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波动稍微活泛地荡漾起来,王雨柔莲步轻移,如同一只优雅的猫,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银尘面前,而魔法师根本没有任何抗拒的表示。银尘静静看着王雨柔在薄纱下面若隐若现的娇躯,看着她微微张开双臂,大胆地抱住自己,在那肌肤接触的一瞬间,银尘真的感觉到一股冲动,一股想要将这衣服柔软丰盈的娇躯按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然而他没有动,因为他很清楚,他心里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一点点能称得上感情的东西。
他和这个女人之间最多也就是利益结盟,加上一点点本能的**,而这两样,根本支撑不起来他们日后几十年的幸福。
而王雨柔靠在银尘的怀里,闭上眼见,感受着心中膨胀起来的那越发不可收拾的幸福与安宁,她幻想着日后通过自己的努力,爬上银正妻的位置,风风光光地顶着诰命的头衔,带着几百号女仆踏青郊游,在其他的福晋诰命面前展现自己的美貌,贤德与才华,那才是真正飞上高枝当了凤凰的荣光。她也幻想着,通过自己从兰波斯菊里偷偷学来的,那种可以无限度地迎合男人**甚至是兽性的床榻之技,加上自己并不输于林绚尘的才华与学识,完全可以将这个年轻男孩的心灵俘获,哪怕不能完全忘记林绚尘,也能让自己占据主要的位置,让他渐渐冷落那个柔美却也太过娇气的林妹妹,她相信终于有那一天,自己可以在林绚尘面前耀武扬威,颐指气使,而林绚尘和紫鹃,都没有胆量去银尘面前告状。
她自认为这样的幸福唾手可得,因为她自认为掌握着银尘的弱点,那就是野心,因为太有才华而伴随着膨胀起来的野心,而她自己,也有着辅佐这颗野心所需的一切能力。
“不管他将来是丞相,王侯,甚至帝皇,我都可以的,我王雨柔这辈子,就是福晋,皇后,诰命的命,其他的,不适合我。”这就是王雨柔此刻的想法,也是她早已认定的现实。
然而现实永远残酷于无常之中。
屋外传来脚步声,很柔弱很舒缓,王雨柔听得出,那是林绚尘的脚步声。
而就在此时,她没有等银尘推开,自己先直起身子,轻轻地无声地后退了两步,她和银尘之间的距离变得正常,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身就不正常,何况她如今的穿着也不正常。
“少爷……”王雨柔欲言又止,声音柔媚,她觉得自己此时应该胜券在握了,至少能赢得一个留在银尘身边的机会,只要有了这个机会,哪怕从粗使丫鬟做起,也是有胜利的希望的。
她此时多么希望林绚尘能敲开门,看到这样尴尬的一幕,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在林绚尘和银尘之间周旋,让林绚尘生出一肚子的怨气,然后趁着她和银尘使小性子的间隙,真正给两个人制造裂痕。
她此时甚至有点感谢林绚尘的出现。
然而现实往往于无常间展现残酷。银尘听着她如此热情地推荐着自己,内心之中却没有半点波动,他其实早已看透了这个女人,并不是通过自己的眼睛,而是通过整个潇湘馆的监视网络,通过傀儡的电子眼。
他早已知道这个女人的个性如何。
“虽然你说得很棒,但是我依然没法答应你的请求,在你来见我之前,我还曾想将你们三个送到存南行省,但是现在,听了你的话,我改变主意了,我会在适当的时候释放你们三人。”他的声音并不冷漠可是说出来的话犹如寒冬,王雨柔震惊得杏眼圆睁:“为何?”
“因为没有需求。”银尘用非常商业的口吻数道:“首先,你是大家闺秀,而绚儿也是大家闺秀,她出生七世豪门,进了王府被封为郡主,在知书达理方面并不弱于你,其次,你的管理才能很强,然而在我这里,我,绚儿,鬼老三个人的才能加起来,总也比你更强……至于那些粗使活计之类的,那些都是非常容易找人顶替的低端工作,并不需要像你一样的漂亮女奴来胜任,还有女红,这个其实主要看绚儿的心情,她想穿什么,就花钱找人来做,那些专业的锈户,比你的手艺要好得多了,何况,我身上的这套袍子并非出自绚儿之手,而是另外定制了,我也并不像那些大官人那样挑剔”
“可奴家至少在相夫教子,旺夫腾达方面,要超过林妹妹,她整天读些歪诗,看些杂书,圣贤文章,官场亨通她一概不会啊……奴家至少可以帮助你”
“这是最后一点,也是你最弱的地方。”银尘打断了她的话:“我不需要一个帮我创事业的妻子,或者一个帮我创事业的秘书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没有需求。我不是赵玉衡,我不需要任何一个帝王的册封,不需要任何一个朝廷的录取,我就是我,想来如今你也知道了,我,就是黑零,就是傀儡宗真正的主人,可就算我没有这些,没有傀儡,没有大军,甚至不认识真王,不认识万剑心,孤孤单单一个人,我依然可以给绚儿最奢华的生活,因为我有知识,有你想象不出的知识,我被人称为锻造之神,我打造出来的东西不需要朝廷的鉴定,不需要帝皇的册封,而拿到这这件东西的人将成为新的帝皇,你觉得我还需要什么人脉,什么阿谀奉承,什么酒桌礼仪吗?不,我不需要,我在街上随便找个乞丐,将毒药和圣器一起给他,南国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