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银尘先使了个水袖暗器功夫,将两把猩红色的斧头从袖子里甩出来,轻轻用两手接住,然后抡圆了胳膊,将其中一把斧头高高地扔上天,再用领域控制着让它准旗地,速度不减地落到那位黑脸大汉的脑门上,这一下要是落得实在了,只怕那大汉的半个脑瓜会被直接切下来,可不仅仅是开了瓢这么一点点伤势了。
猩红色的飞神兵在空中划过到并不柔软的抛物线,直愣愣地落下来,一股爆炸般的风压带着破空一样的威势,缠绕在斧头上,轰然压下。黑脸大汉的脸瞬息间就白了几分,他没有看清楚银尘那眼花缭乱的动作,也就没法知道那个不断后退的银发小子到底扔出了什么暗器,可是那兜头罩下来的一股厉风,让他明白,那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好相与的暗器。
金刀门的长老在道上混了几十年了,砍掉的人头只怕比银尘见过的骷髅头都多,他对魔威阁也相当了解,甚至比万剑心还了解,他知道魔威阁之中,飞针啊,刀片啊,梅花镖啊之类的轻型暗器始终占着统治地位,只有极少数的强力修士才会使用诸如流星锤,破天梭,透骨锥之类的重型暗器。不过就是重型暗器中最为沉重的破天梭,也绝对没有入现在这般惊人的声势。
“又是什么了不得的重家伙么?”金刀门的黑脸长老张狂地冷笑一声,之后脸色迅速凝重下来,他飞快地拔出背上的长刀,同时身上亮起一阵镔铁色的强光,那是金刀门的修士们辛苦修炼出来的金系元气。
镔铁色的罡风,厚重又坚硬,仿佛不是风,而是成吨的水银在长老周身流淌。黑脸长老发出一声猛虎一样的咆哮,抡起手中的宽刃长刀,看准了空中落下的红色流星,狠狠一刀就横斩了上去。
他很清楚,如果只是横刀一格,顶多将魔威阁里普通的重型暗器挡开,而不能防御住银发小子扔出来的超越重型暗器的未知武器,唯有倾尽全身力量主动出击,用一击横斩硬碰硬地对攻一下,才能将那带着剧烈风压的家伙挡住。
深灰色的刀芒,仿佛劈开夜空的一道闪电,随着长老的动作狠狠斩向轰然落下的猩红流光,就在深灰色与猩红色两道含着巨大力量的光芒相遇的一刹那,银尘完全掐准了时机地喊出一声:
“爆!”
一道刺目的红光亮起,紧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爆炸。金刀门的长老被一股根本无法抵抗的高温和冲击力狠狠地推向他身后的同门,一边飞退一边吐出三口滚烫的鲜血。大地之上,瞬息间一片赤红,一颗红亮的太阳就在猩红流光落地的瞬间爆炸而起,居然又颤巍巍地从地上升起来,仿佛子夜之中陡然升起一轮红日。恐怖的热量强迫19人四散奔逃,然而就在这时,3位金刀门的长老,突然做出一件让银尘很费解的事情。
那三位身形粗壮的金刀门高手,突然发疯一样绕过爆炸和烈火,仿佛舍身一般,将倒在沙地里的万剑心抱起,三个人围着一个圈儿,赫然就是行军打仗时常见的【三才军势】,一边警惕地防着银尘,一边再次绕过火堆,退到金刀门的队伍中去了。
夜空之下,艳艳升起,一股股焦热的火流轰隆隆地在地上蜿蜒驰骋。闹腾了十息功夫才算是稍微消停了一些。烈火之中,一柄猩红色的斧头静静插在地上,斧头旁边,断成两截的宽刃长刀被高温烤得通红。
“夺命艳阳?怎么可能?这种正道飞神兵怎么能落到邪魔手中?”退到一边的某位金刀门长老死死盯着那烈火中盎然的红色,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而且就算是邪魔,那么大点的小子能使唤的得动这种东西么?”
“这招‘真阳陨落’很爽吧?邪魔们?”银尘说着一伸手,那把落在远处的飞神兵就被银尘领域中的火焰力量强行拎了起来,瞬息间化作一道流光,重新回到了银尘的手中,此时,他和金刀门的众人隔着很大地一块火场,平均距离都在八丈以上。
“邪魔?你这魔威阁的小孽障,敢说我们金刀门是邪魔?”拜狱粗豪又低沉的声音透过火光传来,紧接着在烈火之中,慢慢走出一道钢铁般的身影。
浑身铠甲的拜狱似乎连火烧都不怕,浑身罡风鼓荡,一圈圈白银色的光流在他的铠甲表面流转着,看上去简直像是双重堡垒装甲一样。他的右手握在粗壮的刀柄上,目光沉凝有森然地瞪着银尘。
那斩钢般的目光,甚至让怒火焚心的银尘都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我是魔威阁的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居然也玩起偷袭的恶心手段来了。”银尘的声音很平静,杀意暴涌地平静,他的瞳孔之中不再血红一片,而是瞬间弥漫起无尽风雪。他仿佛亮剑一样亮出手中握着的两把飞斧头,身后,寒冰与烈火的世界猛然展开,旋转着相互倾轧起来。
“残杀同门,偷袭对手,这样的人,居然还自诩正道!我银尘就在这个夜里立下誓言吧,此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要和这样装模作样,无耻下作的所谓正道不死不休!”他说着,身后再次张开两个世界,光明的天堂,黑暗的血狱,宿命般旋转着相互对撞。
金刀门的人脸色变了,因为此时银尘身上,爆发出一股连返虚期的绝世高手都不一定能抵御的恐怖气势,天神一样的气势。所谓气势,就是一种精神压力和领域压力混合起来的强大的无形威慑,银尘的自身能力也许只有入体三重,但是他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