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怒其不争,心想:你怎么舍了自己的伙伴呢?他一气之下爬了出来,站到飞田面前大喝:“回去!”
刘阿田“哇”地哭了。
刘启硬把她拽回去,站到一群小几头的孩子面前嚷:“就打她。”
几个小孩却转身跑个没影。剩下的一个小孩看飞田哭得伤心,连忙说:“别哭了,我给你买鸡腿吃。”两人反差越大。刘启越气。他长篇大论地教育了阿妹一番,这才威风凛凛地嚷:“我进了大狱也没有像你一样哭!一大群大人围着我,我差点把他们全杀了。”他抖着黑红的血袍说:“不信。你们看看。”
刘阿田的同伴敬畏地抬起了头,说:“刘启******。我和我阿哥都想跟着你!”
刘启揉揉他的脑袋,大步走个不见。
他走出了两个小孩的视线,低下昂着的头颅,用捂在屁股上的手揉搓疼痛难忍的腰盘,心说:“也不知道我这一跑是不是因为太害怕了?将来还怎么教导阿孝和阿田。”他情绪一阵低落,只觉得浑身仅有的力气也将用尽了,根本走不去西镇,便用几乎是爬的走姿到近处的一位伙伴家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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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田到家的时候,家里早已鸡飞狗跳。
她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牵着刘阿雪,急急往一间屋里赶,也连忙跑过去。那女人也伸一只手掌牵她,可气力太大,几乎把她拽飞在离地半尺的空中。刘阿田连忙问:“怎么啦?”那女人说:“你刘启阿哥出事了!他阿妈正在找他阿爸算帐。”
进了屋,刘阿田便看到好姐们章妙妙。
章妙妙正在添油加醋地讲刘启如何被监狱的人犯欺负,见到进来的女人,笑成一团喊:“阿姑!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金不拾。他还给我阿爸说,看在章妙妙是他同窗的份上,放他一马吧。”后面两句,她学了刘启的口气,惟妙惟肖。
那女人气她生事,大吼:“章妙妙你给我住嘴。滚回你阿爸家!”
说罢,丢了两小,扬着巴掌到跟前。
章妙妙“吱溜”躲到一张沉木椅后,沿着墙壁逃出去。
那女人一边喘气一边给刘阿雪和刘阿田说:“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和刘启不对,她阿妈说,她做梦都咬牙切齿地要她同窗‘去死’,那个同窗就是你刘启阿哥。”
屋里有许多听章妙妙瞎讲的家人。
他们都很担心,见章妙妙逃走,先后把心思集中到金不拾身上。风月先生阴沉沉地说:“他一定怕他阿爸把他丢回去,不敢回家。可你们怎么能让他从眼皮子底下跑掉呢?”
金不拾两眉耷拉到脸上,不理解地嚷:“他吓坏了,一个劲地闹着回家啊。这怎么就跑了呢?”
周围的人纷纷说:“你们听信他的?他把你们俩哄卖了,你俩还跟着数钱呢。”
有人看金不拾不信,说:“他会吓坏?他比谁胆子都大。”这人把目光转向风月。风月因而叹道:“他不是怕场面,而是怕被治罪……什么瓦里格,他早就不希罕了。他就想立帐放牧。主公把他投到大狱去,除了要给章岭一个交代,还要他尝尝自己任意胡为的恶果,让他收回自个立帐放牧的打算!”
章蓝采不关心这个,说:“倩儿姐都大哭了一场。咱还是先把孩子找回来。”
风月心想:主母哪是哭刘启找不到了?
那是哭他有生命危险。
她跟他阿爸闹不出个结果,找回来不还是被投回大狱?
众人却都说:“赶快把他找回来。”说罢便做各种准备。
不大工夫,刘海一个人来到大伙面前。
章蓝采见他出来了,领着孩子们去找花流霜。风月从没看到花流霜上,就已经猜到几分。果然,不大一会,章蓝采出来挡住刘海的去处嚷:“你怎么她了?”
刘海正向逢术面授玄机,见她发难,轻轻摇一摇头,叹道:“你陪在她身边说说话吧。”
风月猜到了几分,把眼神收回来寻思,继而听到花落开问段晚容:“:“怎么?你能找得到?”段晚容替花落开说:“去他好朋友家找,肯定能找得到。”风月笑道:“他好朋友多了。再说,他要是不住他好朋友家呢?要是他跑出镇子呢?你也要找遍天下任何一个地方?”花落开瞠目,叫嚷道:“他敢吗?”
刘海听着了,回头看了三人一眼,跟花落开说:“带着阿妹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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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田和刘阿雪跟着章蓝采走了。她们一起来到刘启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观察足迹,不一会便找到刘启上门的伙伴家。章蓝采敲了敲门,见到主人便问:“刘启在你家吧?”主人茫然。刘阿田先进门,后要求:“让我搜一搜。”主人难拂其意,笑道:“那你搜吧。”
刘阿田和刘阿雪这就这间、那间找了遍,却是不见人影。
她们失望地出门。
章蓝采站到门外问刘阿田:“他有没有说他要去哪?”刘阿田摇了摇头,连忙建议说:“我们悬赏吧?”章蓝采一下儿对十来岁的飞田另眼相看,说:“这法子不错。”刘阿雪也做了准备,从怀里摸出一匝方纸,说:“上次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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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蓝采来到镇上,刚张贴第一张悬赏,背后已有人嚷:“我知道他在哪?”一大两小三个人都很兴奋。章蓝采还特意夸奖刘阿田说:“还是阿田的办法多。”阿田得意地提着章蓝采的钱袋发赏钱,要求说:“快带我们去找他吧。”那人看看他们骑的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