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了天则极限的远程攻击。
“呵呵呵呵!想不到吧!”萧萱萱女王一样的笑声从网状的巨口后面模糊传来,与此同时,她弹指编织出来的大网的网眼上也迅速蠕动起新鲜的血肉,编织成薄薄,进化成口腔,彻底变成了一张生化怪物的口。纯白色的魔法师没有在那巨口之中感受到丝毫的元素波动,哪怕那被当做战流的血腥味道的旋风,也不过是怪物的口臭而已,那是一种他早就想到会遇到的,但从来没有真正面对过的力量,科技的力量,改造生物的力量,生化怪物的力量。
萧萱萱,并不仅仅是个邪魔,还是个怪物。
“生化的力量,难怪可以突破天则,可以可以!”法师称赞的语气中满是轻蔑:“只可惜你能用到的招式也就这一种,其他的都过不了这么远的距离,否则你明知道生物的力量害怕火焰,又怎么会——”
“怕火?可笑死了!”萧萱萱尖笑一声,巨口之中,忽然涌动起墨绿色的毒潮,大量的胃液般的酸蚀毒液沿着战流的方向,旋转着喷涌出来,这是完全彻底的,变异怪兽的化武袭击,和任何天则都扯不上关系。
而银尘,也就在这一瞬间,挥剑横斩。
那一瞬间,墨绿的毒潮被一道赤红色的亮光生生劈开了。
魔法师的剑术,并不十分高明,那不过是冰雪封神剑中的一招“过眼云烟”,然而他挥出的剑,带着万剑心都不敢领教的惊天剑意,一股无比炽热,狠辣,血腥,狂暴的剑气,以横斩为圆弧,仿佛从天地相接的奇点中爆发一样,狂涌而出。
一式横斩,裂地开天。
那不是杀道的一剑。
那是神域的一剑。
那是天地初开的一剑,如同盘古的斧,划过的轨迹是天地的界限,下为地面,上为天空,一剑祭出——
火焰魔法·天地两分。
原本细弱的单手剑,在挥动的瞬间,变成审判之剑一样巨大的红色炎流之剑,那红色巨剑仿佛泰坦的双手武器一样长十丈,刃宽三尺,厚达一尺有余,一剑横扫,仿佛巨型种族灭绝光束炮的扫射一样,轰隆一下,就将十字回廊点燃成一片通红的火海。
爆炎与风,合成为红热的罡风,冲击波一样一层层扩散开来,轰击着回廊中的一切,原本摆放整齐的壁瓮和石膏雕像,就在这一瞬间,彻底粉碎成渣,在火焰之中腾起杀人的毒烟,天花板上的喷淋装置,立刻降下豪雨,然而无论如何密集的水雾,也不可能浇下大焚化术的火焰。
血肉焦糊,丝线断碎,蛛网织成,肌肉增殖的大口,就在这一招横斩之中变成一团无用的焦炭。大地之上烈焰升腾,视野之中一片火红。法师手中的长剑,也在这一招用老之时彻底消散,可他不明白,那鬼魅一样的元婴魔影,究竟是何时,忽然出现在面前一丈之内的。
他不明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时间,什么方式,才让那魔影可以瞬移到了眼前。眼前黑色的丽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烧焦,易燃的兽皮长袍上,每一根黑毛都精神抖擞,没有一点焦糊。
法师还米有来得及反应,一点蓝光照亮了他的领域。
深红的火焰中,出现一道奇诡的蓝,凝固的蓝,那是一根细细丝线,应该催动战魂发出的蛛丝,那根蛛丝细细的,直直的,静静的,如同一道森寒的冰光,如同一个线性的一维的世界,狠狠贯穿了银尘制造出来的滔天火场,狠狠贯穿了他所有的“骄狂”与“气焰”,冷漠又迅捷地穿过整个烈焰围成的领域,深深刺入他的“身体”。
白银色的身体,在蓝光刺中的瞬间,闪烁出了一片象征奥术的紫光。
冰蓝色的战流化为无尽的洪潮,轰鸣着将烈火驱散,蓝色寒雾扩散到一丈方圆,就转化成冰蓝色的风压,裹挟着大量的湿气旋转着喷发出来,填满了整个十字回廊,瞬息间,烈火熄灭。
“如何?一定感觉到很惊讶吧?我真正的力量,在于战魂·织梦者,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包括神功。”萧萱萱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银尘面前,右手的食指,控制着那根细细的蛛丝。
“织梦者的丝线,其实也就是傀儡线,而且是更高级的傀儡线呢。”她此时的语气相当平稳,没有任何一点点疯癫和嚣狂:“你能逼我使出织梦者的‘地狱门’和‘傀儡线改’,已经算是非常强大的人了,那么现在,在你的脑袋还没有掉下来滚落在地的时候,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你为什么能控制那些傀儡?”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知道这座基地是怎么建造的?谁?为什么?还有……你得将你能控制整个基地的能力留下来,懂吗?你或许不想说,不过老娘我作为傀儡宗的主人,有的是办法叫你开口,甚至不需要你说,直接从你的灵魂之中获取这一部分记忆就好了。你看,你其实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对抗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不是吗?”
萧萱萱语气轻狂地说着,中指和拇指再次弹出蓝色的傀儡线,深深刺入银尘的“双手”中,接着她快速捻动三根手指,白银色的魔法师的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抬起来,狠狠给了自己俩耳光。
当第一声耳光响起的时候,萧萱萱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耳光的声音并不清脆,仿佛像是钟锤敲击座钟一样余音袅袅。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