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北皇道将军已抵达奥辛维茨,联军对抗魔族大势所趋。今日各位将军与众兵士都要多加休息养精蓄锐,明晚就是我们返回地上之时。”列格兰说。
“休息总归是好的,可你知道,众兵士对这场圣战已期待久矣,听说要返回地上,全军的所有人已全部不能入眠!那好,就到这里,我还有一些形式上的事要处理,告退了。”左伦话罢,退出大殿。
“那么,长老,我有一事相问,请抓出时间解决我的疑惑,不然我将义无反顾地离开这里。人的所行皆出于目的,或者物质,或者情感,而我两种目的哪个也不占有便随众来到这里,我想问我对于你们而言到底有何非同寻常的意义,听说我被你们提拔成了万人之上的将军,这是否属实?”奥维尔斯问。
“好,一颗自由的心,现在我来为你解答,这是个事实,是亚格斯王生前的旨意,他曾传术在你的身上,那对我们来说有非凡的意义。”西塔罗说。
“那他为何偏偏要传术在我的身上,又将至宝穹庐剑要我带到南阿又带回来,这是如何愚蠢的多此一举,亚格斯是个令人尊重的人,可他临死时却说出他‘利用了我。’这样不知其意的话。”奥维尔斯说,“他利用了我,便要我作为将军么?可我这样一个人,曾被帝依罗塔的民众称为杂种,究竟有什么是可以利用的呢?帝依罗塔从不缺少将军,更不会缺少闲人,难道我比其他人更适合作为一个将军?那不可能,但这一切出于什么原因呢?”
“我们不会知道,唯有亚格斯王清楚。”列格兰说。
“唯有亚格斯王清楚,这样的回答更像是敷衍,没有目的的随众而行难道不是随流扬波么?你们有谁愿意浪费自己的生命于别人的生命里,这或许就是我离开这里的原因,虽然我还不清楚我能够去哪里,但走在路上总会发现自己应该去哪里。”
“好,也许我早该告诉你,但又怕你的精神受到伤害,这事情亚格斯王生前只告诉给了我和艾斯比那法两人。”西塔罗说,“如果你想听的话我愿意给你诉说,但我希望你在听了之后不会有任何失态。”
“那么请说,这有可能涉及到我身世的秘密。”
“是的,这的确涉及到你的身世,但确切来说我们也不知道你什么身世。”西塔罗长老说,“亚格斯王之所以说利用了你,正表现在他过去和现在对你所赋予的东西,而他利用你的缘故,全然因为你父亲的身份。”
“父亲的身份?”
“对,亚格斯王也许知道你父亲的身份,但他并没有描述清楚,他只是与我们谈及你的父亲也许是能够平息这场魔族降诞于世的劫难的人。”
“他想用我来套住我的父亲,我的分析应该不错吧!”奥维尔斯想到因为父亲围攻葛努庭的三万魔兵曾退军,他勉强一笑道:“真是荒唐可笑!不是针对亚格斯大人,而是嘲笑自己。”
“我嘲笑自己的可悲,我从生下来开始,父亲与我只是几面之缘,而我为何依然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让别人为了他使我怎样行事!母亲被恶人杀死这里,不是因为他么?我被赶出这里,不是因为他么?他至少是邪恶而遭世人唾弃的,如果我是一个杂种,如果我是一个魔鬼,那么我拥有的这一副身躯不仅不能令我骄傲,反而令我作呕,我有多么厌恶那些魔鬼的所作所为!算了吧!那些形式上的将军,那些敷衍的给予,那些虚伪的着装,你们不必在乎,即便是一无所有遭受所有人的侮辱谩骂,该做的事情我还是依然去做,不该做的事情我还是充耳不闻、一眼不看!就当我是个固执的石头吧,只要不把我看得毫无感情,如同一个机器般调用就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列格兰问。
“放心,我现在不会走,我要为你们所用,你们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说一不二,说东不西,但不要向我脸上贴金,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不会走,只因为世界这么广阔,而我却没有家,我在这里只是一个杂种,一个乞人,一个靠变卖自由求得空间的人。”
话罢,奥维尔斯退出大殿,嘀咕道:“我究竟要流浪到何方?才能找到自己心灵的住所。达莉娅,我能去找你么?可是,以我的身份,我必须远离你。”
“他没事吧?”列格兰问。
“应该受到了一些刺激,但万不能放任不管,让左伦派出几个性情温顺的人去陪他吧。”西塔罗长老说。
夜晚,按照命令,众士兵都已休息入眠,奥维尔斯躺在塔楼中的大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这时,左伦从塔楼的过廊内走来。
“奥维尔斯呢?”奥维尔斯的门前守着两个左伦派来安慰奥维尔斯的女子,左伦上前对她们说。
“在里面,他说自己想静一静,不要我们陪他。”两位女子说。
“不用你们,这个家伙难道不喜欢女人么?他情绪失控,一定需要人陪的,不然他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左伦问,“他一个人在里面多久了?还是说你们一直在这里站着。”
“我们一直在这里站着,他看见我们就将我们驱了出来。”两位女子说。
“好家伙,看来我要亲自安慰他。”左伦话罢,叩响了大门。
奥维尔斯听见叩门声,丝毫不予理会,他在思考是否应该离开这里寻找父亲。
左伦叩门良久,也未能得到答复,他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