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山门之类,不吭能有那种军势的布阵图啊,更别提修炼方法了。
敌人来得比起灵皇和韩霜似预计的早得多。
在直线军势刚刚准备完毕的瞬间,一阵狂暴的马蹄声就在黑夜中疯狂响起。那马蹄声听起来不像是一两百人的小队的声音,反而如同千军万马,指不定什么庞大军势的声音,甚至不像是马这种动物奔跑的声音,几乎如同某种多足的史前怪兽奔跑时发出的沸血鼓点,又像数百钢铁傀儡冲锋时发出的声音。那整齐和狂暴的马蹄声,就是最震撼人心的战鼓,也是最嘹亮的军号。
雨,完全停了。亮光,在黑暗的远端浮现出来,瞬息之间,就到了眼前,二百只防风马灯照亮了湿滑的路面,也照亮了马背上钢铁般的身躯。身穿金色锁甲的骑士们双手持着重剑,重剑的锋刃上反射着马灯的光亮,在黑夜之中,发出骇人的血红光芒。灵皇睁大了眼睛看着这支无比陌生的禁军部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剑刃上血光隐现的禁军呢。
杀意,在黑色的空气只能够波动如潮,明确又冷冽。罡风,强大到足以将头顶上黑云吹拂出一条宽大的缝隙,将紫薇星座的寒冷星光,透射到包围圈之上。
“敌袭!”韩霜似仅仅来得及吼了一声,就只能眼睁睁地看到那一道600人的坚实防线,被200人的骑兵直接轰开一个大窟窿。
尽管骑兵军势对步兵军势有着天然的优势,但是重铠步兵的盾和破甲锤能将这种军势上的优势降低到微乎其微,甚至于干脆拉平。韩霜似指挥着的重铠步兵,可以靠着双肩上的钩锁,每个士兵和旁边的同伴完全锁在一起,整个一排锁紧为一体,以此来大幅度提高军势罡风的强度,加上后面六排同样锁紧在一起的同伴的罡风共鸣,第一排士兵们手中的巨盾,几乎拥有城墙般的防御力,对上哪怕是建州奴儿的骑兵冲击,也绝对可以挡下来,将敌人的兵器,罡风和战马一齐挡下来。
然而这一次,当骑兵的军势罡风和重步兵的军势罡风撞击的瞬间到来之时,不仅仅是韩霜似,就连灵皇的脸色也苍白起来。
那骑兵军势的箭头上,是一位骑着枣红马的银发少年。锁甲包裹着的双手上,两道刺目的闪光的长剑,那光芒组成的双手重剑,几乎和西斯光剑一样恐怖,轻轻的一个斩击,就让散发着高温的剑刃突破了重步兵七层加持的罡风,将整整一排厚重的盾牌斩裂为两片红热柔软的废铁。
光系魔法·破晓圣剑。
如同熔断般的可怕打击结束的一瞬间,仿佛事先演练过许多次一样,一把真实的厚重大剑从那军势罡风的破口中钻入,以人,马,军势罡风三重力量为后盾,刺出了防线崩溃的第一剑。
那一瞬间,风卷雷动,两股特性相同的风雷之力狠狠相撞,爆发出一刺耳的尖啸,防守的厚重罡风,在钢铁厚盾被光芒撕裂的瞬间,出现了一个无物凭借的虚弱空当,恰好在这个瞬间,一把接一把双手重剑突破了这削弱的罡风,在战马赋予的高速之下,狠狠刺入了那同样穿着锁甲的步兵之躯。
血光,就在马灯照耀之下,变成整片的闪华。
惨叫,就在刚刚发出的瞬间,淹没在轰鸣着的马蹄声下。
骑兵的进攻军势和步兵的防守军势相撞的瞬间,无论是灵皇还是韩霜似,都感觉到自己的心漏掉了一拍。那一瞬间罡风的相撞,不像是大象去撞犀牛,也不像是狮子撞豺狼,反而如同万吨航母去撞坦克一样,完全就是不可抗衡的碾压。那二百人的骑兵军团,简直如同承载着几万人甚至十万人的罡风加持,展现出一股只有超大军势集群才能具备的,强度突破天际的可怕罡风。他们挥出的长剑,带起的不是飚溅的血光,而干脆就是一颗颗飞窜的人头,四溅的手臂,以及流淌如潮的断裂腰肢。破甲重锤面对如此恐怖的军团,居然完全没法突破最外层的防护罡风,根本么法将锤头上汇聚的力量,落在那重甲之上。
不仅如此,马背上的重骑兵,拥有着几乎比建州奴儿的轻骑兵还快许多倍的身手,他们的动作非常简单,除了横斩就是直刺,却如同绞肉机里的刀片一样,旋风般扫过一切能够得到的步兵,将他们一个个斩碎成许多不相连的碎块。
这已经不是血肉横飞能够形容的残酷。
15秒,六百人的防线直接崩溃,没死的人被那股毁天灭地般的军势威压吓得转身就逃,什么作战意志都没有了,却无论如何也逃不过飞速奔行的战马,瞬息间就被砍成两段,被数百马蹄践踏成泥。防线后面,就是尚且来不及转身变阵的一千多山贼。
“变阵!赶快变阵呀!”韩霜似焦急第大吼着,眼睁睁地看着一部分兄弟明明已经转过身来,却因为没有军势罡风加持而被迅速砍掉了脑袋锁甲,神兵,罡风,甚至临时集结起来的三才四象,六合八荒,这些细小的军势在二百人一体的强大军势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被整片整片地消灭。不少弩弓已经射出了箭矢,然而对于严重缺乏破元箭的山贼和封杀门而言,那些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