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这么着吧!”赵光怡最后拍板:“公爵和封地的事情得加紧了,银尘先生的能耐实在是超乎本座想象太多!”他颇有些兴奋又有点烦躁地说着,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那把斧头上。
“凌风,你说收,这把斧头这么个怪样子,你真喜欢?”赵光怡转移了话题,打算谈论些轻松的事情来缓和一下气氛。
“圣器有的挑吗?父亲大人?”赵凌风露出一脸苦笑:“我也知道这东西拿出去,说不定真的被人笑话呢,不过也好,让敌人临死前笑一笑,似乎也算是某种功德吧。”他说着顺手抄起了那把造型诡异的斧头:“说实在的,我大概能明白先生的想法,就是武器重在实用,而不是样子,着斧头看起来怪里怪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用这顺手,怎么砍怎么有!”哈说着,在小书房里挥舞了几下《凌风战天决》的招式,罡风扑面,热量袭人,十斗才不得不架起罡风抵挡,其他两个人倒是没什么表示,毕竟修为太高了。
“这就是道,小子。”河老突然用咏叹调一样的声音来了这么一句:“银尘的道,也就是老夫追求一辈子的太初神道,已经融会贯通在他的骨头血脉里了,因此他打造出来的东西,也是暗合着‘道’的东西。这斧头看着怪,那是因为它的每一处地方,都和其他地方完全融合为一体,不可分割,不可或缺,它表现的就是一种圆融的道,统一的道,因而能够成为圣器之属!说实在的,老夫对他能够打造出圣器并不惊讶,因为但凡一件圣器,必然暗合‘道’才能产生。”
“前辈以前见过圣器?”赵凌风停下来,将斧头小心翼翼地收进袖子里,不打算给别人看了。
“老夫见过魔威阁的‘天鬼降临’,哼,所幸当时的魔血尊者还有几分本事,没让老夫一掌拍散架……不过也是个短命的家伙。”
河老一句略带回忆色彩的话,让三人沉默了一会儿。他们都清楚,血河尊者,那是上上代人的传奇,如今以河老自居的老人,曾经的无限辉煌无限恐怖,早已淹没在流失的岁月里,如今,他还活着,可是他的对手呢?
“王爷殿下,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被关起来的锻造师们?”一阵沉默之后,十斗才才善意地提醒道,实际上这次闭门会议的起因,就是赵光怡突然出面,阻止了暗卫屠杀锻造师的行动。
“先关着。”赵凌风的声音十分冷淡:“无论如何,先生制造圣器这件事情,是不能张扬出去的,要张扬,也得是先生在铁匠街开了门店之后的事情,作为一个亲王,我会代替父亲为先生的名分职位奔走,但是这件事情成了之前,这些锻造师们必须老老实实呆在地牢里听候发落!”既然已经从父亲那里得到了解决方案,那么赵凌风也就变得果决干练起来了,当然,他心里依然存在着将这些锻造师们斩尽杀绝的想法,毕竟这些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尤其是那个龙泰来。
圣器这种东西,干系实在太大了。此刻,他和这件书房里的所有人一起,都必须谨慎地保存起“真王府存在一件圣器”的秘密,因为这种牵动天下运势的重宝藏在真王府里,那可比真王府派人救走尹山峦,更能引起宫城里那位灵皇的猜忌与贪婪。
……
这件事情就这么暂时定下来,在得到了银尘“只给最亲近的人打造圣器,平时的时候只做光器”的承诺,之后,赵光怡和真王世子赵凌风就放下心来,对他加官进爵的事情分外上心起来,用真王的名号和真金白银上下疏通着关节,仿佛恨不得马上让他走马上让,不过,按照帝国那些繁琐冗长的规矩,每年一次的加官进爵的时机,是五月份到十二月份,其余的时候并不受理,因为五月以前当官的,据说都不会受到天神的庇护。
银尘无所谓,哪怕他被懦弱胆小的灵皇当面表扬都无所谓,他的心里依然惦记着自己向真王的承诺“一定会将因山峦揪出来”,因此对于灵皇的恩尚,除了谢恩之后也没有任何别的表示了,显得十分谨慎以至于局促,这样的表现,反而让灵皇有些看重,因为久居上位的灵皇,看粗来他是一个未经雕琢的,生冷青涩的官场菜鸟,这样的人,最容易被腐蚀拉拢,最容易被人控制。
控制一个真王极力推荐的人?这个想法对灵皇来说,比用大军摆平整个北方帝国更有诱惑力,灵皇昏庸,却并非智障,他能够看出真王赵凌风对这个新晋太保的倚重以至于依赖,更能看出赵光怡这个据谍报称已经传位给儿子的过气真王对他的期望甚至是祈求。这个人,这个银发银通的少年,不论有没有才华,有什么才华,如今都成了真王父子甚至整个真王府的关键人物,腐蚀他,拉拢他,控制他,威胁他,只要他落进了灵皇的口袋里,只要他站到了灵皇的队伍中,那么真王,就彻底不足为惧了。
“那个时候,就算给他几万兵丁派他去前线打仗,也不用担心他会闹出什么花样来了吧?”这就是灵皇的想法,因此灵皇大笔一挥,特事特办,在银尘连任何世袭贵族的头衔都米有得到之前,在任何加官进爵的喜事都米有开办之前,先赏了他一座院子,让他这个几乎还顶着真王家臣头衔的草民,单独住进了奢华美艳,也戒备森严的独门院子之中,几乎相当于软禁起来,灵皇给他配置的侍女护卫,都是灵皇自己的人,至于是不是后党的人,就不知道了。
这样一来,银尘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