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的烛光摇摇欲坠,男子起了身,去关上这扇窗,似乎在月光下留下瘦削的身影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男子喝了一口茶道:“谁也不见?”另一声音道:“不仅仅是侯成宋宪,就连去拜访他姐姐的魏续,也被拦在门外……”
男子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另一名男子望着前者手中的半片虎符沉默不语,尽管是“四不像”一般的“杂交品”,不过正是因为这虎符以及祖上的使命,才使得他放下了身份,甘为他所用……当然,这也仅仅是明面上的理由,实际上依然是升官发财,钱和权才是最能抓住人心的好东西……
男子放下了虎符,举起了茶杯道:“盯着温侯,姿态放低些,说不得哪一天机会就来了……”另一人道:“主公的意思是?龌龊已然有了?”男子点了点头道:“尽管长安风波欲起,不过相国若是和温侯做戏到不至于,他做给谁看?这一年了!整个长安可没出过什么大事儿!”
所谓的大事儿自然是指谋刺、兵变之类的事情,另一人点了点头,喊声“喏”,便出了房门。月光方才映照出那猥琐的小胡子,便立即被黑云遮去了光辉,看起来,放停下的阴雨还有继续下的意思……
男子摇了摇头,心中盘算了一二,起了身,尽管心中有了定策,但还是有些不踏实。男子一吹气,灯灭了,随后便朝着府中的“禁区”走去,说起来,那个人在自家府中呆了这么多年,也该交交“房租”,出出力了……男子“哼”了一声,狰狞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心头不自觉浮起了刘启的脸……
“咦?这是哪里?”刘启有些诧异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漆黑黑的一片,有些熟悉也露出些陌生,诡异的很,可是,自己不是正在睡觉么?刘启眨着眼睛,右手一指,只是半点火星也无,一阵微风声传来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可恶!不应该是这样的!尼玛,我又不是段誉……”只是令刘启有些心凉的是,此时的他仿佛真会了“段氏六脉神剑未熟版”,似乎连一道道术都发不出来。刘启咽了口唾液,从超人打回到原型,这在搞什么,正吃惊间,猛听得一道破空声,赶忙侧身一避,只是让他心凉的是似乎连身子也变成了前世的那个状态——神经反应过来,但ròu_tǐ跟不上……
“啦”的一声,刘启的脸不由的狰狞起来,左手捂着右臂的伤口,回头一看,一位身材尚算矮小的黑衣人倒握着短刀,只是刀刃上有一道磷色的光彩……
该死,淬了毒么,不仅仅是伤口,就连整个胳膊仿佛都酥了一般,失去了知觉。刘启大喘气,仿佛那一刀已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看着缓缓而行的黑衣人,不由得惨笑一声……脖子一痛,眼一黑,仿佛坠入了永远的深渊,刘启有些麻木的看着这一切,随后那一张烧的有些字迹模糊的纸出现在自己心前……
“啊……”“醒醒……”一阵粗喘气声在小炕上响起,刘启有些发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心中终于轻松了不少……貂蝉轻轻的站起了身,道:“做噩梦了么?”刘启叹了口气,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随后伸手想接过貂蝉方洗了洗的手巾,后者摇了摇头,轻轻地擦了擦刘启的额头,道:“乖一点!你还是个小屁孩……”
“小屁孩”这个词自然是貂蝉从刘启那里“学会的”,不过这一幅“女王样”到令刘启哭笑不得——不就是比我大了两岁,不过心中顿时暖洋洋的,就连方才的惊恐也少了不少……
刘启有些迟疑的开口道:“秀!若是启成了个普通人,你还会跟着我么?”貂蝉摸了摸刘启的额头,眨着眼睛仔细的瞧了瞧刘启,沉吟了一分,才道:“仅仅是受了风邪,可是不烫啊,按理说不应该说胡话的……”
刘启没好气的道:“启没说胡话……”貂蝉将手巾放到盆中洗了洗,留下一道背影给刘启,道:“普通人就普通人,秀也只是个娼女……”刘启翻着白眼,好吧,侍女说成舞女,不过好像也对,只不过一个是卖唱的,一个是卖舞的……
刘启又道:“若启失了道法呢?”刘启刚说完,就看着貂蝉的肩膀有些耸动,正迟疑间,就见得貂蝉回过身,上了炕,一把搂住刘启道:“那不正应了你说的故事?”刘启道:“什么?”貂蝉有些迷离道:“《神雕侠侣》啊?不过到时候你得叫我‘姑姑’……说起来,凭你这资质,从头练起定然不难……”
刘启叹了口气,将炕旁的蜡烛吹灭了,感到身前少女的两处柔软,不由得笑了笑道:“喂!你离我太近了!”貂蝉笑道:“近又怎样?虽然都是你的?你有这个胆量么?对了你方才做了什么梦?”刘启立马怂了,尽管十三岁有了功能,但不代表可以做,他又不想做短命人,一时的放弃可换回未来的美好……
刘启叹道:“方才做了个梦!我又成了普通人,道术用不出来,就连身体迟钝的比不上普通人,就连拳脚也稀疏了……不巧的是,对面就是名刺客,右手所持的短刀淬了毒,……说起来也有些奇怪,被杀了之后,心头却浮起张纸!字迹模糊看不清不说,还有烧痕,但看着感觉很熟啊