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能忍那是级别不够,但是皇后就不一样了。
身为皇帝的正妻,她如何能忍儿子被忽视后自己也受到冷落?
只是她的骄傲让她做不出那些个争风吃醋的事来,最重要的是皇帝带的玩耍的不是别人而是殷清雪,她就是吃醋,也没个由头啊!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化愤怒为动力,让家族的人挑选出合殷清寰年纪的世家女供她参考,夏家人那边是一块铁板啃不了,她就另外尽快找个能帮她的儿媳妇。
皇后娘娘忙着挑儿媳妇,殷清寰没人管着就自由了,所以在接到人传信儿说是有酒会,立即是换了身不显眼的衣裳,就出门去了。
蓬莱酒阁、风月楼,京里边最大的酒楼和花楼今夜下,其内里都灯火通明,鼓乐喧天,人潮如织,源源不绝。
风月楼的表演大厅正中央的舞台上正有花魁娘子表演击鼓乐,一曲毕,换来如潮水般的叫好声。
夏语冰在这时候端着酒站到了舞台上。
陈安逸立即在下边儿起哄:“阿夏,表演个!”
“来一个!”秦阳也在那不怕死的叫唤。
另外的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她的小伙伴立即跟后边儿鬼吼鬼叫:“来个,来一个。”
一个个拍巴掌,节奏抓得相当准。
夏语冰一抬手,下边儿立即是静了下来:“今儿把大家聚在一起,是想说一件事!”
她竖起一根手指:“爷这一趟把你们拐去宜信,说带你们寻乐子,其实只是私心。大家伙儿心里明镜儿似的,却还是二话没说就跟爷一道儿去了,哪怕是中途遇到危险也没人就孬种撂挑子跑路,而是坚持陪爷走到最后。爷真心感激你们,别的好话爷也不会说,只是在这表个态——日后但凡兄弟有事,叫一声爷,爷定然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爷,我们是自个乐意跟您去的!”
“就是,您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您罩我们这么多年,我们要一遇事就撂挑子,那能配当你兄弟吗?”
“就是,阿夏,大家伙儿都是心甘情愿的。”陈安逸叫得最大声。
秦阳也不甘示弱:“爷,只要您用得上我,叫一声,刀山火海我都去!”
“刀山火海也去!”
“去!”
“都去!”
一声声嘶吼,不绝于耳!
“好!”夏语冰长喝一声,:“今晚这场子爷包了,大家敞开了肚皮痛快吃、痛快喝,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众人齐声相和,与她一起饮尽杯中酒。
“痛快!”夏语冰将空酒碗往下一倾。
“痛快!”众人有样学样。
夏语冰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也是笑。
陈安逸这时候道:“阿夏,别光顾着笑,跳支舞。”
“对,阿夏的鼓舞是一绝,很难得才能欣赏到哎。”立即有人附和。
“不来一曲,来一段也行啊!”秦阳眨巴着眼。
“就是就是,来一段,来一段。”有人拍手。
“来一段,来一段。”众人纷纷相和。
就在夏语冰准备推辞之时,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风月楼,伴随着这声音响起的还有女子嘲讽的声音:“早听说殷地男子柔弱,却没想到今儿还会有人起哄让人在花楼跳舞,要脸不要?”
众人喝声顿停,愤怒的寻找声音的来源。
花魁娘子的脸色也是一白,下一刻却是担心的朝夏语冰看去。
夏语冰五官英气,身形修长,今儿又是作男装打扮,行事豪迈,口口声声自称‘爷’也难怪有人把她错认为男儿。
她朝花魁娘子点了下头,安抚了她后站出来:“哟呵,哪里来的一只缩头乌龟叫唤呢?”
“说谁缩头乌龟呢?”那嘲讽的声音顿时变得尖锐起来。
夏语冰双臂环胸:“显而易见的啊!谁缩着不肯露面,谁就是缩头乌龟!”
“你……”
那声音刚落,一道身影鹰隼般从外掠至舞台,走向夏语冰。
这是个十*岁的少女,生得浓眉大眼,琼鼻樱唇,一头长发用各种色彩艳丽的发绳编成一条条辫子后又用一根黑色发带高高束成马尾垂下,耳坠璎珞。一身各色图案织就的裙子上下分开,看似包裹得严实的同时腰部又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随着她走动间若隐若现,极具异域风情。
她就像是一只波斯猫,高傲,却也勾人。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她更骄傲地挺起了傲人的胸脯停在了夏语冰面前,准备迎接她的赞美以及臣服。
“乌龟你好。”夏语冰不负众望的开腔了。
乌龟?
刚才还沉浸在看到美人惊艳中的众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白洛妃的脸色刷地就黑了:“你骂我什么?”
“我看姑娘你长得挺漂亮的,怎么就是个聋子呢?”夏语冰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众人不厚道的跟着笑了。
“你说谁是聋子呢?”白洛妃的脸色黑得几乎可以,一双冒着杀气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夏语冰,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千刀万剐似的。
这姑娘一看就是被人呵护在掌心,千娇万宠的主儿,夏语冰最不耐烦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也是冷下了脸:“这位姑娘,今儿是我请客招待我兄弟,你没事请早走,这里不欢迎你。”
“呵,说得好像本……本姑娘要赖在这里似的。”
“那走啊!”夏语冰毫不客气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