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赶紧给她松绑了,弯腰:“您请。”
“哼!”夏语冰甩甩袖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一行人出门,坐船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士兵们看到夏语冰不但是好模好样的出来,自家军师、将军,还有那县令都跟其后边点头哈腰的奉承,一个个的差点没瞪掉眼珠子,心里跟刷弹幕似的咆哮——这小子什么来头?
然后赶紧回想,先前在绑人的时候自己都干了啥啥啥九域封天。
夏语冰就在一大堆诚惶诚恐的视线中走了进去,坐大厅主位上,喝了小半盏茶后道:“爷今儿过来是要借一批粮草和药材,速度准备起,爷今儿就要带回去。”
刘福一根筋的脑子根本斗不了夏语冰,直接把挑子撂给县令:“这些东西不归末将管,县令就在这呵呵呵呵。”
县令不大了解这位性子,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个人,更别提眼前坐着的还是一个正二品的郡主,加上先前在他狱房里出的那事儿,他想不小心都不行:“郡主要多少请说,本官当尽力筹措。”
夏语冰凉凉笑两声:“尽力?爷要的是你们倾尽全力!”
“这个是自然自然的。”县令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事你看着办,爷就在这等着。东西好了爷觉得满意了就走,不然……”夏语冰似笑非笑的在三人身上绕了一圈儿,吊起了他们的胃口后慢条斯理的道:“冒犯郡主的罪,就不知道你们承不承受得起了。”
还有雷霆军的军威啊擦!
这要是别的郡主前来,这么嚣张他们斗不过还能打死了毁尸灭迹,但这位可是掌管着雷霆军这支铁骑的人唯一的血脉,真要是这么干了,怕是过不了几天他们就要用全县人的血浇灭这位的怒火了。
“知道了。”
三个人苦哈哈的,简直欲哭无泪。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去,事情紧急,你们耽误得起的吗?”夏语冰把茶盏往那桌子上一放:“还是担心爷到时候不给银子?我可告儿你们,治瘟疫那是大事,事情办好了爷跟给皇伯父那边说,你们也能得到赏赐。”
她似笑非笑的眉眼看向三人:“怎么,一个个的就那个喜欢屁股底下的位子,都舍不得再挪上一挪?”
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
三人眼睛都亮了,尤其是县令脑子转得最快,正二品的郡主代表什么?代表能近皇家,见皇上啊!他来这这熬资历的,要是能抱上这根大腿,这位哪怕只是在皇帝面前为他美言那么一两句,他升迁起来都比他在这苦哈哈的熬四五年来得容易!
“为郡主办事是天大的荣幸,定当万死不辞。”县令义正言辞。
军师这时候脑子也转过来了:“万死不辞。”
刘福觉得随大众是没错的:“万死不辞。”
“那就仰仗各位了!”有事让他们办,夏语冰不介意跟他们说句客气话。
三个人心里边有了底儿,又听得她跟他们客气,十分满意,雄赳赳气昂昂的办事去了。
夏语冰眯着眼睛看他们消失在门外后,慢条斯理地端起那未喝完的半盏茶,拈起那茶盖轻轻晃动着那里边的茶,唇角一抹笑弧冷冽:“好戏,就要开场了呢!”
……
一处商铺后门,四个健壮赤膊的汉子从船上把粮食和药材分类一大袋一大袋的卸,下边儿二十来个同样的汉子走过来,用肩膀接住他们放下来的袋子,背着走进商铺京城诡事。
“这次的粮食比往年都多,只要您过去跟大人说把粮价和药价再调上去点儿,又是一笔大钱。”杨二毛跟在开泰身边儿,谄媚的道:“这我们挣钱了,才能孝敬大人更多的银子打关系是不?”
是个鬼!
开泰几乎已经不能按捺心里的火气了,不是郡主让他来这,他都不知道他们的口粮和药是这样被人给贪了!严逸这该死的贱人,他们拼死拼活的在前线打仗,他嘴里哭喊着拨不出粮食和药材,背地里却勾结贼匪把东西卖掉从中谋取私利,简直罪无可恕!
他回去定要跟侯爷禀报此事!
深呼吸强行将怒火按捺下去:“我回去就跟大人说,你们做事也要当心,别让人给发现了。”
杨二毛嘿嘿一笑:“安全着呢!”
“那就好。”开泰提出:“我走这一路也累了,寻个酒楼,我要喝两杯。”
“地儿早安排好了,还是老地方。”杨二毛挤眉弄眼的:“这次还给您安排了几个姑娘,都是迎春楼出名的角儿,您可得好好享受,玩得开心的话别忘记在大人面前帮我美言几句。”
“那是当然。”
“多谢兄弟。”
杨二毛引他坐船去了那地界儿,几杯酒下肚后,开泰借着跟他喝酒的时候抹了他脖子。
杨二毛只感觉脖子一疼,手一摸,低眼看到那满手的血,嘴里血咕噜冒了一口,他整个人重重砸在了桌面。
姑娘们看到这情形,都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止。
开泰为了不泄密,将姑娘杀了干净,把人都毁尸灭迹后他走出来,去到商铺买了衣裳,再到暗巷改变自己的容颜后坐上一艘船,扮演那买东西的百姓,一边也仔细的注意旁的动静。
刘福从县令得知了几个有粮食和药材商铺后,带着士兵们坐着船去弄粮食。
开泰估算好他们经过的时机,佯装不经意跟划桨的船夫道:“听说那宜信闹瘟疫缺粮食和药材,我怎么就看见有粮食和药材从宜信运到了云和商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