过来,真的很傻!
“不知……”牧隽的手掌握紧又松开,在心底安抚自己:要尊敬老者,他不过想有人捧场,配合一下就好了嘛。
“你可曾听说莫卿上仙执剑独战太幽墨池天魔,镇守封印两百一十三年?”悾悾老头盘膝坐下,准备为牧隽讲一个长长的故事。
“我记得您老好像以前都是在神女殿吧?这些秘辛你如何得知?”牧隽才不要听他讲故事,她现在只需要知道结果。
“哼……太幽与我,便如同故土。”说道这里,悾悾老头的脸色微有些难看,不知想起什么不好之事。
“天魔一事听九沄司神提过。”牧隽咽下一句:不知详情。
“天魔一战的起因便是因为苍爵司神,”悾悾老头自是看出牧隽在撒谎,也不与她纠结,便慢慢道来:“苍爵命陨太幽墨池,莫卿上仙观星卜卦,推算出苍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