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飞泉疑惑地问道,同时也不情愿地放下了手中的长矛,她不知道啥是“隆基努斯”,但是她知道手里的这杆珍品灵器级别的“五虎断魂枪”绝对奈何不了眼前这个人。
“你在这里看到的,应该是和前一座大殿一模一样的景色吧?”银尘背对着她,轻声问。
“不错……等等,你是说站在这里?那么站在别处就是另外的景色么?”飞泉刚刚回答了两个字就立马明白了银尘的意思:“这是幻觉?其实这里和前一座大殿不一样?”
“前方有生猛剧毒水池,如果你想中毒,就向前走几步就是。”银尘没好气地说道。
“剧毒……你中毒了?”飞泉听了银尘的警告,心里没来由地流淌过一丝暖意,可是马上她就意识到自己似乎逮住了眼前这个男孩的弱点:“解毒的话,本尊……”
“甭想多了,我是那么容易中毒的人?刚刚只不过不下心把飞神兵掉下去了,我去捡上来而已。”银尘冷哼道,此时他依然看着虚幻的佛像两旁虚幻的对联。
“呵呵,你这理由可蹩脚,你刚刚不是说只要站到这里看到的就是和前一座大殿一模一样的景色么?那你怎么知道前面是水池的?想必是亲身经历了吧?”飞泉浅笑着将银尘蹩脚的谎话戳破,同时眼里也流露出一丝绝不该出现的宠溺的神色。她觉得银尘装大人的样子其实很可爱。
“我能够感觉到附近有水,不行吗?”银尘狡辩道,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红了,因为飞泉一语道破了事实——他真的是被幻境迷惑才掉下去的。
“嘴硬吧你!”飞泉娇笑道,不管此时她是不是在使用她的演技,抑或真情表露,此时她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如同少女般娇憨可爱。
“你才嘴硬呢!大胸妹!”银尘冷嗤一声,当下抬起双手,利用魔力让那一池毒水荡漾起来:“眼睛会骗人,但是在某些情况下,耳朵会说实话。”
池水荡漾着,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还真是……”飞泉听到了水声,神色也严肃起来:“可有办法?”她下意识地问道,之后才猛然想起自己和这个银发男孩如今的立场堪称敌对,自己这么问未免有点幼稚了。
她赶紧闭上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银尘,想看看他有什么法子没有。
银尘却是真正懒得理她,尽管飞泉师姑是个大美人,甚至不比张萌萌的姿色逊色半分,但是心灵之中已经有所依靠的好男人(暂时还是好男孩子)银尘圣法师陛下,连眼角都懒得扫她一下。
银尘背对着她,将背门死路毫不犹豫地冲着她。飞泉师姑脸上一阵痉挛,手里的长枪紧了紧,又放松下来。现在就算杀了银尘又能如何?她飞泉师姑可没有本事越过那传说中的毒水池子。
银尘伸出手,向前一抓,空气中暴起一道道寒冷的风压,一粒粒冰蓝色的雪粒也从虚空之中凝结出来,然后相互碰撞着汇聚成雪花。一开始雪花不过半个手掌那么大,可是渐渐那些雪花相互凝结,居然变成了脸盆一样大小的巨大的六角形冰晶簇,仿佛梦幻中的蝴蝶一样飘荡在空气中。
冷风拂面,平日里娇生惯养的飞泉师姑就算有着入体大圆满的修为,也冷不防被冻得喷嚏不止,鼻涕横流,赶紧掏出手绢来仔细擦了,才没有在外人面前出了洋相,做出有损家风国风的事情来。一连几个巨响的喷嚏之后,飞泉咬牙运起全身的元力,堪堪让自己觉得暖和了一些,才让自己在酷寒中平静下来。她看不见那传说中的毒池水面,却能够听到前方传来结冰的声音。那不是一点点咔嚓嚓的结冰声音,而是大量的水迅速遇冷凝结成冰川的巨响。
巨响持续的一阵慢慢消失,飞泉师姑怀疑整个树池是不是被彻底凝结了。银尘松快地放下手,当先一个人迈步向前走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念出过一个字的咒语。
让水结冰,和凭空生火一样,都是银尘圣法师的本能。这种能力近乎异能,甚至根本不能叫做魔法。
“如果你有一双不错的鞋子,走在冰上就不用担心中毒了。”银尘边走边说。他脚上穿着一双棕黑色的小皮鞋,在冰面上发出蹬蹬瞪的清脆响声。
“本尊的靴子,一只就能换江南繁华城池里一座小楼呢!”飞泉傲然挺了挺胸脯道。
飞泉师姑一手提枪,一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条长达一丈的软鞭来,紧紧握在手心里以防不测。她紧张地沿着银尘刚刚走过的路线向前走了大概三四步,突然惊骇地晃动了一下身子。
雕像,壁画,供桌,蒲团的幻象在眼前瞬间消失了,变成了空荡荡的四壁和一池看起来相当浑浊的水。水池中间,一条宽得几乎可以容许马车通过的玄冰大道直直通向对面的墙壁,而那墙壁之上,除了一副对联以外,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道圆拱形的大门。
大门的底边紧贴着水面,大门的宽度足有两尺,却高一丈半。下方上圆的大门窄而高只有单边一扇,大门看起来像是紧闭着的,唯有左边靠近墙的位置有一个铜制的拉环。
银尘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飞泉却是紧张兮兮地跟着他。此时飞泉根本没法去想什么背门死路了,她的眼里银尘已经成为一个具备造物神通的妖魔精怪,而不是正常的十一岁男孩。银尘在水池上搭建起来的冰霜之桥,在飞泉看来和神迹也没有两样。飞泉深深明白,即便圣水派中那位资格最老,实力最强的“圣姑”,也绝对没有能力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