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流年轻气盛,平日里又没少被自己的老哥灵皇辱骂欺凌,心里的一口气憋了小半辈子,直接成了内伤,因此整个人的性格都是比较扭曲偏执的。?他才不会在意什么世道风俗,更不会晓得何为风化,何为禁忌,在被欺凌被取笑的人生中,他早已看破了一切,将所有的道貌岸然与阴狠险恶,看成世界上最伟大的天经地义。
“诸位豪侠,且听小王遗言:诸位能团结于小王麾下,想来也是这世上最后的,真正的秉持圣道(即所谓的假正道)真意的人了,秘境险恶,而皇命难为,如今吾等,要想在这秘境之中更进一步,将那些魔威阁的恶人,金刀门的愚人远远甩在身后,证明天下地上,除了圣道之外余者皆为虚妄,只怕不得不暂且像着早已化烟化灰的秘境主人低头一二,以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的大勇气,大决心,大豪情,大侠义来做一些别人看来是违背世俗lún_lǐ的事情了……诸位莫要惊慌,莫要害怕,诸位本身就是志同道合,一心为了圣道至高献身的名流之士,早已将生死之置于度外,既以不畏惧生死,又为何要兼顾那所谓的名声气节呢?!诸位,如今咱们已经到了同生死,共进退的时刻了,此时不献出大勇气,大豪迈,难道还要留在那风波亭里,御斩台上去吗!诸位还是赶快想想办法,搜罗一下各自门派家族中适合的妙龄女子和青年才俊吧!莫要退缩,更不可抱着侥幸心理!若果本王发现有人抗命不从,抵死耍赖,偷奸耍滑之人,那可不是违抗皇命,蔑视上级的罪过了,那是背离圣道,是大不敬呀!诸位好就算是为了家乡父老,远方妻儿,也应该能具备些许大无畏的牺牲品格了吧?”赵飞流站在一棵圆溜溜的大石头上,冲着自己手下的一班死士们说道,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无处可去,投奔了他,希望靠着他王爷的身份能名正言顺地参与到秘境夺宝行动中的人,听了他那表面上大义凛然,实际上夹枪带棒的威胁口气满满的演说,掀起了一股小小的骚动,然后迅速平息下来。赵飞流看着被人群推出来的,符合“入体一重,三十以下”条件的硕果仅存的五位女性,自己也傻了眼,这四个人,生得“虎背熊腰”,面貌如豺,都是神罗门中,不被任何男士打扰,一心修炼神功的奇葩存在,被退举出来,自己还老大不愿意,只能对着那些“青年才俊”们横眉冷对,挑鼻子挑眼睛,而所有符合条件的男性修士们,看她们的眼神,简直如同欣赏史前怪兽一样,满含着惊恐。盖因这五位女子都长着一副清奇的,不可描述的面貌。
秘境险恶,王命难违,又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论辩,相互揭短,言语威胁之后,在入体境界中最不受待见,实力最低微的五个年轻人被挑选出来,每人牵着一头“母牛”转身走向密林的深处。一看书那五对并没有受到世人祝福的所谓的夫妻心中,只怕都早已生出了要将对方的尸身留在秘境之中的怨恨与誓言了吧?毕竟这种强迫婚配的事情,对于男女来说都是屈辱呢。
而另外一边,万剑心的面前,正跪着两个人。
“你们简直是胡闹!这种事情难道可以草率决定吗!”万剑心指着一玄子高声训斥道,刚刚一玄子牵着那位玄罗门小师妹的手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甚至直接举起剑鞘将这个家伙打翻在地。
“师叔!不是我们胡闹,是,是我早就向小萌表了心计,她也同意了呀!难道师叔现在还想要学那些可恶的官府老爷,世家大族一样,要搞什么父母之命么?我和小梦,可都是……家破人亡的可怜虫呢!”一玄子一脸诚恳地说道:“我与小萌可不是这次来东海才认识的……”
一玄子身边的李小萌低下头,脸蛋红扑扑的,一双萌动的大眼睛盯着低垂着,闪着太息一样纯情又羞涩的光芒。万剑心大体知道一玄子这个人,和王深海之流截然不同,是真正可以信赖的伙伴,在自己面前也没什么必要撒谎,只是这位李小萌,玄罗门中一位并不起眼的普通弟子,勤恳上进,待人温柔,可是具体什么样的家庭背景,师门里有没有已经定下来的婚事,万剑心一概不知,也不敢贸然决定。
万剑心十分踌躇地原地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开口道:“玄罗门内,还有其他人吗?”
他的话让李小萌身子一颤,几乎哭出来:“没了,都……”
万剑心只觉得喉咙发紧,这个假秘境里,什么珍宝都没有,却偏偏闹出不少人命,玄罗宗来的十名弟子,在他和赵凌风赶来之前,就被魔界门的人围杀地干干净净,要不是这位小姑娘机灵,躲入石缝之中,闭了自身元气,只怕也会惨遭毒手了,他原本想要找这些魔界门的畜生们血债血偿呢,可是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魔界门的人出现。
“那我怎么能知道你在门中没有婚约之类?”万剑心一字一字地说道。
“师叔是不相信小女么?”李小萌的声音里混合着怨气和悲戚:“小女早已经认定了一玄子师兄,此生不会变了……小女与一玄子师兄,几次相互帮衬着从贼人手里逃出来,也算是天注定的缘分了……师叔难道非要干出那棒打鸳鸯的事情来么?”
“不是。”万剑心冷漠地摇摇头:“若果你们真的两情相悦,那也应该等回去之后,禀告师门长辈,广邀宾客,至少,要搞得像个样子吧!你们这样偷偷摸摸,甚至趁着这个敏感的时段做出这种事情,岂不是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