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我今天最后的一首。”
“了解,那么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的爱人,是谁呢?”伊丽莎白抬起眼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的小星星,女孩嘛,八卦一点很正常。
“她就是《秋窗风雨夕》的词作者。”银尘深沉的说道,然后转过头,盯着黑白分明的键盘,眼神中,涌动起无尽的感情。白银的瞳孔,仿佛两个世界般深邃。
“祝你们幸福。”伊丽莎白轻声说道,她倒是觉得,那位词中圣手和这位神秘的大师非常般配呢。
两人都用欧兰语交谈,几乎无人明白什么意思,伊丽莎白的老管家没有得到小姐的允许,自然不会给众人充当翻译。台下四座,都眼巴巴地看着银尘端坐在魔琴前面,看着他深沉地吸一口气——
白银的手指,猛然跳动,介乎于剧院金属和死亡金属之间的的深沉与狂躁相互融合的音符,首次敲响于这方世界。
“当睁开眼睛的瞬间,
世界已经变了颜色。
当看见第一个活人的瞬间,
内心之中满是仓皇。
在被忽视的角落里,
黯然神伤,
浑身每一处都浸透举世皆敌的悲壮,
卑微的怀抱里,
满是超越世界的无形宝藏,
然而无论在这里如何辉煌,
终究敌不过剧毒一样的思乡,
在这富丽山川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都是流亡。
……
被世界抛弃的人,没有方向,
一切向着明天的前方,都是灰色的绝望。
狂风之中,不存在他的影像,
他从光的世界中来,他的身体灵魂永远不属于风暴,只属于光芒。
……
承诺与背叛,对他来说不过风中的残响,
十几万年历史的故乡,
从来也不缺那些精彩的桥段搬上剧场,
他不相信诺言,甚至不相信这世间还有正道苍茫。
他的心中,不可能有依靠,只有空虚与迷茫,
他在过去的几年来,一直如同残魂般游荡,
见证了一个又一个名为权力游戏的丑恶肮脏。
……
他听说两个世界的距离,只有一毫米。
然而他亲身验证,这一毫米之间,隔着数百万年的过去与将来。
从时光的起点,到世界的尽头,九个天地之间的长度,
这样的距离,间隔着他,与那文明的故乡。
……
突入起来地,他从此被迫流亡。
被不可知的命运裹挟着,冲入血色的修罗场,
他不在乎宝藏,只是一心想着,
将自己这无足轻重的生命,于这血红的天地间,埋葬。
然而就在安布雷拉于异界中重现,丧尸狂暴的那一瞬间,
他与她于宿命的浩劫中相互守望。
……
是谁曾在血色迷蒙中驱走万尸过境的恐慌?
是谁曾在地狱边境里挣扎着兑现誓言的光芒?
孤独的行者,孤独地在异世界里做着异端的化石,
不经营间,相爱着的人儿呀——
用内心中最真诚的誓言,
将黑灰色的前程照亮!
……
不要嘲笑那海誓山盟的虚妄。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誓言出口的瞬间,你,可曾想过,
愿意一生陪伴你的人儿,
曾经真正经历过世界崩溃的仓皇?
……
苍天在他眼里不是永恒。
内心之中被笃信的神灵,可以击落太阳。
他故乡的传说中,一切文明都建立在前一个世界的废墟上,
他知道一切盟誓不可永恒,因为洪荒本身,也不能永世洪荒。
……
因为经历过太阳细熄灭的恐怖,
因为经历过寰宇冰封的绝望,
黑色的人间,在银色的瞳孔里,不再纯黑。
灰暗的底色中,那一句誓言,便是黄金的希望。
……
没有根的人,孤独漂泊于灰色的人间。
脚踏漆黑的大地,
头顶铅色的苍茫。
在那一刻遇见之前,
他一直被流放,
从未被守望,
直到那一刻的遇见,不期然间,
发现属于他自己的救赎的光芒。
……
谁曾在忽然之间驱走永世放逐的悲伤?
谁曾在平静日常中抹平异界逃亡的凄凉?
孤独的异界者,终于在这充斥着孤独与背叛的异界中,
找寻到自己的精神故乡——
……
……
是谁曾在血色迷蒙中驱走万尸过境的恐慌?
是谁曾在地狱边境里挣扎着兑现誓言的光芒?
孤独的行者,孤独地在异世界里做着异端的化石,
不经营间,相爱着的人儿呀——
用内心中最真诚的誓言,
将黑灰色的前程照亮!
谁曾在忽然之间驱走永世放逐的悲伤?
谁曾在平静日常中抹平异界逃亡的凄凉?
孤独的异界者,终于在这充斥着孤独与背叛的异界中,
找寻到自己的精神故乡——
是谁曾在血色迷蒙中驱走万尸过境的恐慌?
是谁曾在地狱边境里挣扎着兑现誓言的光芒?
孤独的行者,孤独地在异世界里做着异端的化石,
不经营间,相爱着的人儿呀——
用内心中最真诚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